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宴之上,众仙家齐齐注视,祝艺菲并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站着,太乙大帝君笑道:“灵昙,你初登仙界,又是金仙位中少有的女仙,可会耍些什么。”
“并不会,除了打架。”祝艺菲这才明白,原来妙倾颜的舞跳完了,太乙心血来潮,盯上了自己。
“打架?这酒宴之上可见不得硝烟,早前听闻煜璃说你琴弹的不错,今日就当是给本君一个面子。”太乙言罢,红唇微勾,笑得有几分邪肆。
话已说到如此,她自是不能再拒绝,妙倾颜素手轻挽着薄纱腹带,笑道:“本公主有一无弦琴,乃是日前九华圣母所赐之宝,只因素来拙笨,是以未曾用过,今日不若借妹妹一用”
“多谢妙公主了”祝艺菲晓得她是要找自己麻烦,与其左躲右闪,不如看看她耍什么鬼把戏。
“来人,上琴”妙倾颜端坐位上,双手轻轻一拍,殿门外款款行来两位紫衣仙娥,一前一后,其中一位手中捧着无弦琴,令一位则托着琴架,放好后便躬身退下。
祝艺菲正襟危坐,焚香沐手之事也无须再做,这仙琴翠**滴,头尾雕琢着十分繁复的花纹,出手温亮,隐隐有种抵抗之意。
“果真是好琴”她低声赞叹道,众仙瞧着她不断的伸手抚着琴身,须臾,亲身之上骤然探出一道翠色法光,祝艺菲身形化虚,转瞬躲开,琴欲飞起,却被她反手按在架上,只能铮鸣的发出愤怒的声音。
“无弦琴,初次领教,果真不俗”祝艺菲见琴灵已被降服,淡然一笑,重新坐好,掌心从琴身上一扫而过,瞬间七根透明色的光弦乍现,双指轻勾慢挑,轻灵之音溢出的同时,朵朵昙花乍现,刹那绽放,酩香透骨,暗醇惑魂。
五指其发,声声续接不断,音调也从先前的模糊不清变得愈发清晰;须臾,十指齐奏,乐声润发而出,幻音若春光明水搅动一池鳞波,又若九天悬河冲飞而下,锦鲤跃泉作叮咚之悦,鹏鸟低驰踩海波临风之肆,时而高扬时而低转,素指纤纤,快若无影,朵朵昙花四散而开,飘入各仙家桌畔,落而生辉,散开一股清寒妙香。
众仙家无不闭目凝神,体会乐曲中所描绘的意境,竟是百转千回,各有不同。
一曲奏罢,祝艺菲起身而立,淡然笑道:“小仙万年不奏了,倒是有些生疏了”
“非也,非也,今日能听灵昙仙子之妙音,实乃三生有幸”狐老祖红着脸笑道。
“老祖过赞了”
“这琴声倒是让本君想起了许多事,既已如此善奏,本君定要常听”太乙大帝君感叹道。
“大帝君还是放过吧,这女仙,本君瞧着不错,不若帝君割爱,将星斗移到西天之境,也好免了相思之苦”紫薇大帝低首微微笑道。
“紫薇你这是挖墙脚啊”太乙大帝先是一愣,而后打着哈哈般的笑道。
“就不知大帝君舍得不舍得”
“本君舍得不舍得还是得等东昭回来,他若舍得才算数”
“哦?要本君舍得什么?”殿门外突然飘来一道霓光彩霞,众仙转头望去,正是一身华衣帝袍的冻着元德大帝君。
“师父”祝艺菲咧开嘴笑叫道,不知为何,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心中突然踏实了许多。
“你飞升的倒挺快”紫阳也温柔的笑道,只是他脸色有些苍白,形容消瘦许多,下巴上的胡须已经垂到了胸前,看起来愈发老成持重。
“东昭,你何时归来的,本君还未听到奏报”众仙家起身施礼后,太乙大帝君笑问道。
紫阳坐在太乙身侧下首第一位,叹了口气道:“刚刚回来,听说你们这摆酒赏花,又有美人奏乐,实在不忍错过”
“哦?东天之极可还好”
“魔兵已经褪去,这一场战士,本君有些吃力,东天之境的仙神太少,兵力也有些不够”紫阳沉声道。
“你今日回来也好,明天便是朝帝大会,今日,你既已归来,全当是为你洗尘了”太乙大帝君笑道。
紫阳晓得太乙此人是能作乐时绝不提杂事之辈,是以也不再言语,只是转头给了祝艺菲一个笑容。
妙倾颜看到二人眉来眼去,心中的怨恨愈发炽烈,脸色阴沉的可怕。
祝艺菲回到座位上,方堃挑起大拇指赞道:“那九华圣母的无弦琴可是上古时期的宝物,你竟能如此快速降服,我方堃佩服”
“多谢谬赞”她淡淡应道,不打算再言语。
轻歌曼舞又是好一阵快活,众仙家品酒论道,不亦说乎,正此时,凤王突然站起身来,对着众帝君道:“小王今朝来九重天上,实乃有事相求”
“哦?若是朝政之事,凤王还是明日再提”太乙大帝君微微眯起凤眼,手持酒樽一副fēng_liú儒雅之相,身后几道元神东倒西歪,显然有些醉了。
孔缰见此欲言,凤王却摇摇头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帝君也知道我们凤凰一族不足百岁便要行婚娶亲,小王虽还不能化形,却也年龄不小,瞧上一位女仙娥,就不知道大帝君舍不舍得”
“这凤王明明是来借兵的,如此要看舅舅如何应他”方堃将一枚樱果掷入祝艺菲的酒水中,恰好引起注意。
“想不到斗罗战神知道的还挺多”她见那樱果将入液即化,将原本清冽的酒水染成嫣红色,淡然自若的端起饮下。
“本站神现在是天界四方战神中唯一幸存的,对于风吹草动,自然比较敏感,不久前,听说凤凰族的雾生林被魔族侵占,带兵的魔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