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那背篓里面拿起一块矿石,端在手里用手电去照,只见这矿石表面像是涂了一层金漆,此起彼伏,在白色的光束下,反射出一阵耀眼的金色光芒。
我对矿石了解不深,就问他们有什么见解,那陈老板就说,他以前做过黄金买卖,参观过矿石加工厂,但眼前这些矿石,较之普通金矿石成色要高得多,具体多少,还是得分解提炼之后才能确定。
那牙套看得眼馋,伸手揣了一块,就想据为己有。
陈老板笑道:
“靓仔,这一吨金矿提纯之后的黄金含量一般不过几克而已啦,就算眼前这些金矿含金量比较集中,全部加起来也抵不过你包里一根金条的啦!”
牙套听陈老板这么一说,肩膀一塌,顿时泄了气,将手中的矿石扔到地上,问道:
“这山洞里面怎么会有金矿?”
我想了想,分析道:“会不会在山洞的某一处有一个古人留下的矿洞?如此一想,那条古道的存在便不足为奇了。不过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建起一个小木屋,这里也没有古道的痕迹,而且为什么要把这些成色如此之高的矿石扔在这里?”
陈老板就说,那条古道极可能由于水位上涨给淹没掉了,这个小木屋可能是一个休息站,一个人用背篓背负这么多矿石,是非常吃力的嘛,至于他们为何要把这些矿石丢在这里,确实匪夷所思,可能是由于某些原因,他们得尽快撤离,顾不上这些金矿了。
我又想了一下,只觉得心中诸多疑问,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摇摇头,让自己别再去想了。
我收回心神,正准备叫他们离开此地,突然发现黄胖子不知道什么溜到那湖边去了,一个人端着手电,不知为何竟跪在湖边,把整个脑袋埋在湖水之中,像是在对着这个地下湖磕头。
我暗道这黄胖子难不成还有什么隐秘的宗教信仰?纳闷之间,几人就走了过去,到了近前,才发现黄胖子正在往后脖子上面抹水,清洗脖子,他为了不把湖水弄进衣服里面,就作了这个下跪的姿势。
见我们过来,黄胖子就说:
“刚才那条蛇爬在我的脖子上面,搞得很多油油的东西,摸起来恶心死了,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
我听他一说,才想起这件事,下意识就拿手电去照他脖子,这一照不得了,只看到他后脖子上面有一道黑色的痕迹,呈扩散状,横亘在皮肤上面。我暗暗吃惊,心说他不会是中毒了吧?那牙套也被白蛇缠过脖子,会不会也……
我走到牙套身后,拿手电一照,发现他脖子完全正常,根本没有一点儿痕迹,心道奇怪,难道那白蛇是一公一母,公的有毒,母的没毒?不对啊,这不符合生物学规律啊。难不成这小子骨骼经脉异于常人,自带抗毒血清?
我对那黄胖子说:
“黄老板,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你好像中毒了……脖子后面有一条黑色的痕迹……”
黄胖子最怕毒虫,闻言浑身一抖,把手伸到光束下,颤抖道:“手……手上也有啊!”
我一看黄胖子伸开的手掌,就瞧见掌心处明显散开一块这白蛇难道也爱国?
我骂了自己一句,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看这黑色斑痕有明显的扩展迹象,又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过的那个关于白蛇的故事,不禁心中一寒,本能地倒退了两步,和黄胖子保持距离,说:
“看样子那白蛇身体分泌的油脂也含有毒素,虽不及毒牙分泌出的毒液猛烈,可也不能小觑,眼下我们得赶快找到那另一伙人,他们兴许带了抗毒血清。”
我嘴上这么说,是为了安慰黄胖子,先不管那另一伙人存不存在,就是这抗毒血清,也是有专攻专治的局限,不过,历史上也有过抗毒血清交叉使用的记录,就拿蝮蛇毒血清来说,它对竹叶青蛇和烙铁头蛇亦有疗效。
黄胖子捡着这一根救命稻草,就催促我们赶快行动,担心拖太久万一毒性扩散,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啦。
我们继续沿着湖边往前,走到半途,发现湖心居然长了一根巨型钟乳石,这根钟乳石直径起码在十米左右,高度不可知,从洞顶的黑暗中直插下来,嵌入湖心,简直就像是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一般,其势之壮观,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这么巨大的钟乳石,在世界实属首例,大自然的威力果然让人心生敬畏,我们一时之间都被这石柱的雄伟巨大震撼住了!
那牙套眼尖,指着钟乳石柱,吃惊道:
“上面还刻了字……”
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就发现在这石柱的中部,果然被人削掉一块,被刻上了“中流砥柱”四个大字,看样子是前人所为,不知是哪位文人骚客的遗墨。
我暗骂这前人也真是的,一点保护洞穴的常识都没有,这钟乳石是有生命,你在上面刻字,你的豪情壮志倒是发泄完了,可对于钟乳石而言,极可能带来致命的伤害。我对于洞穴探险的认知多来源于西方,因此对洞穴保护的意识也比一般人要强,此时看见这么一根旷世神柱被人刻字,难免扼腕叹息,心说国人喜欢在风景名胜上面刻字留念,完全是捡了老祖宗的遗风啊。
黄胖子中毒心切,完全没心情欣赏风景,就在一旁叫我们别看了,赶快走吧,晚点就来不及了。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来到了这地下湖的尽头,这左边的空间和右边稍有不同,尽头的崖壁稍稍平缓,我们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