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澈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花枝下更衣,室内装饰精致,花香肆溢,偏偏就是不能把这地方跟男子想在一起。
“花宫要测的也不多~站起来先走几步给我瞧瞧~”先闻其慵懒的声音,之后才看到花枝下从偏室走了出来,身着青白、艾绿、石青三色配的多层轻衫,跟之前那红衣似火感觉完全不同,妖冶锋芒褪去,现在倒是有点中性,若是不听声音,那纤细的腰肢美丽的脸蛋根本不会想到他是爷们。
有两个侍女跟在他身后整理他的衣角头发,随后他很随意的半躺在主榻上,狭长的眼睛看着玉云澈站了起来没有丝毫波动。
玉云澈缓缓吸了口气,从门口向他走过去,再停住。
“太男人了~”他淡淡地说出口,之后低头欣赏起自己的手指。
“噗哈哈……”齐封凌忍不住笑了出声,揉着肚子起不来,旁边那两个侍女也在偷笑。
“…………”玉云澈第一次觉得很尴尬,瞪了齐封凌一眼,并没有什么用。
“你可会唱什么曲子~?”花枝下又问道。
玉云澈沉默了,她会的也是人界听过的那些,就算对自己声音有那么点信心,但这唱还是不唱……
“你要知道,山庄里的孩子就一次测试的机会~不认真的话请回吧~”
“我唱。”
玉云澈静了一下,轻唱起最喜欢的那首《御龙吟》
“江上白衣凌云,
残花浅酒片时清
御龙乘风而行
旧梦朱璃碧宇
………………
………………
折戟沉沙秋水溟
繁花落尽君辞去
青灯怨语一枕清霜冷如冰
长坂坡上草木腥
沧江一梦镜花影
马蹄铃缃帙瓶硝烟定
天命
………………”
那时候并不认识姚贝娜,听到她病逝后才尝试听了她的歌,一听就喜欢上了,再加上同样理解病榻的痛苦,更是觉得佳人已逝的可惜,幸好她的歌还得千千万万人记着。
并没有人阻止自己,也不知有没有跑调,玉云澈停了下来。
稚嫩的音调带着点紧张的颤抖,轻轻地唱着异国的曲调,花枝下放下手指,认真地看了玉云澈一眼。
“挺有勇气的,你可以走了。”
………………
他们走出大门,玉云澈在齐封凌喋喋不休的询问中回头看了一眼花宫,轻松的呼出一口气。
“澈儿,你倒是告诉我,这是哪里的歌啊。”
“云游的戏班子里的人唱的行了吧,快带我去其他宫吧,饿死了。”
“那你跟我说名字,我再带你去吃饭~”
“好好好,小少爷,这首歌呢,叫《御龙吟》好了么,快走吧快走吧。”
齐封凌倒是停止了问话,秋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小眼睛瞪得圆圆地眨了眨,两人一鼠在路上没走多久,玉云澈发现这周围景色越来越熟悉起来。
“喵~”
路边悠悠钻出来一物,好久没看到的腓腓迈着步子走了出来,正好一眼瞅到了小耳鼠。
腓腓后臀提起,四腿弯曲,立马准备要跳过来。
“腓腓,你怎么在这,马上吃饭了。”一双胖手就这么无情地把它抱了起来。
小胖的脸出现在憋屈的猫脸上方,玉云澈很是惊喜。
“小胖!你怎么在这。”
“云澈姐姐。”他睁大眼睛。
齐封凌哼道:“还记得怀伯么?水宫宫主在哪里等你。”
“你的意思是怀伯是水宫宫主?”
小胖插嘴道:“不是哦,云澈姐姐,宫主是慈姑,是怀伯妻子。”
慈姑………那个上课一脸严肃丝毫看不出慈祥的老妇人么?等等……妻子……他两也太不搭了吧……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啊小胖。”
“忘记跟姐姐说了……我应慈姑要求以后的日子都要跟怀伯单独学习,不用回山谷了,你看,还有腓腓陪着我。”
腓腓翻了翻猫眼,一脸不情愿。
“腓腓挺调皮的,你要好好看紧它哦。”玉云澈笑道。
“好的,云澈姐姐!”他又把猫抱紧了一点。
齐封凌靠近小声说道:“你这想法不错,我家秋秋被这家伙烦得要死。”
还没说什么,就听到前方传来慈姑地责骂声。
“你这死鬼又喝酒,药草都不知道被你浪费多少!”
玉云澈三个人躲在树后面默默看着。
“为什么我以前没看到慈姑过来啊。”玉云澈小声地说。
“五宫宫主基本在山庄外活动,这个月才陆续回来,你去山谷前慈姑还没回来。”齐封凌小声地说。
“这几日,慈姑中午会来这,总是要骂几句。”小胖小声地说。
“你看看!你看看!两天不在长虫都不解决!”慈姑还在继续。
玉云澈打了个手势:谁先过去?
小胖猛地摇了摇头,齐封凌笑了笑:我不干。
腓腓抖抖毛,悠闲地大叫了一声。
“那边谁啊!”
…………
院子里不像之前来的那样乱,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慈姑笔直地坐在桌子前面。
“呦,小云澈啊,好多时日未见了啊。”怀伯衣冠洁净,精神抖擞的从屋里出来,端着一箩筐饭菜。
玉云澈三人见了礼,怀伯招呼几人坐下:“好吃好喝,好吃好喝。”
“等一下,云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再坐下来。”慈姑表情正经严肃。
“这都什么事……吃完再……”怀伯半句话没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