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程锦瞧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赶紧出声缓和这氛围:“桃花,你赶紧回去。我们已经在为你父亲奔走了,好消息很快会传来。你只管安心在家,和你家人等着你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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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程锦就将陶士诚送回了陶府。陶士诚并无大碍,不过只是精神有点萎靡。
桃花服侍父亲回房休息后,出来向程锦表示感谢。
程锦摆摆手,说道:“谢什么谢,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浩然兄也出了很大的力气。”
顿了顿,程锦又道:“桃花,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尽管直接来找我们吧。像这一次,莫修文远在外地,你去找他帮忙,你们来回一趟,至少三天,伯父就得多吃三天的牢饭。何况这次莫修文是以钦差的身份出去视察,当地官员沿途一路隆重接待。这多人候着他一个,岂是为了私事,说走就能走的?”
桃花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也是急了。父亲年龄大了,从未吃过这种苦,以前皇帝也不满意他,哪像这次这样竟然一气之下,将他下到大牢里去了呢,哎---”
“我在京城里认识的官家小姐,他们家里人官都不大,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我只好去找他了。”
程锦点点头,“嗯,我知道。只是桃花,你要记住,你与浩然兄虽然……但是又不是说直接就变成了仇人。你与他仍可以像你和我一样,成为朋友的。朋友之间帮个忙,坦坦荡荡,并没有什么的。”
桃花犹豫的回道:“我只是,只是不想再欠他什么了,以前对他太恶劣……”
“你以为他会放在心上?他就是个没心没肝的人,那些事情早忘旮旯里了。反倒是你这次舍近求远,伤了他的心。”
桃花默默的点了点头。
程锦起身告辞,“浩然兄还在外面等我消息,我先走了。”
桃花讶道:“他也来了?”
“嗯,他不是怕你不自在吗?所以就没有跟着进来。可他又担心你一直挂心你父亲,所以,非得让我进来瞧瞧你人好不好才准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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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问父亲:“爹,那天在朝堂上,你为什么要反对大周朝向牙狼国派兵?”
“孩子,庙堂里的事情,你们女儿家家的不要管。”陶士诚脸色凝重。书桌上摆着一卷空白的奏折,他提着一支毛笔细思半晌,可迟迟未动笔写下只言片语。
“爹,问问原因也不可以吗?你不知道,你那天突然就被关进大牢,我们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想救你,都不知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还别说该去找什么样的人来救你。”
“爹,你好歹要说说大致情况,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啊。”
陶士诚叹了口气,回道:“牙狼国国主派他的二皇子到我国来搬救兵,我是礼部侍郎,这接待之事一直就是我在负责。但是我无意中发现他与三皇子赵锐偷偷接触,他们行事鬼鬼祟祟,并不像是一般的礼节性见面。”
“众人只关注到牙狼国现在正受邻国大夏国的侵扰,但是却很少有人去注意到他们实则是内忧外患。”
桃花疑惑的问道:“内忧外患?”
“对,牙狼国国主年老体衰,大皇子与二皇子一直在明争暗斗的争夺皇位。要不是大夏入侵,势必两方人员已经打起来了。内斗现在不过只是暂时停歇。”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要反对?”
“二皇子狮子大开口,一借就要借十万兵马。我国统共不过六十万的兵力,而且分散全国。我担心借兵另有目的,那便是更加分散我国兵力,且他将人马弄走,然后国内就……”
“爹,你担心秦王参与其中?他撺掇牙狼国二皇子将兵马借走,他就趁机……”
“对,秦王的做派让我不得不生疑,何况他现在控制得有能直捣黄龙的人马。这是个两全其美的事情。借走的兵马可以助二皇子夺得皇位,秦王正可趁机夺-权。”
“爹,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陶士诚也遗憾的叹道:“是,我现在是还没有掌握到可靠证据,所以我坐牢不冤。”
桃花无语的暗自翻了个白眼儿。
“但我也不是空口白牙乱说,你知道这十万兵马会由谁带领吗?雁南飞。还有,浩然也要去。”陶士诚的眉头直跳。
“牙狼国地处南疆,那边境一向是杨弈大将军的管辖范围,这次他却称病不朝。秦王偏要将守在北疆的雁南飞召回来带兵出征,杨弈手下又不是没有其他人。还有,这个二皇子是个反复小人。”
陶士诚咬牙切齿道:“正是这个二皇子,杨大将军本已经与牙狼签订了结盟文书,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毁信弃义,一度侵扰我国南疆。要不是雁南飞前年那一次逼得牙狼国差点灭国,他根本就不会消停。”
“我只怕这次是他和赵锐两人合作,将雁南飞诓过去。就算秦王在国内没有什么动作,可是雁将军他恐怕会凶多吉少。雁南飞一走,几个将领之中,杨弈是站在秦王这边的,其余的人都不成气候,管不住几万兵马。”
桃花叹气道:“爹,为了全家着想,还有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这种打仗的事情,你一个礼部侍郎,搞接待工作的,还是少操这份闲心吧。”
陶士诚顿时眉毛一抖,数落道:“你看看你,是你要问的。我跟你讲了,你还不信,这会儿又嫌弃我啰嗦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