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青崖峒有麻烈云吗?”那人小声嘀咕。
麻三示意那人先下去,随后望着我:“萧大哥,不知道是什么人冲着你来的,要不我去把他赶走吧。这里青崖峒,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对你不恭敬!”
看来当日在风陵渡郭家自称“吾乃苗疆虫王麻烈云”,这句话还是传到了苗疆地区,也引起了苗疆十三峒中某些人不满。这和我之前的预料一模一样。
我笑道:“麻三,该来的都回来,躲不了的。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阮云抢先说:“萧大哥,你自称一声苗疆虫王又如何,依我看,这十三峒年轻一辈中,的确没有人可以企及你的蛊术。等下有不识好歹的狂妄之徒,你尽管出手教训就是,不用管我们。”
我道:“阮云,这苗疆虫王的起因只是个误会,等我先和他们解释清楚再说。阮云,你是新娘子,就不要出去了。等下我再来和你说话。”
我、陈思、麻三三人从新房里走了出去。
麻三小声道:“萧大哥,我大哥听到你以麻烈云的名义自称苗疆虫王的时候,也是气愤得很,差点要赶到茶花峒和你拼命。我阿妈告诉他茶花峒有金蚕蛊,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今日,可曾带着金蚕蛊在身边。”
人同此心,事同此理,麻大碍于茶花峒的金蚕蛊,不敢去茶花峒向我挑战,其他人也应该是一样的。今日知道我来了青崖峒,料定金蚕蛊没有带在身边,所以才敢出言挑战。
我摇摇头:“金蚕蛊受伤,留在茶花峒里,并没有带在身上。”
麻三神色大变:“萧大哥,等下你不要太冲动,我试图说些好话,看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他们总要给我和青崖峒一些面子。”
我道:“无妨,我只要骗他们金蚕蛊在我身边,我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很快,就到了青崖峒招待客人的地方,太阳也慢慢地升起,艳阳高照,桌子上摆着的茶杯,热气袅袅升起。有三个人正襟危坐,脚上的草鞋沾满了泥土,脸上留着长长胡须,头上盘着黑头巾,应该是哪个寨子来庆贺的。
麻三迎上来:“三位是从金龙峒赶来的朋友吧,多谢远道而来参加麻三的婚礼,你们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下,吃些水果。”
其中一人神色异样,呼吸有些急促:“你就是麻三,听说茶花峒麻烈云和你是要好的朋友,他来了没有,让他出来见我。我倒要试一试他配不配得上苗疆虫王这个称呼。”
麻三不由苦笑:“今日是小弟的大喜日子,能不能给小弟一个面子……”
没等麻三说完,我遍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就是麻烈云,你们三人是金龙峒来的朋友,不知道你们想怎么试一试我,你尽管说出来,我照做就是了。”
三人是第一次见到我,不由地站了起来。
那人喉结动了一下:“你就是麻烈云?”
我点点头:“是的,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你?”
那人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在下金黑豹,金龙峒人,此次参加青崖峒婚礼,闻言麻烈云在这里,所以想和阁下过过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苗疆虫王!”
我哈哈大笑:“金先生,我是不是苗疆虫王重要吗?今日我们来这里,是我麻三道贺。麻三的妻子阮云乃是我义妹,我不想在这里动手。你们若要找我切磋过过招,就请婚礼后,去茶花峒找我,我自然来者不拒!”
金黑豹双目怒症,用力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我怕去了茶花峒,你布下陷阱引我上当。今日正好遇到了,你要是怕了,认输就是了。那苗疆虫王的称呼不要就是了。”
我微微摇头,随即哈哈大笑:“金黑豹,你刚才这番话说明了两个问题。”
金黑豹脸色更沉:“哪两个问题?”
我朗声道:“第一,你不敢去茶花峒;第二,你渴望自己拥有苗疆虫王的名号。而且你刚才说对了,今日和你遇上。我被你身上的威势所镇住,根本不敢和你过招。我决定把苗疆虫王的称谓拱手相让。此生再也不敢再提苗疆虫王。你金黑豹就是新的苗疆虫王。”
说到这里,陈思不由笑了起来。
金黑豹要是接受苗疆虫王,势成骑虎难下之势。接下来来人挑战的目的人物就不是我,而是金黑豹了。
金黑豹脸色阴沉,越发难看,他没有想到我会直接认输。可若就这样接受苗疆虫王的称呼,他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金黑豹脸色一沉,用力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也跟着跳了起来:“虫王之争岂能如此儿戏,咱们没有过招,是不能妄断高低的。我这样得了虫王的称谓,不合规矩。”
我哈哈大笑:“金黑豹啊金黑豹,你是对自己不够自信,所以才没有办法坦然接受虫王的称谓。你啊,只不过想和我过招,增加一些威望而已。我现在把虫王称谓给你,你不敢。那你何必和我过招,反正你是个胆小之人。我真怕金蚕蛊不小心,就把你吃掉……”
金黑豹听到金蚕蛊三个字,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哆嗦:“金蚕蛊就在你身上吗?”
我直言道:“不在我身上”
可向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这么一句老老实实地回答,在金黑豹听来,却充满了威胁之意。
我主动认输,金黑豹不敢接受。金黑豹听到金蚕蛊三个字,心中寒意顿生,已经有几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