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一马尸体下寻到了半死的张承志,此时张承志被一巨石砸死了双腿,胸膛又中了一箭,正好在一匹马尸压在他身上,是以没有被发现,现下正在衰叫。

张承斗本想将张承志扶起来,不想张承志一把将他的手打开,高叫道:“报仇、报仇,答应我,你答应我,报仇……”声嘶若狂,嘴角出血。

张承禄上前,道:“你放心,我要叫这满城的人,都为大爷,为叔伯兄弟们殉葬,你安心去罢。”说罢提了一刀,一刀猛下,张承志脸带微笑,安心而去。

张承禄长身而起,叫道:“我们要先冲出去,然后再打机会杀了崔归元,大家马上上马,寻了好的兵器、弓箭、盔甲、干粮,我们要冲出去。”剩下的辽兵们虽然人人悲痛,却知不久毛兵又来到,便从亲人的尸首上寻了箭支,取了弓箭,干粮一类的东西,武装自已。

众人还没有收拾好,瓮城外门城楼一面旗子升了起来,正是孙大功,孙大功虽然伤了一支眼,却没有下去,醒了过来以后,痛恨辽兵让自己伤残,当下便在城楼升旗再战。

数以千计的毛兵,本地齐兵从各处涌出来,许多人手中拿了弓箭,张承禄正正欲上前,张承斗一把将他扯住,叫道:“你们有看见他们人多么?你想将最后的一定兄弟都葬送在这里么?”当下趁张承禄清醒的功夫,对身后的人叫道:“跟我上马,我们向承恩门冲,承恩门的龙世忠一向同情义父,与义父有几分交情,承恩门是我们唯一有可能冲出去的街道。”众兵都上了马,听了此言,跟上了张承斗,剩下的百多号辽兵,便向承恩门冲去。

后面的毛兵齐兵步卒追赶不至,毛兵的骑兵又让刚才一阵子给杀散了,也追之不及,便眼看着众辽骑策马而去。

一路上张承斗命部下四下放火,制造混乱,由于崔归元要保密,好突然发动,是以也没有通知各处守兵,以至于让这百多辽兵四下得手,城中顿时火起,本来是庆功的日子,却大火四起,行人四散,惊叫不已,不多时便听到城中警号四响,城中更加混乱,追兵们也不顾城中的百娃,策马狂追,辽兵们更不客气,遇到挡道的人,便一刀劈了。

不多时,众辽骑冲到了承恩门口,此时又少了许多人,都是被追上杀死的,承恩门的兵马好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般,看到冲到了跟前的辽兵,慢吞吞的搬拒马,那城门也没有关上,只有一群步卒在城头叫喊。

张承斗喜道:“龙世忠必竟是同情义父的,要不然,他早将城门关上,将骑兵派出牵制,将步队列好了阵势,现下我们正要冲出去。”一群人拼命策了马,向城门冲进去,后面的数千追兵也看到了影子。、

一群人风驰一般冲出,经过承恩门的瓮城时只有一些老卒在城头呐喊,也不关城门,冲出了外城门,吊桥也早放下了,众辽兵策马冲过护城河,后面的追兵刚刚冲到了瓮城的内门,那内门突然“轰”一声关上了,将数千的追兵都挡住了,时间掐的极为准确。

众辽兵刚则冲出城,冲到了承恩门外的旷野之处,这里就是前几日大战的战场,众兵无心再向后看,冲出了城内,个个都感到生存有望,个别的就喜极而泣,张承斗回头一看,城头上有一个穿了山文甲的身影,正是龙世忠,只是隐隐看到了一眼,龙世忠便转过身去了,然后那吊桥开始“吱吱”的响了起来,在众兵向远奔逃时,那吊桥就吊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追兵们要开内城门,又要开外城门,然后又要放下吊桥,龙世忠可以用这些借口拖住这些追兵老长的时间,每出一次门,就要对方出未一次令牌,要对方的主将和自己对质一番,真地追兵追出来,只怕一个时辰是少不了的。

众兵个个都面带悲容,今天之事,真是千古奇冤,张承斗怀中抱着装着张率教人头的盒子,心中却在打算着去处,历城的影子渐渐远去了,百多人在旷野中奔跑,日头便要落下了,张承斗看了一眼怀中的盒子,暗道:“义父一生耿直,死于奸抚之手,我一定要将义们的人头带回铁岭老家,也让义父安稳。”

一群人在落日之下,向东而去,一边是流民军去的路,一边是向泰安去的路。

剩下的辽兵们到了路口处,张承禄与张承斗两人策了马,却上了不同的路。

张承禄看了看身边的人,叫道:“我们马上去投流贼,承斗,你也跟我们去。”

张承斗却策马在另一条路上,正是去泰安的路,身后也跟着自己亲信的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想着去泰安,不想跟着张承禄去流贼大营,当下人群分作了两拨。

张承斗道:“承禄,义父一生与流贼作对,现下你要带上义父的人头入贼营,岂不是污了义父一生的清名,想必义父也是不愿意看到的。”说罢策马向另一条路而去,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跟了上去。

张承禄在身后大叫道:“义父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便是化作厉鬼,我也做了,区区投了流贼却算是什么,想来我也不是第一个投流贼的人物,张承斗,你不为义父报仇,以后便不要姓张了。”张承斗回声道:“一路上我们已然吵了不少时间了,我且不想再与你吵闹了,现下我只想寻一个好的地方,先将义你的头颅安葬再说,我绝不会将义父的人头带到流贼的营中。”张承禄对身后的人叫道:“我们不用去理他,我们去流贼大营。”

两拨人各自分开,大多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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