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梁韵蓓对苏淮生现在在苏氏的地位不太满意,但是婚都订了,苏西溪又是个挺机灵的孩子,她也挑不出错处来,毕竟当初苏秦两家谈这事的时候是两厢情愿,要是悔婚,那可是坏了本家名声。
梁韵蓓见秦珩没吭声,拿出烟盒要抽烟,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说,别把‘爱情’这俩字太当回事,咱们这些家族里,你见有几个是因为什么情啊爱的在一起的?利益至上懂吗?就算你觉得苏西溪不是你最爱的人,但她却是适合你的人。”
秦珩依旧不做声。
梁韵蓓再接再厉地说:“爱情嘛也就那么回事,两个人处久了,爱情会变成亲情,没感情的两个人在一起,日子一长,也会有亲情,反正结果都一样,就别再幼稚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着的那个人是没戏的,打消念头吧,好好准备结婚的事。”
秦珩在回去的路上便一直思考的梁韵蓓说的那些话。
利益至上?照理这么说,即便在婚姻中伴侣不忠,双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人各怀心事,相互无言,到了地方,秦珩将车停进车库,苏西溪提着裙摆下车,跟在他身后进了家里。
刚进门,还未打开灯,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住不前,苏西溪一愣,也停下了脚步,心跳在静谧中无端加快,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秦珩缓缓转身,慢慢逼近,将她抵在了门上,苏西溪更是屏息着,仿佛自己的一呼一吸都会出卖了什么。
以前若是秦珩这么对她,她会欢欣愉悦的环住他的脖子,可现在,因为今晚的事,她一直提心吊胆着,秦珩的任何异常,在她眼里都会被无限放大。
秦珩垂下头要攫住她的唇舌,苏西溪突然将脸别开,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秦珩鼻端是一阵味道清淡的化妆品香味。
他被酒浸润过的嗓音微微沙哑,“怎么了?”
“我……我有点累。”苏西溪咽了咽喉咙说。
“以前你这种时候从来不会说累。”秦珩语气中暗藏半分笑意。
“以前是以前,今晚是今晚,”苏西溪将手隔在她和他之间,说:“改天好不好,最近因为准备婚礼的事,我真的累了……”
话末的一尾音,有点撒娇的意味。
秦珩没有说话,呼吸也很规律,察觉不出一点谷欠望的味道,苏西溪抬眸便能从黑暗中分辨出他的眼睛,因为太亮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似每一秒都在将她抽丝剥茧。
半晌,他笑着回答:“行。”
他手一松,苏西溪逃似的从他腋下跑开,开了玄关的灯换鞋,秦珩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都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