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有子?”阴刑司张着手臂控制着符纸浮在眼前,嘀咕着看着三花,只见它眼睛突然变大,张开血盆大口,一口黑色的阴气喷薄而出,随着阴刑司手臂的张开,强大的气流极速融合在一起,扬起周围的一切漫天飞舞,紧随一声暴喝,震耳欲聋的声响响彻半个皇宫,众鬼捂着耳朵满地打滚,呻吟声铺天盖地。
阴刑司掌中的气流团越来越大,强大的气场将云瑶身上的废墟全部卷走。
云瑶扶着喜儿慢慢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踩着脚下的瓦砾走了出来,当她看见三花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分钟而已,竟与三花阴阳两隔!
阴刑司将掌中的气团朝空地击去,带着被卷起的杂物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随后抓起云瑶的一只手臂,质问道:“你是不是怀了我儿的子嗣?”
“三花是不是你杀死的?”云瑶瞪着他反问道。
“是又怎样?他死不足惜!”
“我告诉你阴刑司,你是鬼,是鬼就不要动不动出来害人!天理昭昭,别以为你是蓝镛国的老皇帝,就是全天下的皇帝了,你杀了我的人,要么你偿命要么你就让他活过来!”
“放肆……”还未等阴刑司说完,云瑶拔下三花的一只鞋子就朝他打过去,紧接着第二只,喜儿的两只鞋子也被云瑶丢了出去,阴刑司躲过了臭鞋子的攻击,一个反手将云瑶吸了过去,掐着她细滑的脖颈,冷冷的警告:“云瑶,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杀啊?朝这来!”云瑶指着肚皮反驳着。
阴刑司只好放开云瑶,转而望着灵柩,语气和缓些问道:“我儿是谁下的毒?”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最宠爱的臣子白沐野的人么?”
“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儿?”
云瑶忍不住冷笑道:“白沐野还伙同西域王,北国王攻占了你三座城池那?不仅如此,还多次撺掇沈严意图谋反,这就是你亲佞远贤的后果!”
阴刑司被云瑶呛得说不出来话来,瞄了她一眼肚子,只好作罢。谁要自己确实偏信白沐野,也曾一意孤行任由他笼络朝臣,如今罪孽降在自己儿子身上,他不认栽又能怎样。
阴刑司走到云瑶面前,完全没了刚才的戾气,说道:“人死了就死了,我救不活他了,不过,你也别难过,我知道这天下暗藏五宝,金鼎,木舟水瓶,火剪,土珠。你若能集齐五宝,便可以开启你所有被封印的技能。到时候别说小小西域王和北国王,就是天上人间地府,也没有你云瑶去不得的地方!”
云瑶回头望着阴刑司,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赶紧救活三花,我知道你有办法!否则我集齐五宝,一定会去九天帝都那里告你的!”
“你!”阴刑司气急败坏,却又不能冲她发脾气,耳朵里不停的喷出火来,吓得众鬼退避三舍之遥,切切诺诺的不敢望过来。阴刑司低头,从后脖颈的地方拔下一小撮金红色的发丝交给云瑶,“拿着,夜半,遁地千尺,地狱门前扣三声。”
阴刑司留下发丝便带着他的众鬼走了,走时的阵势不比来的时候恐怖,吞云吐雾,带着强烈的阵风横扫而去。
云瑶看着身后的一片狼藉忍不住叹气起来。
撕下衣摆上的布襟扎好了断裂而出的脖骨,不远处跑来了李莫等暗夜军。
“来得正好,把灵柩和占星师都抬到占星殿去。”云瑶吩咐着,李莫有些狐疑却也不敢问,他知道云瑶这么做一定有她的打算,便乖乖的叫人去做事了。
只留下云瑶和昏迷中的喜儿,从怀里的白瓷瓶里道出一粒丹药,含在喜儿口中,很快喜儿眨着眼睛醒过来,望着满地狼藉,吃惊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这里是哪里啊?看着有点眼熟。”
云瑶指着旁边的鞋子说道:“赶紧把鞋子穿上免着了凉!”随后去了占星宫。
草草吃了些饭,云瑶便吩咐喜儿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准来打扰。只待夜半,带着三花的尸首去找阴刑司。
夜半很快就到了,依照阴刑司的指示找到了地府之门,这里黑压压一片,脚下似路非路的绵延万里,扣过三下黑漆的木门,“咣当”一声,这门板竟掉了下来,“哎呦!”一声,阴刑司推开倒下来的门板生气道:“你个臭丫头,想砸死我啊?”
“那么多路你不走,偏要从地下钻上来!”云瑶白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三花说道:“人我都带来了,快点吧!”
阴刑司无奈的看了云瑶一眼,叽歪道:“我要是有那本事,就救我儿了!”
云瑶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刚要发火,阴刑司已经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黑了巴糗的丹药,塞进了三花口中,摆正他的头,只听见“噶蹦”一声,伸出来的骨头又塞了进去。
“我能做的就这些!剩下的要去酆都城的冥水潭,传闻那里有接骨接脉的神奇黑色贝母,一千年才可以缔结一颗黑金色的珍珠,磨成粉后服下,应该就可以了!”
酆都城是阴官们聚集的地方,那里守卫森严,随意一个小鬼差,功法都在五百年以上,莫说是云瑶还只是一介凡人,就是乔哥下到那里,恐怕也是寡不敌众。何况活人怎么能长时间待在阴都城那?
为了救活枉死的三花,云瑶是不会放弃的,可是就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下到冥水潭,简直是痴人说梦。
阴刑司已经回了尸魂界,留下云瑶和三花在这无边的黑暗里。
回到占星宫时,三花头前的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