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陪着右相千金从上午一直游到下午,再到黄昏,最后,右相千金还要坐着画舫夜游瑶湖。
孟浩然早已随侍得不耐烦,他真心很佩服这位三皇子的涵养和耐心。
孟浩然知道三皇子之前曾陪着杨大将军家的二小姐来游过这个湖,兴许这位主子爷还陪着其他朝中重臣家的女儿干过这游瑶湖的事。
不过就是个干巴巴的一片水的堰塘么?这些公子哥和小姐们怎么就这么爱游呢?其实他瞧着他们也不是游湖的,大把大把的时间都是去干别的了。
可无论是游湖这件事,还是其他的事情,他都无法理解这些人怎么能干得如此兴致盎然,还乐此不疲。
孟浩然原本是站在船板上跟随的,后来遭不住了就上岸去偷得了浮生半日闲,回来后发现主子那船还在湖中游来荡去,他只得又上船去。
期间,他去偷看过十多次,那两人的做派令他烦躁不安。
三皇子和那右相千金一大早坐上船后,就直接将大船开到了湖中心,接下来他们在舱中就开始了作诗写赋,写好之后他二人便互相赞美吹捧,中间过程自然免不了眉来眼去,卿卿我我。就这么着,上午的时光就哗啦一下子过去了。
接着是下午,孟浩然不在船上,听手下人说的哈。那两人一个开始弹琴,一个跑去画画,似乎是在比试你弹完一曲我就完成一幅画,比试的期间自然是又夹着你恩我爱喽。
于是,曲不成曲,画风也不对。
腻歪了一阵之后两人又重来,你弹琴来我画画,然后再腻歪,接着又重画重弹。总之,这么反反复复,那对男女干得不亦乐乎。
到了晚上,三皇子就搂着右相千金趴在窗沿上,终于开始真真正正的欣赏起瑶湖美景来。
可是,夜晚能看清楚湖中啥子鬼东西?还不是趁着天黑,那两人好干点偷鸡摸狗的事。
侍卫们如果知道孟老大是这么想的,必定会问:“老大,你是如何得知的啊?他两个人明明只不过相互依靠着,在静静的欣赏瑶湖美景啊。你瞧你瞧,他们站在一处,可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关于这一点,孟浩然觉得他可以传授给手下一些关于捉奸在床的经验,那便是:看一眼右相千金那娇羞得无限的小脸蛋儿便知。
你说,湖面上黑漆麻孔的,有什么好欣赏的?不仅如此,关键是你脸上那欲-仙-欲-死的神色,应该不是欣赏风景能够表露出来的吧。
好,如果这你们都看不出,那你们这群蠢材就去找找主子爷那只右手搁哪儿去了。
瑶湖岸边灯火辉煌,秦楚楼阁香艳热闹,勾引得孟浩然更加焦躁。
孟浩然瞧着船边那一对儿,似乎游湖之事现在才开始。他不禁恨恨的想:整个一个白天都是为这晚上做铺垫的,主子爷,你为什么不和那右相千金直接约在黄昏后啊?
果真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然,那右相千金跟主子爷也不会搞出这许多花样儿出来。
他这么一想,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那即将迎娶的陶翰林家的大小姐,那是个据说是跟这右相千金一样的才气十足的女人。由此,他开始抗拒起娶陶家大小姐来。
要是那女人进了自家的门,至于她寻不寻死暂且不表,若她每日里也拉着自己干这种弹琴作赋的事,陪着她折腾了一整天,她才会在晚上给他点甜头,做一做令他舒心的事,那不是要憋死他吗?
不,不是憋死,是屈死!
老子哪会什么吟诗作赋,弹琴唱曲?由着你这样子待我一天,我早已经被你折磨死了,那不是屈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