阿求怒道:“你现在变得和那些人有什么两样,你现在不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万直超么?”
狗剩也动怒了,叫道:“我们本来就一样,我们本来和万直超就是同样的,难道你认为为善就要被欺辱,为恶的就可以享受人生么,这是那门子道理,倒是你,被一些曲曲弯弯的道理蒙住了心,你现在的武功及不上我了,知道为什么么?大爷曾说过,不要被道理把心蒙住了,你就是被这些道理道义蒙住了心,现在你才武功不如我。”
阿求道:“你放手罢,我们一起,只寻那两个元凶算帐,其他人,就算了罢,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阿求此时说话,情真意切。
狗剩笑道:“你是不是很陶醉,以为你做大哥的王八气一发,我就会来投,你根本不是那块子料,胡老三易大弟他们,还有周树皮,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你不知道?你每天只想着他们做你吩咐下去的事情,你在内心深处,没有将他们当兄弟,你是不是以为你很行,以为别人服你,别做梦了,你的那套搞法,我早就看穿了本质,你离我远一点,再近了,小心刀剑无眼。”
阿求怒道:“他们被人所害,我也伤心,你倒是说一说,他们都在想些什么?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么?”此时阿求恼怒,因为刚才狗剩几句话打破了以住阿求对于自己的认知,在他看来,事情就应这么办,万事万物莫不当如此。
狗剩道:“易大弟想跟你学功夫,几次找你问起,你都心不在焉,吱吱唔唔,胡老三想做一个校官,可以较松些,为家里赚一些银钱,想通过你给大爷说一下,你也只是虚应着,周树皮倒是对你忠心,因为周树皮想当大爷的亲兵,想当大爷的第三个亲兵,可是你却不管不顾,你是不是以为你够兄弟,其实你一点也不够兄弟,他们死了,你都没有在他们的坟前磕个头。”
阿求道:“你胡说什么?反正我就是不准让你再乱杀无辜。”
狗剩道:“你快滚蛋,你本来就差我一着了,大爷教的东西,你总是学个大概,根本没有学好,快滚罢,看见你我就想起白死的几个兄弟。”
阿求一边向后一边道:“我不会再让你伤到万直超和赖昌威的家人的,我会杀了这两个元凶,但是不伤他们的家人。”
狗剩也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看到阿求走了,狗剩小心的收起兵器,自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当换一个地方。”走进房内,取了五两银子,放在堂上桌子上,权作为租金,这些银子都是他从万直超家中顺手抢来的,这租房子的钱阿求也是抢来的。
阿救稍收拾了一下道:“我且观察一下,继续炮制万直超、还有春鸦这个卖主求荣的妇人,我定然不让你们好过。”
这几日春鸦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过。
那一日他醒过来,一摸自己的肚子,便知道自己的希望没有了,心中顿时涌起无边的愤恨,这孩子是她的希望,是再见到赖公子的希望,好在那老大夫倒是极为尽心,对她看顾得极好,这十多天以来,身子倒是渐渐好了起来。
院中的阳光照入窗子,春鸦自已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的女人,她从小吃苦,父母早难,叔父将她卖出,从小就做粗活,三寒三暑都在外劳作,从小没有过什么好日子,若是过得好,倒是后来遇到张帆的进候,在张家做活很轻松,主要是精神上很轻松,没有那种整天害怕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赖昌威,春鸦也是真的打算跟着解雨一辈子的。
但是她终于是有希望的,她内心也期望着那种朱门大户,鲜衣怒马,迎来送往,期望以前看不起自己的人向自己谄媚,期望有一天可以在骄子里对一边的管家吩咐一声,管家就将将她想帮的做好,期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像自己伺候过的太太小姐们一样,到大庙中去烧香,身后有十多个丫鬟婆子,和尚道士们对自己恭恭敬敬,更期望有一个得意的夫君。
赖公子就是她的希望。
只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步入自己梦想的“挣一个诰命夫人”的梦想了,这一切,都被狗剩那个土里刨食的无知之辈破坏了,狗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理解她的希望和梦想。
春鸦挣扎着起了身子,从小劳动的身体还是扎实的,现下虽然失了许多血,但是绝对不像那些娇小姐一般,春鸦挣扎到了院中,只穿了一件单衣,这院中一个佣妇也没有,荒荒凉凉的,原来这几天万直超一声吩咐,春鸦的待遇自然下降了许多,万直超也知道在赖公子心中,是半点儿春鸦的地位也没有的,当然不肯多花心思在春鸦的身上。
现下春鸦非常饿,这几天,只有一个婆子为她端来一点儿粥,其他的饭食,却是没有的。
前院传来一阵子道士们的唱声,还有和尚们念经声,看来前院的排场不小,空气中传来鸡鸭鱼肉的香味,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的一边两个使女从春鸦身边走过,一边窃窃私语,春鸦叫道:“你们站住,万大人有没有将我的事情告诉公子,要不然公子怎么没有来?”一个使女脸上皮笑肉不笑道:“万大人忙得很,夫人还是好好休息,一日三餐自然有人送来。”春鸦还想说话,另一个使女尖声道:“夫人还是好好调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