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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几次,陆东庭以为是苏窈的小把戏,还在为了之前的事在跟她闹情绪,故意吊着他。
但是越到后来,陆东庭便渐渐不这么认为了。
或许是因为互相都精准地捕捉到了对方的想法,所以都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成为了两人复合以来时间最长的冷战的直接导火索。
东盛的内外部危机得到妥善解决,一切都在时间的冲刷下渐渐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进入初秋。
此时,距离苏窈和陆东庭上一次说话超过两句已经过了一周。
在冷战这回事上,苏窈的战斗值高得无法想象,始终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依然不动’的战斗准则。
在那次因结不结婚的事争吵时,陆东庭曾严厉的说:“苏窈,我告诉我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没兴趣搞地-下情,我也说过,你这张嘴迟早不管用。”
苏窈久久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陆东庭心凉了一半,冷笑道:“你还是不信我。”
他指着她的鼻尖,“从头到尾。”
苏窈炸毛了,冷冷凝向他,双眼涩红,“对,我就是不信,满意了?”
于是,这近半个月来,每晚两人都各据大床两侧。
苏窈本想过带陆希承回公寓那边暂住,但是陆东庭这个心机婊,勾结自己老妈,伙同自己儿子,每次她想回公寓的时候,老的苦口婆心劝说,小的鼻涕横流哭着就是不走。
苏窈暗里送这婆孙俩字:戏精。
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优等戏精。
自此跟顾涟漪的约会,都变成了男人吐槽大会。
顾涟漪每次就默默听着苏窈数落陆东庭:
洗了澡衣服浴巾故意乱扔,故意气我,这种男人有什么用?
每晚在书房工作到深更半夜,故意在我睡熟之后回房间,制造出噪音弄醒我,这种男人还好意思让我跟他结婚?
儿子半夜做噩梦醒了找过来,他理也不理,我给他生的儿子他都不闻不问,这样的男人真让我心寒!
出去应酬喝酒喝到醉死,还想让我伺候他洗漱,我不理他让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他醒来还对我摆脸色,他简直脸大如盘!
顾涟漪又默默吸了口饮料,不做声,心里默默吐槽:女人好可怕……
苏窈又说:“他昨天一句话都没跟我说,我决定今天跟我儿子睡。”
“去睡婴儿床啊?”
“睡主卧,反锁。”
顾涟漪默默的抠抠脸,唉……也不知道宁钦那边怎么样的。
宁钦最近比她还要惨,每天跟陆东庭出去应酬,喝酒,自从有一天喝醉被宁钦扛回去之后,天天都阴着一张好似别人欠他千万的脸。
后来喝完只管睡的陆总,终于吐了一把苦水:醉死估计她都不会管他。
宁钦才反应过来,这苦肉计……用得不是很明智。
同为人夫的他和江御笙夜夜晚归,招来了媳妇不少骂,依旧舍命陪君子。
容宴趁机找他们打牌,赢到手软,还贱兮兮的说:“老子就说,情场失意,赌场必定得意。大家明天多准备点钱啊,”他说着,还指了指某个不仅情场失意,赌场依旧失意的男人,“尤其是你啊,老陆。”
陆东庭麻将一推,不打了,滚。
这天,早上起床,两人各自在衣帽间里拿衣服换衣服。
秋意渐浓,就在这几天,全国大面积降温,上城降温尤其厉害。
外面又是细雨绵绵,冷风萧瑟,苏窈穿了身白色蕾丝吊带和牛仔裤,又从衣架上取了件针织长衫挂在臂弯里,拎起放准备下楼吃饭然后出门。
身后,陆东庭接起了电话对方说了什么,他答:“知道,你安排一下。”
他说完挂了电话,对苏窈的背影说:“晚上在华洲山庄有个慈善晚宴,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苏窈心里想,你哪天晚回来跟我提前打过招呼了,这会儿又想算计我去参加才故意提出来。
于是她假装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嗯了一声就径直出去了,衣帽间里传来砰的一声尖锐巨响。
她刚才瞄到他好像要戴手表来着,估计是把表扔在表柜上了。
苏窈走到房间门口,看见背着穿牛仔衣,戴着黄色渔夫帽的陆希承好奇的往里面望,似乎是从卧室经过,听见声音吓了一跳,看见苏窈,又笑呵呵的露出洁白的小牙齿。
“妈妈。”陆宝宝奶声奶气的叫她,然后扯了扯自己头上的帽子,露出十分喜欢的小模样。
苏窈微微弯身牵着他下楼。
叶棠茵在饭厅餐桌旁坐下了已经,看见苏要一副要出门的打扮,但是只穿了吊带,遂问她:“哟,窈窈,今天天凉,穿这么少会感冒的。”
苏窈刚指了指自己放在沙发上的长衫,想说会穿外套,结果楼梯口传来一声冷哼,接着就见陆东庭从自己面前走过,对她恍若未见,直接走到餐桌旁坐下。
这段时间以来,叶棠茵已经对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习以为常了,觉得这次应该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但又怕稍不注意就如野马脱缰,两人突然就崩了,于是甘愿夹在中间,偶尔做个和事佬。
苏窈今天出门本来不想带陆希承的。
但是陆希承早上起来就吵着要戴苏窈刚给他买的新帽子,还斩钉截铁的要求一定要出门去玩。
今天,有人约了她中午见面。
苏窈就打算早上带陆希承去儿游乐场玩一圈,然后再去赴约,之后正好带他回来睡午觉。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