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干燥又寒凉。
加上连城是个海边城市,空气里的味道总归是有一点古怪的。
陈珏呆惯了国外的温热天气,身体多多少少是不太适应的了的,而且他的感冒也因此变成了雪上加霜。
他这几天一直就这么待在卧室里,鲜少有出来的时候。
许乔听见那一声接一声连珠炮似的咳嗽声,心里拧巴的慌。
可是她这个人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这一点在她和梁少谦分手之后表现的愈为明显。
她虽然和天筝是好朋友,但是她自认心地却没有天筝那么的纯善。
就连大学里面的老师都是这么形容她们两个人的,说霍天筝是个纤尘不染的仙子,许乔是个自私自利的小女子。
她觉得老师说她自私自利倒是真的过分了,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也没做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人活着,最重要的嘛,是自己活的开心,至于别人开不开心,和她许乔有什么相干的!
许乔也挺纳闷的,陈珏这人也是奇怪透顶,咳嗽的感觉都能把心都给呛出来了,还不上医院去看看。
但是虽然他没有出来过,但是饭还是有她吃的。
可能是他点的外卖吧,这几天她一直都是沾了他的光。
只是,她可不会感谢他,要知道她现在被困在这里,全都是他陈珏的责任。
所以,她收到外卖之后总是拿了自己的那一份吃好了就丢进勒色桶,而他的那一份则是原封不动的放在客厅的餐桌上。
她觉得陈珏也是挺奇葩的一个男人,每次他们都不能打一个照面,或者说他是有意等到她进卧室的时候才出来吃饭的。
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她又不是洪水猛兽,陈珏这个**公子至于这么怕她,这个理由有点站不住脚跟。
三天时间左右吧。
陈珏好像自带愈合功能似的,就恢复了过来。
因为连日来吃的随便,胃口也不是太好,人倒是清瘦了不少,那张脸就变得更加的立体了。
她由于刚刚洗了个头,披头散发的像个女疯子,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包着头,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印度阿三模样,搞笑且无厘头。
而陈珏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胡子拉碴的看上去挺邋遢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健康的泛白。
许乔只是轻微的瞧了他一眼,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往旁边退了几步,也没说一句话,就连基本的问候也省去了。
仿佛他们之间的聊天是需要通话费似的,貌似还是那种贵的可怕的国际电话。
许乔等到他进去之后,才想起自己换掉的内衣裤留在里面的盥洗台上了。
现在贸贸然闯进去拿,好像显得她图谋不轨,小家子气似的。
转念一想,也罢了,不过是几件贴身的衣服罢了,能证明什么呢?!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她又豁然开朗起来。
陈珏这几天难受的要死,还有点高热,咳嗽咳得肚子都酸痛,好像能咳出八块腹肌来似的。
今天总算是好点了,所以想出来好好的洗把脸。
他看着盥洗台上的‘危险物品’,脸色难看。
纯白色的棉质内酷,还真是一点性感都谈不上,就像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似的。
不过这年头,四五十岁的大妈恐怕都要比外头那女人洋气一点吧。
他的手机突然在餐桌上响个不停。
许乔被它烦的心浮气躁的,想说接一下吧,万一有急事呢,再说了他把手机放在这里,手机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机密的事情吧。
看看来电显示,还是个跨国电话呢。
“喂,你好。”
她表现出应有的礼貌,换做是她接自己的电话,那就是要随性许多了。
只是这些年,她除了天筝就没有什么朋友。
天筝自己都被生活烤的外焦里嫩的,她也不会经常打电话来打扰,而她老家的电话则更加的稀罕了,要是有,那张嘴闭嘴就是开口要钱的。
山村人嘛,都是重男轻女的。
她的妈妈一心想着弟弟出息,对许乔则是宽松许多。
所以许乔能在这种情形下读到好大学,也是实在的不容易了。
“你是谁?”
一个稚嫩的男孩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
“我爸爸呢,你把手机给我爸爸接。”
爸爸?!
许乔很明显的迟缓起来,他的爸爸,不会是陈珏吧?!
别吓她好吗?!
“喂,女人你不要以为陪过我爸爸就能怎么样,我告诉你,我爸爸最爱的还是我妈妈!你们休想霸占他!”
男孩声音嘹亮,许乔的耳朵有点炸毛。
这才是震耳欲聋啊。
你们这个词发人深省,看来陈珏的女人真是多的来不可数了,只是他每个女人都给一套房让她们住,也是挺彪悍的。
有点像古代帝王那样,女人就是等待临幸的,没有自由可言。
她现在就是这样的真实写照。
许乔觉得这孩子还真是没有礼貌,和他爸爸一个德行。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知道她斗不过陈珏。
但是他的儿子,她没理由还受欺负吧。
许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迅速的接受了他有一个孩子的事实。
“小屁孩,既然你爸爸这么爱你妈妈,他就不会找女人,哼哼~~”
她已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在调侃一个**臭未干的小孩子,还自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