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一逗她,他反倒是有了感觉。
“阿言……”
左锋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言一个激灵,浑身一颤,她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他动情起来就是这种声音,低低沉沉的,沙沙哑哑的,像毒药,蛊惑着她。
她明白,一个正常的男女,在经历过男女之事后,都会食髓知味。
不然,她也不会昨天晚上做了那样一个梦。
如果不是心中所想,怎会做那样羞耻的梦?
不过,其实也不能说羞耻,饮食男女嘛,她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俗人。
“阿言,我想要你。”
赤果果的一句话,说得许言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然后又红到了脖子。
“阿言,我憋得难受。”
“阿言……”
许言啪地挂了电话,连带着将手机也一同扔了出去。
这个男人,绝对是那个啥虫上脑了。
对着电话里发情,太恶心了。
可是随即,许言却发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
被扔出去的手机不偏不倚正好就扔在了病床上,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放佛那手机是洪水猛兽。
可是,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
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个电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不响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许言这才紧张地吞咽了几下口水,伸着脖子朝手机看了看,试着挪了挪脚步,一点一点走过去。
只是,这人刚到床边,手机就突然又响了起来。
她吓得猛地一跳。
看了看,还是左锋打来的,叹了口气就接了起来。
“阿言,你好狠心!”
手机刚一接通,左锋凶巴巴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许言却笑了,“解决完了?”
“你还笑!你给我等着,我跟你说,回去要是不让你三天下不了广木,我都不是你男人!”
啪!
这次是左锋十分霸气地挂了电话,留下许言一脸凌乱地站在那儿。
这个混蛋!
不过随即许言却觉得脊背一阵阵的寒意,她放佛看到了自己三天下不了广木的情形了。
这个男人,太小心眼了,完蛋了,得罪了这样的男人,她是真的完蛋了。
许言哀嚎一声,一屁股蹲坐在了广木边上,忍不住地叹气,瞧瞧她都招惹的是什么人啊!
以前觉得许诺混蛋,现在发现,许诺跟这个人相比,其实还差很远呢。
相比较,还是她的许诺好。
只是,这世上再也没有许诺了。
许诺,我现在过得很开心,找了个跟你很像的男人,要嫁给他了。
以前总是觉得,这世上,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走进我的心里。
可是等经历了才发现,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不可能。
这世上大概是真的有从一而终的爱情,而我们,而我,注定是那个无法坚守到最后的人。
不过许诺,你在我心里,依然是无人可以取代的,我爱你许诺,依旧挨着。
“小许这一大清早哀声叹气的,怎么了?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
门口这时候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低沉的男声,许言扭过头。
是左玉堂,她不喜欢这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人,让她有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很压抑。
但是这个人既是左锋的堂叔,又是许诺的同事,所以她也不能够将心底的厌恶表现得太明显。
“左先生过来了。”
许言笑笑,站起身。
“小许别站起来,身体好些了吗?”左玉堂一副长者的口吻和姿态,令许言的心里越发的不爽。
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是被占了便宜。
这人真的以为他是她叔叔吗?
嘁!
许言就又重新坐下来,按了床头的呼叫按钮,没一会儿看护就进来了。
看护是个很有眼力价的姑娘,进来后先是看了左玉堂一眼,打了个招呼,然后对许言说:“许小姐,我给您接点水,洗洗吧。”
“好,麻烦了。”
之后许言就去了卫生间,磨磨蹭蹭地洗漱。
足足洗了半个多小时,这才走出来。
恰好范统提着早饭来医院,一推开病房门看到左玉堂,范统就顿时换了脸,火冒三丈,“左玉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的厚脸皮,你又来做什么?”
左玉堂见到范统,也是阴沉着一张脸,反击道:“这里又不是你家,我来做什么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范统将早饭朝桌上一放,站在左玉堂的跟前,手指指着他,“左玉堂,我算是发现了,你这种人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
点。”
“把你的爪子拿开!”
“你说谁的是爪子?”范统伸手上去就要抓左玉堂的脸。
左玉堂又岂是吃亏的主儿,立马就站起身。
许言见状,连忙叫住范统,“小范,小范你这是做什么呢,好歹左先生也是长辈呢,别这样。”
范统哼了一声,嗤之以鼻,“他左玉堂算哪门子长辈?有长辈——”
“范统!”
范统的话没说完,被左玉堂冷声打断。
左玉堂瞪着一双眼,锋利无比地瞪着范统,那架势放佛范统如果真的说什么,他就咬死他!
许言看得心里一颤,看来这中间的故事还挺那个啥啊。
范统有左玉堂的把柄,所以才敢在左玉堂的面前如此的肆无忌惮,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