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艺菲跟紫阳从茶馆出来后,两人又回到了平添客栈的后角门,瞧着四处没人两人
穿墙而入,紫阳告诉她修行之人所练的法术有些是可以示人的,但大多数是不能示
人的,若是被人瞧见就不灵验,比如这穿墙之术,切记不可显摆,不但不利于修行
反而还易滋生心魔,使得气脉受阻。
祝艺菲点点头,两人前后进了院子,瞧着时间差不多快四五点钟了,院子里莫名其
妙的很冷,就像是是深冬的寒夜般,冷到了骨子里,连她这种自从穿越过来就没有
什么温度感觉的女汉子都被冻得浑身发抖,不满的嘟哝了一句“怎么气温下降这么
快,早晚都得加衣服了么?”
紫阳却像是毫无知觉般,从长廊绕过一座又一座院子,脚步异常的快,她都开启了
小跑模式方才险险跟上,“你疯了,怎么走这么快,也不等等我。”她好不容易追
上他,伸手拽住了他的青色袖子,只见前边的紫阳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祝艺菲
顿时吓得呆住了,只觉得头皮瞬间跟沁入了冰水般,周身上下的毛发根根竖立起来
,也跟着恐惧的打折颤。
她抓着的哪里是紫阳,分明是那晚在院子里拿着斧头砍人的鬼书生,只见他血红的
眼珠子死死的等着她,艳红的唇就跟刚饮完鲜血般,清秀至极的眉眼间尽是凶狠和
煞气,仿若下一秒就要将她剁成肉泥般咬牙切齿的道“谢谢你,烧了它。“
“啊........鬼啊”祝艺术菲终于大喊出声。
紫阳气的照着她脑袋一拍,说道“你看清楚了,谁是鬼啊。”
被他拍了一下,她只觉得脑袋内嗡嗡作响,眼前一阵模糊,像是糊了黄纸般,摇摇
头,终于清醒了些,再次细看,果然是紫阳那张讨人厌的脸,不过她还是惊慌失措
的松开了手,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两下,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你怎么了?”紫阳见她脸色难看,眸有异色,关心的问道。
“没事,你还没跟我说把那胖子骗来是干嘛的?“稍微缓过来后,她问道,刚才就
当她眼瞎了吧,也许是昨晚没睡好导致的。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紫阳回到,两人来到鬼院的前一个院子里等着,紫阳在
椅子上打坐,祝艺菲守着公鸡和朱砂傻里傻气的发着呆,眼看着太阳就落下了山头
,屋子里也黑了下来,本想起身点灯的她不知为何浑身开始发懒,这懒劲尤为强烈
,好似她工作了一个午睡时间后的下午般,提不起劲来,就是坐着不愿意起来,眼
皮也越来越沉,朦朦胧胧之间就看见紫阳坐着的木头椅子好似被什么东西劈了般,
开始咔嚓咔嚓的裂开,跟着他身后的墙壁上隐约出现一个高大纤瘦的黑影,那黑影
手里握着的斧子寒光凛冽,锋利无比,高举着就要朝紫阳的脖子砍下来。
电石火光之间,祝艺菲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人还没精神过来,就下意识的大喊出声
“紫阳,快躲。”
正打坐的紫阳被她这凄厉的一嗓子着实惊透了心,下意识坐着就凭空飞离了座位,
一下子窜到公鸡笼子前,那公鸡跟着咯咯咯的也打了声长鸣,墙上的黑影瞬间便散
去了。
额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就掉在了桌子上,紫阳瞧着她神色异常也跟着面容严峻起来,
他虽然没什么感觉,但也知道自身道行有限,再加上是极阳之身,至刚之体,对于
感知鬼怪之事还真比不上祝艺菲。
他虚空放下双腿,脚刚沾地,就听哗啦哗啦几声,刚刚的那把椅子顷刻间散了架子
碎成了好几块。
紫阳眸中寒光一闪,闭上眼拇指在其余四指稍稍掐算了半响暗道“好生古怪啊。”
随即抬脚就要向鬼院内去。
祝艺菲大口喘着气,见他要走,急忙拽住断断续续的道“师父,这鬼太厉害了,恐
怕连你都不是对手啊,晚上怎么办?”
“我问你,你可是动了那屋子里什么东西?”紫阳被她拽着不能去看,问出心中疑
惑。
“一个铜镜子啊,我放进了梳妆柜最左边的抽屉里。”祝艺菲想了想昨晚发生的事
情后回道。
“除此之外还有么?”紫阳摇摇头继续问道。
“没有了啊,对,还有一幅画。”祝艺菲忽然想起白日里她赌气将那幅看不清是什
么东西的画给烧了,于是继续道“我把把正厅墙壁上对着门的那个画给烧了,怎么
了?”
紫阳倒吸一口冷气,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下不好。”说着对一头雾水的祝艺菲道“
你快去隔壁的药铺看看掌柜的在在那里不,告诉他不论是谁都不许进平添客栈的大
门包括官府内的,还有,你出去后合着胆子大的人将这些符贴满客栈四周,门和墙
壁每隔一米贴一张,快去。”说着从怀中和青色的宽袖内掏出两大螺的黄符递给她
,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画的。
祝艺菲拿着就往外冲,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师父,那我贴完了还进来不,还有那个
胖子。”
紫阳想了想道“你给胖子的额间,脐上还有后脑的鬼枕穴抹好朱砂,让他抱着公鸡
进来,晚霞要尽了,快去。”
祝艺非得点点头,抱着朱砂提着鸡笼就冲出了平添客栈,没有紫阳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