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会认为我真的是那么一个不堪的女人,但她曾经深深的崇拜过你。你应该不会知道像我们这种生活在黑白交界的人该是怎样的痛苦与煎熬,毕竟你可是鼎鼎大名的白家的顺位继承人。
你对我说贫穷不是犯罪作恶的借口。
这点我承认,并且深信不疑。
我很后悔和你站在世界的两端,也很后悔为什么要来招惹你。
你应该早就忘记了,在很多年前,你在河边救过一个女孩子,你告诉她,人向来是为了求生而不是求死。
很不巧,那个女孩子就是我。
白靳南,你当时给了我一颗棒棒糖,我到现在还留着,估计已经是**变质了,可是它的颜色一如从前般的鲜艳靓丽。
这些年,每当我考试或者出庭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它就像是我的幸运物一样。
当年。
我在河边,是真的想要自杀了。
因为...
那群可恶的流氓对我做了龌龊的事情。
我当时只有12岁。
不知道该告诉谁,只能够憋在心里。
每次想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妈妈,可是又难以言表,我当时是这么的怯懦与胆小。
我不想纵容和包庇罪犯,所以我不自量力的想要找警察来替我惩治罪犯。
可是大错特错!
12岁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和恶势力做对抗的能力,除了以泪洗面还能够做什么呢?
后来你就遇到了跳河的我,然后云淡风轻的把我救下来。
老实说,我很庆幸没有死掉。
在我当了律师之后,第一场官司我就手刃了那些流氓。
他们一个个已经成家了,是我把他们送进了监狱。
那一刻,我感觉我之前所受的所以苦痛都已经值得了。
所以,我清楚,当一个律师的天职。
可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为了交学费和照顾家里。
徐锡烈找上了我,我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和你渐行渐远。
善恶到头终有报。
就像是当年惩罚那些恶棍流氓一样。
他们有家室,我选择铁面无私。
而同样的选择降临在我的头上,我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初衷。
自己犯下的错误,就得自己承担。
白靳南,我很自以为是的喜欢着你,只是这份喜欢却仅仅是一个人的典藏版。
沈泽天留。
读完这份沉甸甸的信,白靳南慌了。
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沈泽天,我们明明可以有不一样的结局的...
白靳南迅速的穿上了衣服。
开车到了关押她的女子监狱。
可是沈泽天好像不愿意接受他的探视。
无奈之下他只好以处理案件的工作人员身份来和她见面。
沈泽天带着手铐,穿着囚衣。
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
“沈泽天,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
他诤怒着,心里五味杂陈的看着这个女人。
之前他可以保她,可是现在却又是两样了。
她自首了!
认罪了!
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总是他有通天的本领,现在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白靳南,你看过信了?”
她开口询问,干涩的眼睛怔怔的望着他。
“废话!”
白靳南怒斥着。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不是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吗?”
沈泽天一点也不想要他看到她这么狼狈的锒铛入狱的模样,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也希望把她最美好的记忆留给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交代很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有给我一个交代?”
他们之间的事情?!
她现在都已经是这样的了,还能给他什么交代呢?!
“我是个囚犯,就算将来减刑出狱,也没有什么正经单位录用我,白靳南你何必和我这么个社会败类过意不去呢?如果你在意昨晚的事情,就当是被疯狗咬了。”
被疯狗咬了?
她还真是心大的可以!
“你认识我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或者你该早些来找我。”
沈泽天听了他这番话不禁讥诮的一笑,锋利的指甲仅仅地扎着手掌心。
“白靳南你也不要把自己标榜的这么伟大。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会好心的来帮我?我要是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你或许又会觉得我别有所图。老实说,我对你的崇拜也只是局限在当年的哥哥形象罢了。所以,你不必觉得有负担。”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断了他的念头罢了,她现在已经是不能够翻身了,还要拖着他做什么,更何况就算他对她有感情,很可能也只是单纯的同情罢了。
毕竟他们相识的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了解彼此。
她活在当年大哥哥的回忆里,而他也只是抱着一种对失足少女的怜惜。
“你说的倒是轻巧,睡了我就想不负责任,这天底下还有这种道理?”
沈泽天没想到他还挺喜欢开玩笑的。
“白警司貌似已经成年很久了,我这诱女干未成年少男的罪名应该是不能成立了!”
白靳南扯皮的勾唇。
“沈泽天,你就是活的太逞强,女人软弱一点不好吗?”
软弱?!
他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的生活里向来只有弱肉强食!
像当初她就是因为软弱被那些流氓混混侮辱,她就是因为软弱被同班的同学欺凌。
只有在他们衣食无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