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觉得张白骑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也赞成了这几点意见,但是他二人接下来都遇到了一个相同的问题,那就是军中无大将,何人能领军。
打仗不是儿戏,袁朗知道自己有多少分量,所以他不敢说他能带领大家赢得这场攻坚战。
所以袁朗提议张白骑牵头,张白骑老谋深算,也是在战场上身经百战之人,由他出面,定能服众。
可是张白骑说出了自己的不足,那就是文的还行,武的确难登大雅之堂,打仗不是纸上谈兵,真的到了要拼真刀枪的时候,他张白骑自知难以跨马持刀带领大家冲锋陷阵。
这支黄巾军中轮武力,第一的要数张燕,可是这黑货被袁朗派去了中山郡执行秘密任务,此时想他,恐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周仓也不错,可是这家伙几次写信想来却被袁朗一再强行留在了黑山驻守大本营,靠他,也是不靠谱的。
往下再数,那就是黄龙、白波、眭固之流了,他们别说没来全,就算都来了,估计也合力挡不住颜良、文丑这样的旷世虎将,他们比之相差的不是一两个级别,这点袁朗清楚的很。
所以到头来还是决定袁朗、张白骑二人共同协理战事,以守城为主,敌军叫阵不出,敌人进攻不离城池反击,遇到敌军溃逃那只能算他们命大,反正就是一点,利用城池让对方多伤亡,能不打尽可能不打,就算打,那也只能局限在文斗,面对面的列阵厮杀,还是算了!
袁朗总算了明白了那句“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无尽感慨,哪怕自己手中有一员能用的上手的大将,他袁朗何至于怂成这样。
人才,看来不仅是自己那个时代最紧缺的资源,放到此时此刻,也是最最珍惜的了。
现在犹叹人才难得已经那不急了,临时抱佛脚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了,袁朗穿越至此按理说对这个时代的能人异士了如指掌,可是自己心里就是有一道鸿沟无法逾越,那便是对历史的尊重,生怕自己的一个举措就能改写历史,到时候天翻地覆而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现在形势所逼,袁朗不得不重新树立了自己的观念,那就是活着总比死了强,活着才有希望,所以之前自己对历史的尊重已经随着自己被一步步的逼迫,已经使之在自己的内心里逐渐变淡了,现在感慨人才难得,其实是已经开始慎重的审时度势了,袁朗现在只求也度过眼前的难关,至于用什么方法,这个方法能否进一步的扭曲历史,他现在没空去想那些后果了。
再者袁朗也知道自己“黄巾贼”的出身以及现在的实力都无法让天下人杰望风而来,想招贤纳士是何等的艰难,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还是先等自己度过了眼前的难关再做决定吧。
长夜虽然漫长,可是袁朗与张白骑却一直谈到了天亮,张宁、张汝嫣起先还能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可是到后来也还是没能抵挡得住睡意的袭来,纷纷倒在了卧榻之上睡熟了过去。
“黄帅,你先休息下,我出去看看防务情况!”
张白骑抖擞了下精神,便出了城楼,往城垛上视察去了。张白骑虽说年逾不惑可是神清气爽,美髯及胸说不出的仙家风范,哪里像是袁朗这等凡夫俗子似的。
袁朗也确实累了,待张白骑走后他困得就想倒头便睡,可是床铺就两张,已经被二女占了,他想找个睡得地方已然是没有了。
按理说跟张宁挤挤不是不可以,可是这里毕竟不是在郡守府,虽说也不是军营,但是毕竟是行军打仗的前线,儿女情长、卿卿我我的事情还是能避讳就避讳。
反正没地方睡,袁朗干脆起身也出了城楼上了城垛,他也想看看这一夜过去了,敌军是否有攻城的打算。
袁朗出了城楼顿时感到了一阵寒凉,等他走上城垛时,他傻眼了,这外面的世界哪里还是自己昨天傍晚来时的那样子,现在俨然成了冰雪的世界,这外面,又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
袁朗看到城垛上值守的兵卒们已经换上了棉衣,可是尽管如此,他们居高值守还是被冻得鼻青眼肿,双脚不停的跺地,好似这样才会觉得暖和些。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去的晚,而且大雪隔段时间就会降临一次,一次又持续三四天,搞得袁朗很难见到不下雪的天气。
袁朗扶着城垛向远处眺望,任凭他视力再好,在他眼底的也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谓是鸟兽飞绝,更别提敌军的踪影了。
“天助我也,天助我常山也!”
袁朗激动的不能自已,这鬼天气别说在外打仗了,就算在家里待着都会觉得冷,试问颜良、文丑也不是铁打的,气温骤降之下他们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外加上大雪封路,他们想攻城,那些笨重的攻城器械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运上前线的。
“黄帅,你怎么也出来了?”
张白骑巡视了一圈回来,刚好看到袁朗伫立在那朝着远处出神,故而问道。
“白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看来老天爷这次是想帮咱们!”
袁朗不得不将自己的喜悦与张白骑分享,希望张白骑也能被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高兴。
张白骑自然知道袁朗说的是大雪骤降的天气,只听他回道:“谁说不是呢,咱们有城池作为依托尚能抵御大雪天气,可是敌军却只能在户外扎营,他们如果想跟咱们耗着,恐怕最后胜利的会是咱们!”
袁朗回道:“就怕他们知道耗不起会更加猛烈的发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