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思路,无非坑蒙拐骗。
只是很多细节需要慢慢琢磨,并非那么简单。
第二日又去了藏书馆,翻了好一阵如今的法律,琢磨了一下是否可能会被抓进去。
回去的时候,陈斯文却坐在他的屋中,看到陈健回来,问道:“前些天你出了些风头?”
“嗯……算是吧。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些话如今已经传开了,很多人诵读觉得不错。所以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没有心境,说不出那样的话。我担心你是不是真的加入了什么吃饱了撑的党派,和那些不愁吃喝的年轻人一样,想要做点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
“那最好。有些事不要碰。我就是觉得你这些天古古怪怪的。”
“古怪?积极向上怎么就变成古怪了?”
“你们这种年轻人,我太了解了。吃得饱穿得暖,年轻的时候血又热,便想着做点事。做什么呢?参军?你们怕被铅弹打死;上学?你们懒得从小学习;赚钱?你们没那本事。于是选了个看起来最高大、实际上最为廉价的做法,以让澎湃的血别把脑子烧坏了。脑袋的圣人,行动的侏儒,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所以,你忽然变了性子,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加入了什么党派,受了别人的宣传;第二种就是遇到了女人,终于走出了颓废。”
陈健嘿嘿笑着,陈斯文耸肩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春天筑巢的鸟,那不都是遇到了雌鸟吗?只不过你们这种人激情而不持久,但问题是激情成不了事,持久才能成事。有个东西让你知道往前走了,还是很好的。”
说完叹了口气道:“你长大了,有些事需要你自己选择。我不是那种看不得儿子做事的,只是如今有些情况你看不透,有些激情的背后隐藏的东西你根本不知道,我只怕你被人利用了。当然……被女人利用不算,你还没有那能耐被女人利用,最多是你单相思,觉得应该好好努力,就像是没长毛的公鸡觉得自己应该弄上一身花色膨大的羽毛了。”
说了这些,陈斯文转身就要离开,陈健觉得有些古怪,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些。片刻后,就听到陈斯文在外面喊道:“我翻了一下你的书柜,看看你是不是看了些不该看的书,你自己整理一下吧。”
陈健这才注意到自己那些书都被翻了出来,里面自然是有些手抄的小说,不过陈健明白老爹说的那些不该看的书肯定不是这些东西。
收拾好这一切,陈健展开几张纸,在上面胡乱地写画着。
他想出的第一桶金的办法,无非就是炒作一些泡沫的东西。
这种办法在资本开始展现贪婪的时候总会发生,无论是迷雾之外马上就要发生在风车国的郁金香风波,还是前世资本刚开始横行时真正的君子兰风潮,其实都是一样的东西。
利用人们的贪婪和想要发财的梦想,糅合上对财富的狂热追求、理性的完全丧失,将原本不应该值那么多钱的东西变得价比千金。
风车国的一株郁金香卖出过大约六千两白银的恐怖价格,君子兰在前世八十年代万元户即可上报宣传的年代卖出过十四万,价值两公斤黄金。
而此时此刻,这种泡沫已经具备了完善的条件。
这种花其实很好看,而且真的极为稀有,不像是棉布煤炭之类可以迅速补给需求,可以预见在短时间内不可能会出现更多。
城中已经完善了交易制度,金融市场已经形成,每天都有大量的投机客渴望一夜暴富。
大量的流通货币和繁荣的流通市场,经济规模处在实体即将突破但却还没有突破的前夜,内部市场繁荣、但是外部市场有迷雾阻挡,大量的闲钱集中,无处可扔,期待暴富。
条件已经具备,剩下的就是想办法将这种少见的花炒作起来。
思索几天,陈健已经有了大致地思路,自己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可以利用孙湛。
如今已经有了广告,甚至有了品牌,前几天陈健在外面闲逛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卖针的广告。不但有品牌还标出了批发优惠。
广告纸中间画着一个绣花的女人,上方写着王家针铺,绣花女人的两侧写着认清门前绣娘为记,下面一行小字是上等钢条,磨砺细针。适宜宅院使用,如转卖兴贩,别有加饶。
这就让陈健有了空子可钻:利用孙湛的名声,利用抄袭的集各国艺术大师的符合时代的剧本、台词,弄出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戏剧,但内里却是一个真实的花草软广告。
不管是孙湛是否真的对他另眼相看,至少自己有了挤进了那个圈子,有了可以利用的人,至少可以说得上话,而且必要的时候无耻一点借用对方的名声,哪怕是对方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剧本尚可,都可以拿来利用大加炒作。
进不了大剧院,那就雇最低级的舞台剧演员在广场上演出,反正雇佣他们花不了多少钱,效果却可以传开。
他记不住那样大部头的所有内容,但却可以记得很多经典的独白不只是一部戏剧的,他可以把前世从初中到高中学到的那些经典句子都挑选出来,糅杂在一起,任其一句都是可以流传千古的。
反正只是为了赚钱,用完这次再也不用了,可以当做一次性消耗品,彻底用完。
至于故事的剧情与曲折,这个世界短短五六百年的历史比起真正波澜壮阔的历史终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