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光脑上传来的资料,林岩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要有好戏可以看了。”
“好戏个鬼,我这大把的好时光还没有过呢,心塞塞。”温寒躺在病床上翻白眼,心不在焉地说着,好似其实根本就没有把这都当成太过严重的事一样。
两人的伤,尤其是温寒,包着这么厚厚的一层绷带,放在古地球时期,不躺个以年为单位的时间估计是好不了的。
但是,在星际时代,既然都有了治疗器,伤口都还会被如此处理,已经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了,恐怕就算是痊愈康复了,也无法再当一名机甲驾驶员了,更别说如今什么时候才能痊愈都不知道。
而林岩是右手受伤,目前被医师要求尽可能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比如提重物,高负荷使用。
至于痊愈之后能不能继续操作机甲,也是个未知数。
林岩有心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从私心来说,他的内心也不好受。
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温寒。
毕竟对方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不管怎么说,以后这情是还不清了。
想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从光脑里响起,林岩收起心思,点开一看。
>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凌戕爵就是他们十九军团的旗帜。
引领方向的旗帜。
不论身处何种困境,对方都能带着他们找到安全的方向前行。
> “真厉害。”弗雷尔蹲在风念的身边,看着这个斯文的男人撸着袖子,满手油渍地摆弄着那个只有他半人高的信号加强器,眼里揉杂着歆羡和佩服,从此心里住进了头一个叫他崇拜的人。
信号加强器上的数字不断地跳动着,有时候高有时候低,十分不稳定。
因此,凌戕爵与风念的联系也很是困难,只能勉强简短快速地下达重要的命令以及传达核心信息。
一旁的君歌双手环胸,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东西挺简单的,以你的聪明,随便学学就会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风念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油渍,一边和蹲在自己身边的小幼崽说道。
大概是因为以前照顾君歌的缘故,他对于幼崽要更加耐心真诚一些。
而且他也没有说错,弗雷尔作为药剂师协会里的骄子,其药剂调配的天赋很是出名,更何况还拥有着a+级的精神力,虽然比不上s级,但也少有的佼佼者。
众所周知,精神力越高,脑袋越好使,像这种修理机器的活,只要记住步骤和原理,就很容易学会。
两人低声说着话,风念说道:“还得亏了这个地方有这种东西,像这么落后的机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弗雷尔:“厉害啊,这么落后的机器您也会弄。”
突然觉得偶像更高大上了,怎么破。
风念:“......”
对于这两人的情况,君歌没有察觉,她的思绪飘散了一会儿后,只抬了眼,对低着头忙碌的凌戕爵说道:“我也要一起去。”
“胡闹!”闻言,凌戕爵几乎在君歌的话音落下的时候便抬头生冷地说了一句,随后似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柔下声,“乖,太危险了,你就待在这里......和弗雷尔一起。”
“你去了有什么用?你知道怎么阻止安尼塔的行动?”
托君歌的科普,安尼塔这号人物的资料在几人的脑中有了存档,因此安尼塔的难搞程度他们也有点数。
“别想着从我这里得到方法,如果不带我去。”说到这里,君歌翘了翘嘴角,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见此,凌戕爵本就皱起的眉越发皱紧,让人不由怀疑可能都能够夹死一只飞虫。
这样不切合实际的念头只在君歌的脑海中存留了一秒,很快她就听到对方严肃的声音:“不要胡闹,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事情,上次你跑到战场上的事情我都还没有和你好好谈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怎样都不会有事?”
凌戕爵已经很久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了,可见这一次是真的被君歌给弄气着了,看君歌的眼神就跟看一个没成年的幼崽一样,生气又无可奈可。
愁死人了。
愁也好,烦也罢,最终他也只能点头答应。
只不过在答应之前跟自家不省心的伴侣定下了三点要求。
一、不准离开他的视线。
二、做事之前要与他商量,不准擅自行动。
三、一旦有危险,必须离开艾威尔。
对此,君歌没有任何异议,至于到时候会不会执行,那就不知道了。
当凌戕爵答应带她一起去后,君歌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的话里是有bug的,如果安尼塔还没有启动魔法阵,那么只要凌戕爵干掉他,就没人可以启动了。
毕竟裴吉和黛布拉最初想要回魔法大陆的本意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如今开启魔法阵,也只是安尼塔自己的意愿。
好在林岩的消息似乎因为信号原因还没有传达过来,所以现在他们谁也不确定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也正是因此,凌戕爵才会抉择困难,一方面担心自家伴侣过去后会受伤,另一方面则是对方的话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