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律师,不留下来玩儿会儿?”江御笙说道,几人都是好些年的朋友,已经相互熟识,面对现在这样的状况,都在尽力缓和气氛。
姜初映穿着衬衫和西装裤,同她律师的身份非常贴切,干练成熟,清丽的眉眼间染着几分英气,出来应酬,这样的打扮也不会让人轻视撄。
她闻言,扯了扯唇,“不了,改天吧,陆董还在等我过去。”
门关上,季远骁抬步就要追出去,被容靖安拉住。
“你现在出去能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初映对老陆的心思,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季远骁脸色难看,没说话,过了会儿甩开了容靖安的手,留下一句:“我还有事,走了。”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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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映跟在陆东庭身后,想起那天在餐厅挽着他手臂的那个女人,苏窈?
他就是跟那个女人结的婚偿?
快到包厢的时候,她忍不住叫了他,“东庭……”
陆东庭转身,皱眉看向她,锋利的浓眉,眼窝深邃,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询问:什么事?
姜初映被他一看,有些站立不安,手也找不到安放之处,有些话哽在喉咙里,许久开不了口。
陆东庭也没有不耐烦,静静等着她。
姜初映这才将在胸腔里酝酿了半晌的话问出口:“你……结婚了?”
“嗯。”陆东庭点了点头,却没多做解释。
姜初映呼吸一滞,听到他亲自说出口,这种感觉比刚才听宁钦说的时候,火烧火燎般难受。
她抬起头,眼眶抑制不住的发红。
陆东庭动了动喉咙,还是一派低沉的口吻,“初映,除了陆太太的位置不能给你,之前答应给你的那些都不会少,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我也会尽量满足你。”
姜初映垂着头,然后蓦地笑出声,“这么严肃干什么?等我以后想到再说。”
陆东庭沉沉看了她一眼,“好。”
姜初映笑着看了他好一会儿,在他要转身的时候,突然上前抱住了他,声音里有极力克制的哽咽,“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果然,只一下她就放开了手,立体精致的脸上已然带着公事化的笑容,“陆总,你二叔也在里面。”
陆东庭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进去吧,我先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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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半夜开顾涟漪的车将她带回自己公寓。
顾涟漪喝了个底朝天,烂醉如泥的挂在她身上,嘴里含糊不清的骂道:“宁钦你个大混蛋,你以为……你以为冷战就能让老娘服软?想都不要想!”
“好好好,不想不想,求你不要乱动了!”苏窈一个弱女子,一个断了手的弱女子,半抗着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重的女人上楼,才到三楼就已经手脚发软了,偏偏顾涟漪靠在她身上,还一个劲儿甩手甩脚的折腾。
天哪,喝醉的女人好可怕。
希望自己那天喝醉了在陆东庭面前不是这副样子,不然老脸真是没地搁了。
苏窈实在受不住了,将顾涟漪暂时放在楼梯上坐着,她站着歇会儿。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熄了,顾涟漪猛地跺了跺脚,不满的吐槽:“苏窈你就不能换个电梯公寓吗?爬楼梯累死宝宝了!”
“……”苏窈竟无言以对。
她刚要扶起顾涟漪继续走的时候,有脚步从楼道里传来,苏窈静了片刻,缓步台上出现一个人影,高大挺拔的身姿,穿着一身迷彩作训服,跟苏窈第一次见他时一样,满身泥尘。
那人看到她,诧异了一下,目光瞧见旁边的醉鬼顾涟漪时,温和的笑了笑,“要不要我帮忙?”
苏窈:“谢谢你了。”
男人两步上前,轻松将顾涟漪抱在臂弯里。
顾涟漪幽幽转醒,看见眼前一片迷彩时,嘴巴一瘪,开始撒泼耍赖,“兵哥哥,我男朋友虐待我,帮我把他抓走!”
苏窈听了,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把人送进家里,苏窈不好意思的说:“麻烦你了,上次也是。”
“不用客气,”那人声音倒是好听,低沉但有力,却不像苏窈印象中军人的那种粗犷。
“倒是你,应付得过来吗?”他指了指苏窈的手腕。
“嗯,没事的。”
男人含蓄的笑了笑,走出两步又转过头说:“对了,我叫孟衍之,要是再遇见上次那事,你大声叫喊我应该能听到。”
苏窈愣了愣,点了点头,“我叫苏窈,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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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涟漪跟宁钦同居之后,就将自己租的房子退了,她爸妈又在b市,没了落脚之处便在苏窈这儿住下了。
趁宁钦不在家的时候,偷溜回去将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打包带来了苏窈家。
快一周了,苏窈已经脱掉绷带,帮手腕上了药,只裹着纱布准备去上班。
因为跟宁钦闹脾气,直接向宁钦的律师事务所递了辞职信。
这位待业在家的少女一早起来喝着苏窈做的粥,端着碗悠闲的走到苏窈房门前,“妇女,这么多天你老公竟然对你不闻不问,下班也从未当过护花使者,你真的好可怜。”
苏窈对着镜子话口红,“他去纽约出差了。”
“天哪,”顾涟漪十分假的惊呼,“嫁给一个空中飞人最可悲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苏窈瞥了她一眼,“不知道。”
“就是他的种可以遍布全世界,说不定哪天可以带回五十六个民族,分五个队打一场国际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