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几个城头,都有灯使渗透进来,他们手段各异,等闲士兵在他们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任凭这些灯使屠杀,纵然有些军中武者有真气在身,最强也不过是四流五流的武者,出面阻拦还是徒劳无功。
最后,元天光登上城头,他一口罡元之力,能段时间内凌空虚渡,竟然双手空空走上百丈城墙,惊得守城士兵目瞪口呆,仿佛看到神仙一般。
“此人不过是厉害的武者,快用滚油泼他。”
小队长有眼力,知道元天光武功厉害,士兵们长枪刺出去根本没用,只有先用油泼,再以火烧,才能阻挡元天光的脚步。
一大锅热油烧得滚烫,泛着拳头大的油泡,炸裂时飞溅的油花,将抬锅的士兵烫的脸皮黑,终于几个士兵承受不住,将满满一锅滚油倒出,泼洒向元天光这边。
另一边,小队长抽出三四个会射箭的士兵,拉弓射出几只裹着油布的火箭,带着几点火光,跟在滚油后面冲向元天光。
守城之中,滚油配合火罐,是一大杀器,先滚油能将人烫的皮肉酥烂,而且被油淋到的攻城机械,只要被火把火罐一烧,不出片刻就会化成灰烬。
这小队长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兵,立刻想到这种办法对付武者高手,可是他遇到的是元天光。
元天光手掌一挥,面前出现一个半球形壁障,罡元之力凝如实质,竟将漫天滚油收束一处,然后倒卷着飞回,被几只火箭一点燃,顿时化成火海,将小队头升起皮肉烧焦的味道,然后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昏君,我元天光来了。”
元天光轻描淡写杀了一队守城士兵,然后看向禁宫大内的方向,轻轻一纵身便消失在城头。
天火教教主元天光,连同手下六大灯使,分别打破城墙潜入京城,天火教士兵趁机攻上城墙,其后守城将领连忙增调人手,在天火教狂风暴雨的打击中坚持下来,等到夜幕降临,双方大军就此停手罢战。
京城内部,天火教高手潜入的消息迅散布开来,虽然高层竭力压制,但仍不可避免引动乱。
元天光是元武宗师,手下六大灯使都是一流武者中高手,威名远播天下。别看青洲能杀北方灯使蔡元奇,换做其他的青年武者,哪怕一百人齐上,最后也得丧命在灯使手下。
青洲此刻,正跟着任擎天,剩下的武馆弟子,都被任擎天留在宫外,这些人实力不足,掺和到禁宫大战中只会是送死。
陪同这对师徒的,是皇帝的心腹,禁宫大内总管石公公,同时也是大内第一高手,因为他和青洲一样,都是**突破一流,尚未领悟罡元之力。
“天火教的那帮魔崽子们不知死活,竟敢攻打京城要地。杂家为皇爷效忠,恨得不得豁出这条命。现在有了任宗师和贵徒辅助,定能将禁宫防守的固若金汤,让那些魔崽子有来无回。”
石公公年纪颇大,一头会白头,年迈无须,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竟然有些男生女相,看起来像是位年迈的老婆婆。不过禁宫内数万太监宫女,在这位看似和蔼的石公公面前,没有一个敢大声呼吸的。
因为天火教大军兵临城下,禁宫内部气氛紧张,到处都是雄壮的卫士来回巡逻,就连太监也都佩刀佩剑,勇武太监带领着,巡查各大宫殿有无外敌入侵。
石公公带着任擎天和青洲,一路走到禁宫的偏殿,“任宗师,宇文师父,你们要的东西就在里面,杂家先告退了。”
偏殿空荡荡的,四周窗户都被厚布遮住,不泄露一丝光线,光滑如镜的地面上,不存在任何灰尘,显然隔三差五就有太监宫女前来打扫。
偏殿正中央,立着一块残碑,虽然只有一人多高,但是远远看去,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这座残碑高耸入云,随时能将偏殿的屋顶刺破,并高高插入云端,与青天融于一体。
“这不是人间之物!”
青洲看到残碑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块残碑,必定是修仙之物,虽然没有靠近,但是光凭感觉,就知道残碑非同小可。
“宇文,这块残碑上的图案,就是河洛神图的正本,传说神龟献瑞,拖着这块石碑走上6地。当时石碑就是残破的,上面的图案玄妙无方,融合了世间所有的真理精髓,不管是学问的习武的,还是做买卖打工的,都能从图案中有所领悟。
洛河神图是传说之物,历代都被皇室收藏,外人根本难得见到,但是在改朝换代的时候,有不少拓印本流传出去,在世间广为流传,但是终究比不上石碑原本。为师也是因为皇帝的恩赐,才得以亲眼看到石碑上的原图,并领悟到洛河玄机剑。”
任擎天看到这里,现青洲盯着石碑,双目如同神游天外,已经将全部心神沉入其中,知道他被图案吸引住,便悄然退出偏殿。
殿外天空乌压压,看起来离地很近,朵朵乌云略过,仿佛随时都会擦过兽飞檐。
任擎天转身,看向西南方向,那里是冷宫所在,皇帝已经久不上朝,而且进入禁宫后就不见踪影,一切旨意全交给石公公传达。
别的人或许不知道皇帝的下落,但是任擎天和皇帝的老交情了,即便对方极力隐瞒,却也猜出其中的蹊跷。
“赵真,你正要逆天而行吗?”
赵真是皇帝的化名,当时他和任擎天都是少年,两人在江湖相遇,却又在庙堂上并肩作战,虽然现在是君臣有别,深厚友谊无一日减淡。
早在青年时期,任擎天就知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