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殿下却并不碰他,偶尔看着他时,眼中有柔情闪过。可有时再看他,却又是一副恨极的模样。他心中愈发惴惴不安,在帝姬府的生活也是如履薄冰。
这个时候,殿下却跟他说,有一个机会摆在了自己面前。
方才他躲在房中时,隐隐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似乎有两个女子的声音,一个是昭华帝姬,另一个,他隐约听着竟像是重华帝姬的声音。
洵墨是聪明人,他知道昭华帝姬同重华帝姬的关系并不好,眼下两人却亲亲密密地出现在了这里,由不得人不生疑,心中隐隐浮上一丝猜测。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他连着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时,内间突然传来一声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
洵墨身子一颤,脚下却止不住朝内间迈去。
掀开珠帘,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眼前的情形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只见靠窗的软榻上躺了个人,身形窈窕有致,锦衣半褪,露出雪白的肌肤和莹润的肩头,还有红通通似要灼伤人眼的大红肚兜,双手不住地撕扯着自己玲珑有致的躯体上的单薄衣衫。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映在榻上之人的面上,洵墨眯了眯眼,待看清榻上之人时,不由又吓了一跳。
因为,软榻上躺着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重华帝姬,而是——昭华帝姬。
这……为什么会是昭华帝姬躺在这里?
洵墨心中不解,照理,他该立马掉头离开才是,可心中却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上前去!上前去!
这时,榻上之人也似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抬起一双朦胧妙目朝这边看来。
见到公仪楚那双含情带媚的眼眸,洵墨心跳一滞,脚下已经不受控制地走了上去,嘴里假意关切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说着,伸手欲将公仪楚的落至肩头的衣衫给拉上去。
“走……开……”公仪楚现在脑中已接近混沌状态,身上热火焚身,只得凭着最后一丝清明想将洵墨赶走。
她的话音还未落,洵墨的手便已经触上了她的肌肤。
两人同时一震。
公仪楚最后一个音节吞没在了自己的喉中,看着眼前俊朗的洵墨,模模糊糊间,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
脑中“哄”的一声,一团火焰炸了开来,仅存的一丝清明也被炸得荡然无存,伸出一双藕臂环上了洵墨的脖子。
干柴烈火,一碰即着,房中很快响起了暧昧的声响。
公仪音别过秦默,带了阿灵阿素往上首的席位走去,长帝姬和安帝等人都在,皇后似乎因着方才被碎瓷片割破了掌心,已经带着女婢先下去歇着了。
见公仪音过来,安帝笑着道,“重华,有什么事吗?”他依旧那般慈,仿佛前些日子在宫里的争吵只是幻觉一般。
公仪音心中颇不是滋味,然而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平复了情绪朝安帝和长帝姬行了个礼,“父皇,不知道方才太医替皇后包扎完后去了哪里?”
安帝龙体贵重,每次出宫必定会带一个太医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方才替皇后看伤口的就是从宫里带来的太医。
听公仪音这么问,安帝看向身后伺候着的刘邴道,“刘邴,吕太医替皇后看完后去了哪里?”
“回陛下的话,方才替皇后包扎好后,吕太医依旧回了这园子前面的房中候着,以备您能随时传召。”刘邴恭谨道。
安帝看回公仪音,口中关切道,“重华啊,你找太医做什么?”
“父皇,方才我同阿姊有些喝多了,便一起出去散散步,只是阿姊似乎身子有些不适,我让她在那边的客房中歇着了,自己赶过来想找太医去替她看看。”公仪音言简意赅。
“昭华怎么了?”长帝姬眯起一双妩媚凤眼,审视的目光似有若无在公仪音面上打转。
“重华也不知,许是喝多了些吧。”公仪音摇摇头,面上一派澄澈。“方才阿姊邀我出去走走,也没有带女婢,所以重华只得自己回来找太医了。”
安帝一听,也没有生疑,看向刘邴道,“刘邴,你带了重华去找吕太医吧。”
刘邴应一声,引着公仪音去了。
才走到吕太医歇着的院子门口,远远便瞧见皇后带了云意云芙往这边而来。见到公仪音,皇后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见过皇后。”既然碰上了,公仪音也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重华不在花园中,来这里做什么呢?”皇后眼中带了几分审视,打量了公仪音几眼。
“阿姊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来请太医去给她瞧瞧。”
“阿楚?”皇后一愣,似乎不大确定公仪音口中的阿姊是不是指的公仪楚。
公仪音点点头,将方才同安帝说的话又跟皇后说了一遍。
皇后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中有几分不安,一面命了云意去将吕太医请出来,一面又急急问道,“好好的,阿楚怎么会觉得不舒服?”
公仪音摇摇头,“方才我与阿姊喝了酒,都觉得有些热,阿姊便提议出去走走,岂料走了一会,阿姊却突然觉得头有些晕,我见她面色不大好,身上有有些发烫的样子,怕她着了风寒,便赶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