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亥下令返回原位的大臣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丞相已经离开,那他们留在此地又有何意义?“朕自登基以来,都未曾处理过朝政,如今对这些倒也感些兴趣了,不知众卿有何事禀报啊?”看来登基数年,这位皇帝终于准备自己掌控朝政大权了,先前他送丞相离开,却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趁机掌控朝政这位陛下看似懒散,实则却极有心机啊!不过,丞相随走,但他党羽仍在,胡亥虽然以手段支走丞相,但恐怕不等明日,这朝廷又会再回从前,而且丞相会对他这位弟子更为警惕。不过,既然皇帝愿意,自然会有忠直臣子向其进言:“其禀陛下,臣有事奏!”“嗯,说来听听。”“启禀陛下,中原多地发生叛乱,叛军声势浩大,如今已经发兵向秦地进发,各地官吏无法阻挡,只能闭城拒之”“去去去,这些事情不是由丞相负责的吗,想说就找丞相说去,而且,你这臣子对朕不忠!”“昨日朕才听丞相说了,大秦可没有什么叛乱,有的不过是一点小小的乱民罢了,大秦官军一出,乱民自会散去,今日你却对朕说叛乱极大,就连各城官吏都无法对抗,与丞相所说不符,明显是趁丞相不在,趁机欺骗朕。”“你这蒙骗君上的奸臣,留你在此大殿真是我大秦耻辱,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嗨!”那大臣一脸震惊,还未说出什么,就被迅速进殿的禁卫拉住拖走,就连嘴和神识都被考虑周到的禁卫封住,连半点声音都无法发出,随后就消失在惊讶的群臣视线中。众臣没想到他们以为会趁机掌控朝政的胡亥会来这么一招,看到忠贞直言的臣子被他一言不合就直接处斩,完全不按秦律行事,始皇虽然好杀,但对臣子却不会无故击杀。胡亥如此昏庸残暴,众臣便再不开口,默默的坐在原位,任凭这位皇帝自己去说吧。大臣不开口,胡亥却不让他们这样,他走下龙座,向着群臣走去。“既然那人说的与丞相所言不合,那朕倒要问问你们,中原那里发生的,到底是叛乱,还是一帮乱民!”说着,胡亥走到一名大臣身前:“你,你说!”被皇帝如此询问,那臣子急忙起身,却被对方按住。“不用起来,直说就行。”“谢陛下”“别那么啰嗦,直接说就行,再这么啰嗦,你也就不必呆在这里了!”那大臣要向他行礼致谢,胡亥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不耐了,直吓得那臣子急忙回答:“是乱民,臣以为是乱民!”“嗯,早这么说不就行了,还省的朕如此。”说着,胡亥走到另一名大臣身前,问他道:“你呢,你说是什么?”“禀陛下,臣以为是叛军,据荥阳来报,他们已经被叛军包围”“朕让你说的是什么?有让你说这么多了吗?不尊皇名,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畏妖兽!”“陛、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一声惨叫之后,大殿再次陷入沉静,胡亥走到一名官员面前:“你说。”“禀陛下,是叛军!”“嗯,你说。”“禀陛下,是叛军!”“嗯”胡亥一个个问完,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大殿内的不少大臣都回答是叛军,而一些李斯的党羽则回答乱民,经学博士叔孙通回答乱民,还被周围不少博士所鄙视,看他们的眼神,明显是不打算与这等小人为伍了。关于中原之事,大秦臣子都有所耳闻,估计不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位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皇帝了,中原叛军如今声势已经极为浩大,其首领陈胜不仅称王反秦,更是直接派出大军西伐秦地,准备攻灭大秦了,明知如此大事,叔孙通却依旧不据实相报,其人品实在令人不齿。胡亥问完这些,却不再多说什么,他慢慢踱回龙座,他躺下同时,却向下首赵高微微点头。赵高微微一笑,起身出列,向胡亥大声说道:“启禀陛下,据廷尉传讯,前丞相李斯勾结乱民,意图谋反,经过审讯,李斯对其罪状供认不讳,并承认传令其子李由,面对乱民却闭门不战,任由乱民从其境内经过,想借贼囚陈胜之力威胁陛下之事。”“李斯身为丞相,却枉顾大秦律令,犯下众多罪责,其罪大恶极,令人不齿,据廷尉所言,其罪,依大秦令,当诛其九族!”“此事重大,廷尉不敢擅作主张,故此传讯,请陛下定夺。”“唉,丞相啊丞相,朕对你信任如此,甚至将朝政都交由你手,你却早就准备除掉朕,这,让朕如何是好啊!”“乱民?乱民好啊,若不是廷尉发现的早,恐怕朕就要被一群突然闯入宫内的乱民分尸了,丞相所为,实在是令朕心寒啊!”“他虽犯下如此大罪,但终究是先皇老臣,又曾教书于朕,九族太过,朕不忍如此对他,罢了,还是诛其三族,以儆效尤吧。”“陛下仁慈,赵高代李丞相谢陛下!”“嗯,好了,发生如此大事,朕也没心思处理这朝政了,罢了,退朝,朕先回宫休息吧。”胡亥说着,起身从龙座上站起,准备离开,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众多大臣说道:“对了,以后所有事情,都交由丞相赵高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拿来烦朕了。”“老臣赵高,谢主隆恩!”“陛下放心,臣一定鞠躬尽瘁”听到胡亥所说,赵高感动的直接跪地叩首,还未等他说完,胡亥就不耐烦的摆摆手,然后迅速消失。“臣等恭送陛下!”当经学博士叔孙通回到住所,却看到不少儒生在其对他门口怒目而视,其中就有他的学生。“叔孙先生,今日陛下殿中问策,中原叛乱严重,急需大军清理,你为何不据实相报,反而欺骗陛下?”面对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