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动物有预知生死的天性,母豹子可能感知到危险降临,担心孩子遭受厄运,所以才会落泪的。”我道。
“怎么可能会有危险降临呢?”萧缈不解。
“母豹子左后腿受伤,奔跑到这里,肯定会有血迹留下来,那盗猎者也会跟着追上来。”我道,“母豹子是放心不下这些小豹子啊。这帮盗猎者,真是可恨啊!”
萧缈道:“原来是这样子,母豹子真是舔犊情深。”
大自然的动物之间猎杀,绝对不会有枪伤。花豹左后腿受伤,显然是有盗猎者进入神农架腹地。
而且他们既有可能顺着血迹追踪到这里来。
不过片刻功夫,就听到说话声传来。
“大哥,你刚才那一枪有失水准啊,竟然让那只花豹逃走了,咱们追了一路,差点追丢了!”一个声音传来。
“你知道个屁。那花豹奶水足,一看就在哺乳期,家里还有一窝小豹子的。咱们打死花豹卖不了多少钱,一路追过来,抓住那些小豹子。”大哥很是得意,“嘿嘿……很多有钱的富豪就喜欢养些豹子,老虎之类,抓几只小豹子,可以赚不少钱的。”
“我服了,大哥真是看的远想的远!”那声音又道,“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啊。”随即就是一片附和声。
“这帮狗东西!”萧缈气愤不已,便要追出去,“这群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我出去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不要!”我忙拉住萧缈。
盗猎者遍布全国,在青藏高原上盗猎藏羚羊,在新疆境内盗猎珍稀禽类,云贵高原上捕杀珍稀动物。我之前穿行中国的时候,有几次和这些盗猎者擦肩而过。
他们团队协作,善于对付林中毒蛇,更有杀伤力强大的猎枪。
最可怕的是,他们身上那一点人性都被那些原始大森林给磨掉了。在林中开枪杀人,对他们来说,和枪杀一只猎豹没有太大本质性的区别。
而且,萧缈还是个女子,在一般人眼中,算得上出类拔萃姿色过人的女子。盗猎者团队多是男性,穿越林区,见到萧缈,极有可能说出邪恶的念头。
再说他们是带着猎枪动身的,子弹无眼,万一伤到萧缈,那就不好办了。
这一些,都是我要考虑的,绝对不能让萧缈受到半点伤害。
“这些人听这声音就粗鄙野蛮得狠,和野兽并无太大的区别,你是女孩子,等下就在洞穴之中,不要随意出去。”我道,“我来对付他们,只希望他们良心未泯,还有些良知。”
萧缈甚是气愤,好说歹说方才打消了念头,答应呆在豹子洞里面。
“大哥,血迹停下来了,就在里面,母豹子在里面,我还听到小豹子咝咝的微弱声!”那声音响起来。
大哥喊道:“兄弟们,都给听好了,母豹子打死剥皮就可以,但是小豹子都要活捉下来,跑了一只我拿你们是问。弄些柴火放在洞口,把花豹熏出来。”
我蒙着脸,操起木棍,大喝一声:“你们要干什么?这花豹是我养的,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喝一声,从洞穴里面走了出来。盗猎团伙一共五人,每人手上都有一把猎枪,衣服是浓绿色的迷彩服,和森林的颜色十分相似。
领头的老大留着拉碴胡子,头发很乱很乱,双眼如秃鹰一般凶残,嘴角叼着一根香烟,腰板十分结实,一看就是狠角色,冷笑道:“花豹是野生的,怎么会是你养的。不过你这人也有点本领,竟然可以和花豹呆在一个山洞里。”
旁边随从个头极高,呆头呆脑,腰间还别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嘴的黄板牙:“滚开,我们今天抓豹子的,你别不识好歹,惹急了,老子一枪崩了你。”
说完这话,那黄板牙当真端着猎枪,枪口直勾勾地对着我。
老大伸手压住枪管:“老三,咱们是求财的,不是害命,把枪放低一点,伤人就不好办了。”
黄板牙嗓门极高:“大哥,谁挡着我发财,我就跟谁拼命。咱们这回来这里,可不能空手而回!”又对着我大声叫道:“狗东西,你要是珍稀自己的狗命,就给我滚到一边去。”
我道:“狗东西骂谁?”
黄板牙鼻子哈着粗气:“狗东西骂你!”
我哈哈大笑:“有意思,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有人自称是狗东西的。”黄板牙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老大吐出一口浓痰:“老三,你个蠢东西,他说你是狗东西,你还好意思跟着笑。狗东西骂他,就是你在骂他啊。”
黄半夜呆头呆脑,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你大爷的,敢拐弯抹角地骂我,你真是找死。”猎枪往上一抬,咚一枪,子弹从我头顶飞过,一根树梢打落下来。
洞内的花豹大叫一声,跟着跳动洞口,小豹子也跟着发出叫声,萧关也跟着哭了起来,各种声音交错在一起。
老大眼皮一展:“想必你的孩子在山洞里,我黄三并非歹毒之人,你带着孩子离开。花豹这一家子留给我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我兄弟不会放你们走的。”
我双拳握得紧紧,额头上青筋爆出:“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拿枪指着我。我数三个数,你们要是不滚,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只好动手了。”
老大将半截烟蒂丢在地上:“抱歉,是我听错,还是你说错了,数三个数就要动手。兄弟们,把枪口端起来。咱们等他数三个数,要是他不走,直接开枪,打死算球!我黄三平素最恨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