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合作共赢,如果想要几个人合股的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有足够的人脉、能力、金钱,就算把其余三十四个郡的销售划分都买走也没有问题。尤其是那些能和官面或是军方拉上关系的,更是应该优先考虑。”
“真正可以建厂的地方不多,需要靠近矿山,还要靠近河流以便水运。具体材料是什么我现在不能说,不过很常见。需要烧结,所以也需要水运或是煤矿附近。”
“我会出一笔钱,先在都城自己出钱修一条三五百步的水泥路,还有几间水泥房屋。这个钱不用大家出,我来出。遇到阴雨连绵的时候,路的优势自然就显现出来,那些房屋的建造度和高度也会吸引一些人。”
“大家考虑一下,桌案上有纸笔,可以写出来自己想要划分的销售地区,再把能接受的价格写出来。也就请大家先不要互相商量,要不然大家都一口咬定,只给我十个银币,我岂不是欲哭无泪?”
弄出这一出,这些商人面面相觑。陈健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这时候再商量总归是面上过不去,再被人下了逐客令那又不妙。
如今的正式宴会都是案几分餐而食,跪坐于地,想要交头接耳也只能连带左右,实在是难以互相讨论。
陈健又说自己会出一笔钱在都城修一段路,还要盖几间屋子,花费必然不少,可这也是实打实的广告。一种东西能够被接受,肯定需要一些投入,他们也明白这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花费的这些钱其实还是从自己出的钱里拿出来的。
可这钱却也花的心甘情愿,新的东西总是容易站稳脚跟的,而且那边的新东西新技术又那么多,谁知道将来与之配套的产业又会有什么新的技术呢?说是圈内共享,这里的人都知道也不过是陈健那边共享技术罢了,花钱买这样一个承诺和垄断销售,还是值得的。
只不过弄出暗拍的形式,想要合力就有些为难,只能拿出自己所能接受的、差不多可靠的数目。
大部分人都想要都城这一代的独家经营权,但也有一小部分明白自己的实力恐怕难以和都城的这些人竞争,不妨退而求其次,选一些位置便利、道路通畅、运输方便和煤矿连片的郡县。
每个人都想着为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又都提防着别人,还要考虑自己能够接受的底线,不禁有些为难。
然而陈健厚着脸皮已经说的明白,只要不撕破脸肯定是不好明着讨论商议的。这时候过往的交情已经没得意思,只求自己不要被别人钻了空子。
在来之前,也有几个人商量过一个底价。众人同心,这就是对所有人利益最大的选择,但众人同心何其难?
倘若每个人都给出低价,陈健只能接受。可是人们都明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和自己齐心之上,若是自己认为被人都和自己齐心给出了低价,可别人却不这么想怎么办?
选择相信别人?还是选择相信别人会出卖自己?这并不是很难选择的问题,至少对于商人来说不是。
正在众人纠结的时候,陈健又抛出了一个更大的炸弹。
“哦,对了,还有一样。这个分销同盟还有另一样好处。十年后,对,十年。十年后,内部成员将得到制作镀银镜面的全部技术和全部配套工艺,只对内免费转让。在此之前,我不会转让给任何一个人,闽城的玻璃作坊是股权合作制,但是不包括镜子制作。”
“也就是说,你们除了购买水泥的制造技术和销售地域,也包括了十年后的银镜技术和销售地区。我这人说话,决不食言,咱们可以立下契约。十年后,商社只在闽城附近玻璃镜业务。”
“诸位,那时候你们面对的,将是商社已经打开的销售市场和众人对新镜面的接受,以及十年内的技术展,销量和成本可不是如今能比的,毕竟还有十年的经营与开拓。你若不要,可以传给子女,今后数代不愁,不至于坐吃山空。”
陈健笑看着众人,脸上满满的真诚。心中却想,十年后,我是不是活着还难说呢,我只要快点出海快点完成积累,就算不死十年后我也不玩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