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与柳飘飘之间的风言风语已经传进了孟家,孟父孟母都明里暗里问了他几次,可桃花一次也没有问。而且,她与他之间的话越来越少。桃花每天回家都还在忙着私塾里的事情,什么备课,改作业……总之,桃花对他的事情,始终置若罔闻。
孟浩然见桃花对自己不闻不问,他入魔了似的,干脆就不回家去了。
他怨念的想着,以往都是他先妥协,都是他去找她和好,这一次他想要她为他妥协一次。而且,还要来次狠的。
他开始宿在藏春阁,心中只想着桃花赶紧来闹一场,就像那次他逛春风楼,她令他在众人面前出丑一样。他急需桃花再这么做一次,以便让他知道她其实很在乎他。
晚上,孟浩然照例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柳飘飘端着碗燕窝走进来。她将盘盏搁在几案上,便走到孟浩然身后,为他揉肩捏背。
孟浩然未做声,任她施为。
过了一会儿,柳飘飘就趴在孟浩然的后背,她那一双纤白玉手慢慢伸向他的衣襟。
孟浩然倏地捉住她的手,淡声说道:“你自去休息,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不能陪你了。”
柳飘飘嘴一撅,不满的说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公务?你都来了好多天了,每次都这样。难道是嫌弃飘飘长得不够美,不够温柔吗?”
孟浩然勾唇一笑,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坐下,安抚道:“心肝儿,你很美,很好,莫要胡思乱想。我是真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快去休息吧。”
“爷,好与不好,你总要试了才知晓。”柳飘飘抓着他的前襟,想要解开他的衣衫。
孟浩然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调笑道:“呵呵,我把你买回来,自然是要享用的。你急什么?迟早你都是我的人。”
“是吗?我还以为你买我回来,只是为了气你家里那位呢。否则,爷怎么一直都不碰我?而且你每次来,老是坐在那里发呆,想她了吧?”
孟浩然顿时一把就将柳飘飘掀开了,他冷冷说道:“出去!女人要听话,男人才会喜欢。”说着,他拿起一份军报,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柳飘飘冷哼一声,“爷不过就是个软蛋!全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你家里有只母老虎,你怕她!自从你和她成了亲,你都不敢找女人了,更别说你还敢将我变成你的女人。你也只会在我面前假装硬气,哼!”
孟浩然搁下手里的东西,怒瞪着她。
柳飘飘却缥缈一笑,“爷,也许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你不找其他女人,没有三妻四妾,如此巴心巴肺的对她,我想想就觉得可笑!”
孟浩然蹙眉,“你什么意思?”
“那年晴翠宫开百花宴那件事情,你还记得吗?你可是专门找到我那丫头红红,打听那天晚上宫中发生的事情呢。”
孟浩然不知其意,只冷眼看着她。
柳飘飘诡异的笑了笑,“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太子那里吗?你又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巧将桃花带出皇宫吗?你打听来打听去,却从未来向我打听过。可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最清楚的人就是我!”
孟浩然一怔,问道:“那晚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飘飘冷笑,“不,你该问,那天晚上,你的桃花到底是和谁在一起?你可别天真的以为,她真的是好好的睡在李月安排的宫殿里吧?”
“老子问你什么意思?!”孟浩然眼中寒光湛湛。
“哼,那天晚上,桃花是和齐王在一起,他们两个在皇宫里面幽会!”
孟浩然浑身僵直,耳中柳飘飘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
“半夜三更,两个人手牵着手,在月色下畅游齐王殿下的母后曾住过的承乾宫。爷,齐王殿下带着桃花去承乾宫见韩皇后呢。”
“自韩皇后死后,承乾宫就一直空着无人居住,里面只供着韩皇后的灵位。”
“爷,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去见他的母亲,齐王带着一个女人去见他最敬爱的人,爷,你认为这代表了什么?”
“韩皇后死时,承乾宫里的宫人统统都为她陪葬了,前后死了约有上千人。所以常听宫中的人说,那宫里闹鬼,因为怨魂实在太多了。孟大人,你的桃花定是被鬼魂吓到,才会突然性情大变。”
“桃花在承乾宫被吓得晕厥过去,故而急需送出皇宫才能有所好转。齐王一直以来隐姓埋名,他不好在人前现身,便托太子的名义将我找了过去,让我赶紧带着桃花离开皇宫。事实真相就是这样。”
“爷,这件事情你一定还蒙在鼓里吧?”
“她如此对你,这样子欺骗你,他们两个合伙瞒着你。而你呢,你却在这里为她生闷气,你为她守身如玉,再不碰其他女人了,你说你傻不傻啊?哈哈哈哈……”
柳飘飘说罢,哈哈大笑着摔门而去。
许久之后,孟浩然找回自己的三魂七魄。他长臂一扫,桌上的东西便尽数被他扫落在地。
那碗燕窝掉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透白的瓷碗顿时四分五裂,碗中粘稠的汤液更是溅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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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桃花正和孟家爹娘坐在桌边吃晚饭,却见孟浩然牵着柳飘飘的手回来了。
孟母和孟父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去看桃花。
桃花也很诧异的看向来人。
待看到那一男一女牵着的手时,桃花心中很是遗憾,鼻子微微发酸。
他的手终于又开始握着其他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