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重重关上,腓特烈突然脱力,一脸茫然地摔在地上趴着,目光涣散地说:“奥托,我们的形象还能够挽救吗?”
奥托伸着手,痛惜地挽留妹妹未果,脖子生锈似的缓缓扭头看哥哥,绝望地回答:“我们的形象已经……崩塌得无药可救了啊,哥哥。”
神器还在腓特烈脑海里刺耳地嚷:“突然趴下干嘛!!钻石只有1.1克拉大小啊!剩下的69节操力给你储存起来好了——随时可以取用,很方便噢!”
“我能用一生节操,换来时光倒流吗?”腓特烈走向沙发,丝滑的裙摆在毛茸茸的大腿上飘。然后他颓然坐下,恶狠狠地问:“我愿意付出一切,来阻止刚才那一幕发生啊!那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被她们嫌弃啊!”
奥托颓然瘫在沙发里,抚起刘海眺望天花板,蓝发垂在脑袋下:“哥哥啊,神器的存在,本身就是危险的秘密啊。如果世界知道,爷爷的彪炳战功是来自这枚‘修改物理定律’的玉石,那得有多少野心勃勃的人来抢夺啊?他们绝对会来抢吧,不惜杀人越货也要得到神器吧?”
神器一口气转化了124点节操力,满足得像泡过牛奶浴,一洗之前的浮躁作风,顿时端庄严肃起来:“主人,你的弟弟说的对啊,你的历代家主一直严守我的秘密,就算耗尽一生节操,也只会悄悄的传承给后人,绝不会宣传。”
“所以完全无法向菲莉雅解释,我为什么会穿裙子了,是吗。”腓特烈苦笑着捏起裙摆瞧一眼。
“就算妻子抱怨寂寞也要起早摸黑地上班;就算孩子怨恨你霸道也要斩钉截铁地管教;不被理解也要奋力活下去,这本来就是男人的宿命啊!”神器轻车熟路地激励腓特烈,“坚强吧少年!就算独自承担真相,就算永远不被理解,也要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因为只有你努力,才能让她们过的更好。”
神器语重心长地开导他。
“是啊,男人不变强怎么行?”腓特烈低头攥住拳。
“所以,男人变态有什么错?”神器想说出来,又害怕前功尽弃,识趣地保持了沉默。它好不容易让腓特烈接受自己,它可不想胡乱刺激他,免得千年道行一朝丧。
“对啊。与其无能为力地苍白痛苦,还不如未雨绸缪地奋发自强,来挽救剩余的美好,避免悲剧的发生。”奥托吐一口气,语气渐强:“如果哥哥死在竞技场上,妹妹和那个女人会更加痛苦吧?比看见你穿裙子痛苦一万倍吧?如果威廉堡被斐迪南亲王吞并,如果十字鹰的断旗在泥淖中被践踏,奥菲莉娅只会过得更加凄惨吧?所以哥哥!”
奥托想起妹妹的幸福,突然涌起无穷斗志,咬牙攥拳,扭头看哥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屹立在食物链顶端,去守护这些不容玷污的东西啊!”
“你说的对啊,如果节操也像血液,那就让它流淌吧,让它在战斗中光荣地挥洒吧!因为我们将追逐胜利;因为我们要奔向诗和远方,去守护最初的美好!”腓特烈被点燃的责任感,顿时壮志满酬,攥拳扭头,互相激励:“所以加油啊,弟弟!”
“哥哥!”
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凌厉对视,豪情平地起,壮志胆边生,严肃得无以复加。但是在互相激励时,微风拂来,裙摆飘荡。
“先把裙子换掉吧。”腓特烈匆匆走进卧室。
“轻飘飘的像什么都没穿一样。”奥托口是心非地抱怨着,赶紧走进去捡衣服。
换好衣服,兄弟俩看着门口摔碎的水果沙拉,嘴馋并痛惜着,心头浮起淡淡哀伤,正思索怎样去跟姑娘们和好时,一道恐怖的辐射波震荡开来,惊飞了屋檐下的燕子。
高阶骑士的肝脏剧烈运作、大量生成火元素时,使大剂量辐射在极短时间内释放,会形成无形无色的辐射波。虽然辐射波会剧烈衰减,但是依旧会被附近的人和兽感知到。
腓特烈就觉得身体被辐射的海浪洗了一遍,肝脏一阵躁动,火元素产量自动上涨,令身体燥热、肌肉紧绷,本能地作好了战斗准备。
奥托比腓特烈更敏感,他飞快地将理想使者掷给兄长,喊道:“这样猛烈的辐射波,至少是神力值300以上的人泄漏出来的!”
“计算上辐射波衰减的距离,泄漏辐射的人很可能已经达到了天使之瞳的修为。这种人我只见过一个。”腓特烈凌空接住剑鞘,扫一眼奥托:“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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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堡的皇宫下,碧绿的花园被碾开一道白痕,连草皮下的泥土都犁上了天,扑簌压在花草上。一道沉重的电光摧枯拉朽地冲向山脚,像一头狂奔的犀牛,撞得断树满天飞。
那道电光疾驰下山,后面还有三条魅影紧追不舍,像黑色的闪光,在魁梧的大树上跳跃飞行,一边追逐,一边喊道:“把他逼进龙骑兵营地!只有龙骑兵能截住他!”
“哈哈!二中队的伤亡惨重得不成编制,能拦住我?”逃亡者仰天大笑,险些咳到,赶紧收敛嚣张气焰,一脚落地时,钢靴碰到地面就深陷进去,仿佛踩进齐脚深的雪地里;他背负的钢甲沉重如斯,连土地都无法承受他奔跑的力道;坚硬的大地在他脚下,竟显得松软如沼泽。可是他依旧狂奔出了猎豹的风姿,就算沉重的钢甲落地就留下深坑脚印,他照样能拔足而去,刹那从山腰逃向山脚,就像一道曲折的闪电,带着雷霆之势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