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莹莹!”教室门口传来一声叫喊。
范莹莹抬起头,就看见韩思诚站在教室前门对着她招手,她赶忙起身过去,心里想着的却是张金霞和邹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张大爷不舒服了?还是邹雨。。。。。。”范莹莹越说越急,早上走时,这两人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就又出事了呢!
韩思诚侧了侧身子,刚好挡住了范莹莹的视线:“剑十七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张大爷不见了,他现在已经赶过来了,我们得赶紧去校门口和他汇合。”
“什么!”范莹莹太阳穴一跳:“他都病成那样了,能上哪去?”
韩思诚脸色特别沉重:“怕是被黄三太奶上身后带出去的。”
范莹莹也急了:“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点走!”说完,拉着韩思诚胳膊就往楼下跑。
刚跑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高博的声音:“莹莹!”
范莹莹惊讶的转过身,高博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你要上哪去?”高博伸手拉住范莹莹的胳膊,把她的手从韩思诚胳膊上拽下来,目光冰冷的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韩思诚。
范莹莹心急如焚,赶忙同高博说道:“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吧。”说完,一把撸开高博的手,跟着韩思诚小跑着往楼下冲。
“莹莹!范莹莹!”高博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眼睁睁看着范莹莹跟着韩思诚拐到楼梯口跑了下去。
刚跑到校园外面的林**上,就看到了剑十七,他正焦急的站在大太阳下面踱着步。
剑十七一米七八的身高,白白净净,一身邹雨从大品牌专卖店主打款上扒下来的搭配,往人来人往的校园里面的一站,特别引人注意。
偏偏他自己还不自觉,抬头焦急的四顾着,那小眼神,那幽怨的小表情,看得来往路过的校园学妹们个个春心荡漾。
剑十七一眼看到了范莹莹和韩思诚,赶忙迎过去。
刚一碰面,范莹莹忙扯着他问道:“怎么回事?张大爷怎么就没了?”
“我们回去时,他就走了,估计是被太奶奶上了身带着他办事去了。”黄夏夏的声音从剑十七衣服里传出来。
范莹莹这才注意到剑十七宽松的风衣里露出来的那么一穝橙黄色的小毛。
几个人并排往学校院内的停车场走,上了车,韩思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黄夏夏:“你不是能感应到黄三太奶么?她们现在在哪里?”
“往东走。”黄夏夏从剑十七的衣服里钻出来,习惯性的窜到范莹莹肩膀上趴好。
黄夏夏指路只说东南西北,不分具体地点,等到了地方,范莹莹等人这才发现眼前的地方竟然是四丰山山顶的公墓。
下了车,黄夏夏还挺兴奋,踩在范莹莹肩膀上跳了两下:“就在里面。”
范莹莹被它毛茸茸的大尾巴扫的鼻子痒痒,打了两个喷嚏,赶忙伸手把它从肩膀上面撸下来抱在怀里。
四丰山是省城挺有名的一处墓地,倒不是规模多大,而是这里面埋的大都是老一辈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的人们。
当时也没人特别修建公墓,大都是家里有人去世了,便在这里找个风水相对不错的地方埋好,逢年过节来扫扫墓。
时间长了,埋的人多了,就慢慢形成了公墓,因为不需要收费,所以也没有专门的人员在这里管理。
上山下山的小路都是走的人多了,自然形成的,公墓和公墓之间也没有明显的界定,不过但凡是坟头上面,都会立着墓碑,少数没有立碑的也会盖张黄纸在上面压块砖头。
因为不是逢年过节,满山上放眼望去一个人影都没有,范莹莹等人一路奔着小路往山上爬。
范莹莹看着周围荒凉的坟丘,荒草丛生的地界上面,没隔多远就有一个墓碑,远远望去其实挺瘆人,但是她看了一圈倒也没觉得怎么害怕,意识到这一点,她先是觉得特荒谬,随后又感觉挺无奈。
一直爬到了山顶上,这回不用黄夏夏指路了,范莹莹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一个墓碑前面念叨着什么的张金霞。
老头脸上的表情特别肃穆,墓碑前面的地面上摆着一溜的供品,最中间还放了个香炉,上面香烟袅袅。
“张大爷!”韩思诚挺激动的叫道。
他是真担心张金霞的安慰,在他心里张金霞其实挺有分量的,老头平日里没少照顾他,韩思诚也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长辈敬重着。
眼见着张金霞毫发无损,韩思诚悬着的心落了地,张口叫了一声,语气里就带了那么一丝委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可让我们好找!”
张金霞转过身,对着他们几个招了招手:“过来,你们也拜拜,这是我师傅的坟。”
韩思诚以前还真没听张金霞提过这事,赶忙着带着范莹莹他们走过去。
墓碑上面一片空白,连个落款都没有,韩思诚看得一愣。
张金霞对着墓碑自己念叨:“师傅啊,你看,这几个孩子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瞅着挺不错的吧?”说完,转头看向韩思诚他们:“你们几个过来,给我师傅也上柱香火。”
几个人赶忙依言持香上供,上了香,张金霞又说道:“现在这几个小的给你上了香了,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师傅你不知道,你活着时常念叨着的灵玉被这丫头无意中得了,这灵玉是必须要炼化的,我思来想去,就琢磨到你这儿来了。要不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