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墓室中有无数的僵尸似的,这墓室里的空间也并不是很大,也并没有其他的殉葬人或马,但这无数此起彼伏的呜呜叫声很是奇怪。
王大将军跳着向他们的盗洞追来,小夫妻急忙向外面爬。
王大将军寻着人气钻进盗洞,僵硬的身体靠两个胳膊插进泥土里拉着身子追小夫妻。
纪表妹在前面,女生的体力的关系,爬动的稍慢,黄表哥回头一看,王大将军已经快追了上来,连连的催促表妹。
但是王大将军最终还是追了上来,黄表哥乱脚向后就踢。
他们的这个盗洞是呈四十五度角斜着进墓室的,不知那一脚最终起了作用,王大将军的身子被黄表哥踢的向下边滑了下去,临了还抓走了黄表哥的一只鞋。
小夫妻总算安全的出了墓室,不过这个还是不敢久留,连夜赶到山下,挨到天明,寻了条船都没敢回客栈收拾就匆匆离开了山西。
回到河南急于出手这个扳指,留在家里看见就能想到王大将军那个僵尸,但是在河南卖不出很理想的价钱,于是小夫妻想到外国人往往会高价收购,就乘船准备到济南青岛等地方,寻一个外国买家,谁料想半路出现这么多的浮尸,因为这扳指是在黄河边的墓穴中盗的,所以一下就想到是不是这镇尸的扳指招引出来的。
“摸金校尉的行规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既然墓主人只剩这一件明器,就证明这已经是座空墓了,空墓就不应该在动,你反倒好,一点也不留情,连墓主人随身唯一的一件东西也摸走了,就是墓主人不是僵尸也被你气的变成了僵尸,这大片的浮尸,肯定和这镇尸的扳指有关系,不能活着出去也就算了,如果万一能活着出去了,千万记得守住咱摸金校尉的行规。”我乘机大大的教训了一下这雌雄双盗。
“什么?你也是摸金校尉?”黄表哥惊异的看着我说。
“我那里像你一样了,我可不是什么摸金校尉。”我说。
“你刚才说‘咱摸金校尉这一行’?”黄表哥逮住了我不小心说漏嘴的一句。
这摸金校尉不是什么可以光宗耀祖的职业,我不便在大庭广众下承认,转脸去应付浮尸了。
我们沉了半截船的周围已经全是密密麻麻的浮尸,就像翻着肚子的一大片死鱼。
船已经沉的差不多了,水已经淹到我们的腰部,再等上片刻,这上面所有的人都要喂鱼了。
浮尸已经把船舱的顶子打穿,破的像渔网一样,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能用的东西都被我们用上了,铁锅、饭铲······用这些东西勉强才保持住我们的阵地。
“倒霉!怎么和你们这两个摸金校尉同坐一条船,我是造了什么孽啊?”光头男愤恨的说。
“要是墓室里的僵尸早早的吃了他们,我们也许就不会遇上这些浮尸了,真是倒霉。做摸金校尉的人都该断子绝孙才好。”健壮的矮个子骂道。
听这话我心里也膈应的慌,但是仔细一想,我又不是摸金校尉,我是专业的考古工作者,这话不等于骂我。
但是晴儿就不答应了,随即回嘴说:“你那么肯定是人家引上来的浮尸?骂人家断子绝孙,你的嘴也太毒了,再说了,别的摸金校尉又没有招你惹你,你干嘛也要骂别人断子绝孙?老老实实的对付浮尸吧,你还能多活一会,再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先让你变成浮尸。”
晴儿说话的声音很大,语气也很不客气,一副教训人的模样。
健壮的矮个子也没有敢回嘴,他心里也怕晴儿和他发飙。
我们的局面很不利,船舱的顶子已经彻底的揭走了,浮尸可以从四面八方的攻击我们,光头男被浮尸咬掉了一根手指,鲜红的血滴进浑浊的黑色河水里,并没有染红河水,反而很快的就消失在河水中了。
浮尸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攻击的更加疯狂了,舞着雪白的手臂,苍白如纸的嘴唇后面是苍白的舌头,苍白的舌头两边,是尖利的犬牙。
光头男断指的鲜血一时止不住,抱拳死死的握住,我们让他退回中央,被我们围着,尽量别让浮尸靠近了他。
但是这些浮尸对于血的嗜好程度绝不亚于海里的鲨鱼,我们以为把光头男包围在中央他就安全了,可是他才退回中央没有二分钟,我们感觉脚底下的沉船一晃,光头男的身子急坠直下,他嘴里的一声“啊”都没有完全叫出口,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黑色的黄河水中,肯定是下面钻进来一个浮尸,将他拉进了水里。
我急忙潜到水里,水里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用手也摸到了船底,也没有找到光头男,多半被浮尸拉到了船以外的水域里,放弃吧,就算是潜到外面的水里找到光头男,业已是一具死尸而已,没有必要做这些无用功,我潜了上来,黄表哥这时倒显示了人道主义精神,问我:“他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表示他已经不行了。
一个人的忽然死亡对剩余的人是士气打击很大,纪表妹灰心丧气的说:“对不起大家,是我们连累了你们,如果来生还有缘分能遇到一起,我们俩做牛做马的报答几位。”
瘦高男十分不耐烦的说:“这辈子已经祸害我们够够的了,来生就不要再遇上我们了,两不相见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到了这生死边际,我也后悔了,后悔带晴儿出来,失忆死不了人,遇上黄河尸阵是要死人的。
“晴儿,我让你出来寻找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