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诚在张金霞的屋子里,刚疗伤完,两人正对着闲聊。
范莹莹推门进屋时,他们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同时转身看过来。
“今天怎么样?”韩思诚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上前两步。
范莹莹摇了摇头:“没事,不过赵迎松晚上请我们吃饭时说起了给我mí_hún的事情。”
韩思诚一脸关切:“他怎么又找你了?”
早上时韩思诚坚持要送她们去公司,被范莹莹拒绝了,当时邹雨情绪不太好,范莹莹担心她。
范莹莹从头到尾把事情同韩思诚学了一遍,韩思诚皱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背后那人能是谁?”
张金霞陷入了深思,半天,突然问道:“或许明天你可以问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白素素的人。”
白素素!
范莹莹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觉得多意外,感觉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
她自己不是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上谁会最期望她能够炼化灵玉,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白素素,之前这块玉佩就是白素素硬塞给她的,她直到现在也没有忘了白素素当初将玉佩交给她时的目的是什么。
邹雨很快就回来了,进屋时,眼睛红通通的,明显是刚刚才哭过。
范莹莹没忍住,问她:“剑十七呢?”
“十七?”邹雨一愣:“没看到啊,他出去了吧。”
范莹莹没问邹雨赵迎松都和她说了什么,也没提起剑十七之前在院子里的事情,她们三个人事情总该由她们自己解决。
那天晚上,范莹莹失眠了,她叫出来了李老太太。
一人一鬼面对面往床上一坐,聊天。
范莹莹问她:“婆婆,白素素和你联系了么?”
李老太太摇头,看得出来,是真没联系过,李老太太回答完了,也没问范莹莹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安静的陪她坐着。
范莹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觉得心里特别烦躁,一肚子的话想要找个人来倾诉。
她跟李老太太讲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问她:“你说赵迎松当时说的那话,是不是已经挺明确的告诉我了,他身后那人是谁?”
李老太太一向有问必答,此时此刻,却突然沉默了下来,她问范莹莹:“白娘娘对于你原本就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让你帮她个忙,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呢?”
范莹莹知道李老太太就是白素素指派下来的阴魂,她说话时会偏向于白素素也能理解,不过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她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些感情。
眼下听着李老太太完全站在白素素那一边说话,范莹莹心里莫名的就产生了抵触的心理,忍不住辩驳:“什么叫做只是帮个忙?她那是要让我去地府,你是阴魂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地府么?你不知道在我们这些普通的活人眼里,那地方有多恐怖么?”
范莹莹一直压抑在心底里的话一但开了口就有点压制不住了,她瞪着李老太太,义愤填膺:“我承认,当初我是贪便宜,偷偷捡回了玉佩,可是我认错了,我不想要了,为什么她非要缠着我?她让我去地府帮忙找人,说的真轻松,我是活人,我还有阳寿呢,我进去了地府,我还能出来么?她说我可以凭借着一本佛经穿越阴阳,这话你信么?真当我傻啊!”
“这灵玉,是人人当它是个宝,但是有没有人问我过想不想要?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东西,这哪是个宝贝啊,就是个祸害,打从拿了它,我都得到什么了?”
范莹莹说着自己都快哭了:“她就为了让我帮着她找个,就不顾的我意念想法,凭什么啊!你说,凭什么!”
李老太太不吭声了,陪着范莹莹坐着发呆。
过了好半天,范莹莹对着李老太太嘱咐:“婆婆,要是白素素哪天真找过来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想和她谈谈。”
“谈什么?”李老太太阴恻恻的声音听惯了,慢慢的就习以为常了。
范莹莹:“问问她除了让我替她去地府之外,能不能换个别的什么条件,逼人做事是不是也得讲究个量力而行啊!”
李老太太半天没说话。
范莹莹也没吭声,身子一仰,躺倒在床上。
李老太太长叹出声:“她让你去地府找的不是别人,是她相公。”
“谁?”范莹莹一愣,躺着没动。
“白素素的相公在她死前破阵而死,按理说应该魂飞魄散,但是她相公给她入葬前,墓穴里摆放着的定魂物就是灵玉,所以她丈夫肯定没有魂飞魄散,但是她这么多年寻遍了人间各处,都没有她相公的转世,所以才认定她相公肯定还在地府里面。”
李老太太说话时,微微扬起头,似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范莹莹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也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她皱了皱眉,问李老太太:“她怎么能知道谁是她相公的转世?会不会找错了,或者没认出来?”
“不可能。”李老太太回答的特别干脆:“几百年的时间,她找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错过。”
顿了顿,李老太太又补充了一句:“她只认错过一次,那一次却是她刚刚受伤不久,灵力大失,她的相公就算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得出来。”
范莹莹听了,颇有些感慨:“听你这么说,这个白素素倒也挺可怜,但是你刚才说她相公在她死前破阵,是什么意思?她相公也是个懂得道法的人?”
李老太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