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么穿过那条盲虫的?”张天宇说道。
“主人想请他进来,就不必像我们一样折腾。”钟灵说道:“我们是不请自来,我哥是客人,待遇截然不同。”
此时的蒋晓瑞在张天宇的怀里痛苦地摇头晃脑,双拳捏得紧紧地,额头上的汗水直往外淌,钟灵不得不及时替他补充水份,以免脱水。
“哥。”钟灵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又偷看漫画,大舅过来了。”
“呀!”蒋晓瑞突然尖叫一声,腾地睁开眼睛,弄得大家哭笑不得,张天宇冲钟灵竖起大拇指:“师傅,还是你懂他。”
蒋晓瑞眼前一蒙,身子打一个寒蝉,太阳穴隐隐作痛,终于,他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掐我一下。”
钟灵一听,不客气地上前狠狠掐着蒋晓瑞的脸蛋,“呀。”蒋晓瑞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张天宇这张陌生脸庞:“你又是哪个?”
“你妹的徒弟。”张天宇无奈地又解释说道。
“说什么呢,我妹的徒弟?”蒋晓瑞乐了:“就她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收了你这个看着比她都大的徒弟?”
钟灵此时一头瀑布汗,现在的氛围不对啊,她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众人:“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快想想怎么办吧。”
蒋晓瑞一愣,突然爬起来看着身后的璧画:“蝶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看他急得直跺脚,钟灵上前就将他揪过来,然后推到壁画上:“哥,你现在好好地说说,这女人是怎么找上你的,你现在应该清楚,她不是人!”
“她被困在里头,找我过来帮忙。”蒋晓瑞说道:“怎么救她出来?”
这一点钟灵早料到了,钟灵说道:“要救魂,先得找到她的尸骨。”
“尸骨?”蒋晓瑞连连摇头:“她是被烧死的,哪里还有尸骨?早成灰了!”
“怪不得……”钟灵盯着蒋晓瑞的额头,印堂发青,这把火烧得真旺啊,死了先人,累了活人:“别动。”
一张阳符贴在蒋晓瑞的额头,刚一触到皮肤,便“啪啪”两声,符纸飘下来,挡住左右两只眼睛的一半,吹一口气,符纸便飘啊飘的,被眼镜挡在上方,蒋晓瑞顿时黑脸:“这是什么玩意儿?”
蒋晓瑞想扯下来,让钟灵制止了:“别动。”
“这吊着不像那么一回事。”蒋晓瑞的身子突然停住了,打印堂处,一道热流窜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在里面到处游走,它每到之处,灼热便减轻几分!
蒋晓瑞的眼神倏地变了,钟灵嘴角微扬:“舒服吗?”
“你别这样笑……”蒋晓瑞说道:“什么舒服不舒服的,嗯,是挺舒服的。”
张天宇彻底无语,这两人的对话还能再没营养点吗?多亏得是两个人表兄妹……
张天宇几欲吐血:“然后呢?”
“现在用阳符冲淡他体内的阴气,怪不得呈现发热状态,那名舞姬是被烧死的。”钟灵说道:“哥和她心灵相通,如果继续相处下去,你会重现她当时的死状,活活被烧死。”
蒋晓瑞失笑:“怎么烧?”
“从身体里着一把火,从内往外烧,外嫩里焦。”钟灵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和她嘴对过嘴?就是亲过没有?”
蒋晓瑞面色一红,不自然地扶了扶眼镜:“有。”
“这就对了。”钟灵说道:“不然没这么快让她的阴气贯穿你的身体,不觉得冷是第一迹象,接下来你会觉得浑身发热,身子像点着的碳,慢慢地,温度慢慢上升,先从你的五脏六腑开始烧起,再往往地往外透,直到烧到皮肤,然后啪地一声……”
“啪”,空气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蒋晓瑞唇色尽失,尽显苍白。
“蝶舞不是狐狸精,我和她认识好几年了。她困在里面出不来,想找人帮忙,正好我能进去困住她的地方,简单来说,她困在里面,就像住在一个蒙古包里,然后不是真的,就像一个梦,我能进去,她说我是第一个进去的人。”蒋晓瑞已经语无伦次了:“总之,蝶舞被困在里面,想出来,但她找不到人帮忙,正好我误打误撞做梦的时候来了,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所以哥你一连三十一天都梦到她。”钟灵说道:“你那时候说的话是真的。”
“是,所以我才决定报考古系,因为她说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我不知道怎么地,就产生一股冲动,不管她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她,考古系最合适了。”蒋晓瑞说道:“我和教授到了不同的地方,每到一处,我都在想,我一定会看到她,一定会看到她,可每次都是失望,她在梦里也不自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很迷茫。”
蒋晓瑞痴痴地说道:“要是她还活着该有多好,我就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子,我想和她结婚,灵儿,我想让她当你嫂子。”
“阴阳不同道,现在先保住你的命,再想办法让她出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那个什么蝶舞的信息有多少说多少。”钟灵说道。
“她是西夏的舞姬。”蒋晓瑞说道:“后来被给了大汗,她是带着任务来的,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刺杀大汗,后来刺杀失败,她被烧死在帐篷里,死后她的魂魄被囚禁,不能出来,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她的壁画……”
蒋晓瑞伸手抚摸壁画,甚至将自己的脸贴在上面,满怀深情:“我总觉得和她认识了好久,真的好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