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柳长青隔着房门问了,那人自称是给易先生送姑娘来了,柳长青心道:“原来易先生早有准备。”柳长青打开房门,见一个矮个子笑嘻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陪笑说道:“易老爷子,姑娘们都已经找齐备了,嘻嘻……现在带进来您瞧瞧如何?”
柳长青道:“很好!很好!你让他们都在院中候着。”那人一拱手,道:“是。”仍是眼中含笑,却不就走。柳长青心中想道:“我不知易先生为人怎样,不好多说话。这人多半是要钱的,这是易先生花钱托这人找寻姑娘的。”因此说道:“我去给你拿钱,一共多少银两?”
那人一听,笑意顿时消失不见,有些惊奇,呆了一呆,急忙道:“易老爷子开我玩笑了,知县大人安排好的,怎么说起钱的事情?”
柳长青心道:“怎么又是知县大人让找的?哦。是了!多半是易先生人生地不熟,托付知县大人给找人的。”梁照官高位重,小小知县,自然是要巴结一番。那这人眼巴巴看着自己是干什么?柳长青支吾道:“不是,我是说让他们都过来吧!我瞧瞧货色怎样?”
那矮个子很是高兴,去外面招呼众女子过来,柳长青见二十个女子鱼贯而入,到了院中,个个搔首弄姿,娇媚百态,笑意盈盈,柳长青不由得红了脸,幸亏自己脸上的石膏不会红脸,不然就被众人瞧出来了。点头道:“很好,这些个都是会舞蹈的么?”
矮个子道:“这个自然,都是吩咐过的了,易老爷子尽管放心。”偷偷将嘴巴凑过来,又道:“前面四个,乃是本地妓院之中有名的舞姬,包您满意!嘻嘻,嘻嘻。”柳长青道:“什么包我……”顿时止口,心想:“找二十名舞姬的事情,是梁照吩咐易先生,让易先生替她们化妆,在晚会之上舞蹈的,易先生托付给了知县大人,这人是受知县大人的命令,只说是易先生要的舞姬。知县大人定是知道易先生是好色之徒,因此以为他要自己享用,不敢不从,因此找了二十名烟花女子,供易先生享乐,简直胡闹。”
事到如今,也不由得柳长青做主,只得说道:“很好,你下去吧!”矮个子点头道:“是!”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您老爷子满意就好,烦劳易老爷子帮我在知县大人那里多说几句好话!”柳长青知道得摆出一点架子出来,因此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矮个子十分高兴,蹦蹦跳跳地就走了。
替二十个女子化妆,那可不是个容易事情,一想到今晚这个盛会是为赵妃准备,柳长青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滋味,他和赵妃许久未见,两人早已恩断义绝,当初赵妃为了跟随梁照,不顾柳长青,那也就罢了,竟然连师父师娘也不顾,况且还有一个亲妹妹在金门派。柳长青说不出对赵妃是恨还是爱,现在想来,究竟是爱比恨还是多了那么一点,但想到先前的事情,自己胸口就有说不出的憋屈感觉。
柳长青想到赵妃,便有说不出的无望感觉,但想到今日是赵妃生日,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自己今天来的凑巧,想起自己小时候与赵妃练字之时,曾写道“赵妃”这两个字,笔画刚好是二十画,今日又恰巧是她二十岁生日,突生一计,又派金枝玉叶去外面采买了二十顶高帽,个个精致,若有油灯放入,异常透明,若是二十个女子并成一排,将帽子对齐,每个帽子上写有“赵妃”的一个笔画,连在一起,有光亮照射,就能凑成“赵妃”二字,上面笔画乃是采光粉所写,十分好看。
心思既定,柳长青将众女子排列,这二十名女子只知道奉命前来,却不知为了何事,待柳长青讲明白,二十名女子又有银子赚,个个十分兴奋,柳长青裁了四名女子,给了她们银子回家,却将金枝玉叶四女子混进队中,这些女子个个能歌善舞,说道舞蹈,那是拿手好戏,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跳出像样的舞蹈了。
柳长青买了一样的花衣裳给众人穿上,他知赵妃最是喜爱粉红,因此二十名女子千篇一律都是身穿粉红衣服,胸前又用淡花点缀,腰系买成红色,幸而这些女子不必怎么化妆打扮,已经十分好看,柳长青又替她们简单化妆,花枝招展,十分夺目迷人。
酉时梁照派人来催易先生,说让众女子到西府集合,看了二十位姑娘十分好看,那人道:“你此番可是花费不少心思,小王爷一定满意啊!”柳长青点点头,说道:“咱们这就去吧!”那人伸手拦住,道:“易先生,主公有令,只让这些女子去,你就不必去了。”柳长青目瞪口呆,怔怔问道:“小王妃在那里么?”
那人道:“嘘!你现在可别叫什么小王妃,咱们只在自己人面前叫叫就是了,这里人多,连‘小王爷’这三字,你也不要提。”柳长青道:“嗯。”那人见他不高兴,笑道:“你干什么不高兴?咱们去外面潇洒多好?何必去找不快?主公只说男子一概不准去,连邵剑琮也不能去,你干什么不高兴?”柳长青道:“没事。我没有不高兴。”
那人瞥他一眼,道:“易先生,你可千万别有非分之想!咱们主公为了赵姑娘,那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他自己满意高兴,也就是了,咱们做下人的,可千万不能越界啊!”柳长青道:“你……你胡说什么?”那人道:“嘻嘻,你别装蒜啦!我每次见你看到她之时,眼珠子直勾勾的,都快冒出火来啦!我数次提醒你,若是咱们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