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大踏步走出牢房,没一人敢上前阻拦。邵剑琮敢怒不敢言,他自从跟了梁照以来,再也不必做那杀人越货的勾当,就连杨真也只知道狼啸派以前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来不知为何隐退,许久没再听到他们消息。哪知道狼啸派掌门人竟然对眼前之人点头哈腰,极尽卑躬屈膝,眼前之人的来头,自己又实难搞明白。
柳长青自己出去,想到索凌不知现在情况如何,十分挂念,但又生怕杨真出什么意外,自己粗心大意,一见了梁照便失魂落魄,忘记告诉他小心眼前之人了。但又一想杨真做事当真出人意料,却又颇具侠义之意,他江湖经验丰富,绝非自己可比,自己不愿再回去,也就作罢。
柳长青走在路上,只觉江湖路漫漫,不知何时是个尽头,今日见到梁照,心中虽然想复仇,但仍然忍了下来。他知道梁照武功当时虽然看着很高,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早就不放在眼里。心中只想着如何进行一场完美的复仇,如若刚才自己一冲动就将梁照杀死,心中现在一定十分不痛快。
柳长青漫无目的,心绪激动,见一场大火在县衙外烧着,暗叹杨真料事之明。
忽然眼前四人飘然而落,皆是身穿黑衣,蒙面遮面,正是方才在牢中见到的蒙面人。当先一人道:“多谢前辈相救,不知前辈高姓大名?”柳长青摆手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就算你们不在,我一样与他们势不两立。”
那女子看他面容诡异,喜怒哀乐,不露于色。那是因为柳长青慌忙间将自己易容之故,看起来年纪大些,因此梁照和这女子都叫他长辈。
听那女子道:“是,我们四人,乃是水谷派座下弟子,恳请前辈告知大名,今后前辈若有吩咐,刀山火海,晚辈定当万死不辞。”柳长青摇头道:“不必了。”
为首女子有些尴尬,身后站一女子道:“前辈不愿告知高姓大名,是有什么苦衷吗?”
柳长青道:“没有。”柳长青不愿与这些人说太多话,因为在他心中总觉得为了莫须有的秘密而争先恐后前来争夺杨真断刀,可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柳长青自己对这些事情很是反感,不愿与她们多交流。
果不其然,又有一女子说道:“前辈,你和杨真关系匪浅,你可知道断刀中藏的秘密之事,是真还是假么?”柳长青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请回吧!”
四人碰了老大一个疙瘩,心中都是不舒服。为首女子忽然跪倒在地,道:“请前辈相助!若是得不到断刀,我们四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柳长青皱眉道:“怎么回事?”
那女子哭诉道:“我师父乃是音心人,我四人带了几名弟子,应师父之命,前来探寻断刀下落,不想今日走漏了风声,去了一大批人,前辈若是与杨真相识,恳请借断刀一观,交付师父。”
柳长青道:“你们师父这么不通情理?那断刀不是我的东西,你们向杨真要吧。”伸手将跪地女子扶起。
柳长青自行离去,四名女子却紧紧跟随自己。柳长青索性住进昨日客栈,关上房门,免得四人扰人清听。
到了半夜,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名字,猛然惊醒,那人道:“柳贤弟,是我,杨真。”
柳长青急忙打开房门,杨真见他即开心道:“我猜你又回了客栈,果然不错。”见柳长青仍未将人皮揭掉,笑嘻嘻道:“你这幅模样,可就难看死了。”柳长青无奈笑道:“易容用处,可就大的很了。”
杨真点点头,道:“贤弟,我帮你探到一个大秘密,你听不听?”柳长青疑惑道:“帮我?”杨真道:“是。这人是你仇人,我自然帮你。原来梁照是当今京城梁王的长子,有一姐姐,嫁给皇亲,有一姐姐尚未婚娶,有三个弟弟,都是庶出,平日里与梁照交往颇深,分别是梁羽、梁鹏、梁展三人。这算不算秘密?”
柳长青道:“这个……也算有劳了。”
杨真道:“你心中不服气,是不是?我怎么可能只给你探寻这么一点秘密?你心中认为,梁照如此势力,却一直在江湖闯荡,那是为何?”柳长青一愣,这个问题他自己可从来没想过,他虽然早知梁照是京城大官,却不知梁照父亲已经封王,父亲是王,儿子却在江湖飘忽不定,实在有违常理。
杨真神秘道:“梁照早晚承接父亲王位,却在江湖闯荡,这人是你仇人,你怎么不上心?你这人也当真奇怪。我已打听清楚,梁照一直在勾结江湖之中有才之士,像狼啸派这等,虽然卑鄙无耻,可也真算得上是能干了。依我看来,他一定是有大动静!”柳长青道:“什么大动静?”杨真细细想了想,道:“我现在还说不来,但此人如果是我仇人,我不管他搞什么动静,总之要将他的计划一一破坏才是。”柳长青为然。
杨真对柳长青道:“你打开窗户,看看是谁?”柳长青过去打开,见有一个麻袋不知何时被放到自己窗户外边,口被系的结实,柳长青将麻袋扔进来,依稀感觉里面是个人。问道:“你不是去喝酒么?怎么又捉了个人回来?”杨真道:“我把断刀给梁照啦!”
柳长青一愣,又点点头。杨真道:“贤弟,你别在意,这断刀可没什么大秘密的。”柳长青道:“可能是肖天华在妻子墓中埋葬的书吧!”杨真问道:“什么书?”柳长青就将此时说给杨真听,其中许多语句,自己记得并不清楚。杨真听完说道:“贤弟,你这也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