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小乐再次成为了系里面讨论的热门。
“喂,听说了么,昨天那个傻子当众称瞿教授为老神棍,还把导员打了,最后这事儿竟然不了了之了。”
“什么啊,那个刘小乐根本就不傻,溜咱玩呢~!”
“据说那小子,还是个老板呢”
“肯定的,若非有钱,谁能玩的这么别出心裁。”
“听说,那天那个姐姐是他媳妇,这哥们是个超级妻管严。”
“哎,悲剧啊,有钱怎么了,还不是要生活在老婆的封锁内。”
“是呗,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
......大家对刘小乐的传闻理论纷纷。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刘小乐对于这种流言蜚语早就处之泰然了,谁说什么自己都要反驳,撕逼,自己还干点别的不。
再者,求贤似渴的刘小乐实在没心思跟人扯淡了,瞿教授这个目标物已经锁定,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得手了,听李处长的意思,这老东西还有自己的科研团队,到时候来个一锅端,妥妥的~!
人才就是钞票,哪怕是投机倒把,也在所不惜。
预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刘小乐先打出一张感情牌,每节课必到,每次回到问题比抢,下课还要装出一副小白的样子,问东问西,不时还要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花言巧语,语言贿赂,精神贿赂一起招呼。
但,这老东西似乎并不领情,而且还故意躲着刘小乐,每每刘小乐刚要拉开话掰的时候,这丫一准转移话题。
投其所好?抽烟、喝酒、烫头这老东西一样不占啊。
几次之后,刘小乐发现,精神层面上贿赂对于身经百战的老油条太过苍白无力。
一计不成,再升一级,这次刘小乐准备展开物质贿赂,人嘛,七情六欲,有钱能使磨推鬼,跟何况一介莽夫。
可这次更完蛋,问了一六八开,愣是连瞿教授的家庭住址都没问出来。
痛苦,就是一个痛苦,这货难不成是住到天上去了。
刘小乐百思不得其解,住址隐藏的这么深,显然是有意为之,麻痹,这老东西总不会是为了提升逼格,想让老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拎出脏物,当着全体师生的面,恭敬的道一句请您笑纳吧。
无奈,敌人口风太紧,找不到安全的作案环境,物质贿赂也宣告夭折。
刘小乐挠着头,往车站方向走,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刘小乐,“小乐,等等。”
一看来人,是周晓婷。
“小婷啊,真巧啊,有事儿么?”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啊。”周晓婷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刘小乐尴尬道:“可以,当然可以。”
周晓婷继续道:“回家?”
“恩?”
“我看你这几天不对劲儿啊,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积极,而且只对瞿教授,别的教授可是有点嫉妒。”
听这话,刘小乐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嫉妒?这么一刺头,怕是老死不相往来,致生不见才好吧。
至于寻找团队的事儿,刘小乐不想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周晓婷实在不敢相信,一个比自己大一点的男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成就,可,介于老师领导们对其的态度,又不得不信。
但随之而来,一股说不出感觉油然而生,是失落,还是失望,她分不清。
周晓婷想了一会儿道:“瞿教授过一阵子可能是大省调研,不过名额有限。”
“咦?你怎么知道的?他没跟我说啊。”
周晓婷刚想回答,但欲言又止,转而道:“嗨,我是学长嘛。”
“也是。”
机会,机会来了,只要能够随行,凭借自己的强大的亲和力,还愁这老东西不就范?嘿嘿,天助我也。
“小乐?小乐?”看刘小乐在一旁傻笑,周晓婷提醒道。
刘小乐自知失态,“哦,那谢谢你了,小婷。”
“要不我帮你说说。”
想了一会儿刘小乐决定还是自己先试试,毕竟眼前的周晓婷,刘小乐并不想与其有多大的瓜葛。
之后看了看表,道:“今天有事儿,先失陪了。”
“啊这就走啦。”
刘小乐疑惑道:“恩?”
周晓婷自己失态,有些失落道:“恩,注意安全。”
离开后,刘小乐摇摇头,虽然周晓婷与刘小乐的年龄相差无妨,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刘小乐眼里,学生永远就等同于孩子,遂无奈的一笑,“还是个孩子。”
翌日,瞿教授打开办公室门,地上一个大大的信封映入眼帘,看样子是顺着门缝塞进来的。
打开信封,赫然屹立着三个大字,请愿书~!
再看内容,瞿教授差点栽倒。
不孝徒小乐,惊闻恩师远行,夜不能寐。
大省遥之千里,路途颠簸。若恩师独往,恐不能及。一旦为他人所欺,恐学子失去于师,师遇不幸,乐有背于人徒,于校,乐不能忠;于家,乐不能职;于士,乐不能义。
乐岂甘为不忠不孝不义不仁之辈乎!恩师安危,小乐有责。今愿遂恩师之师,荡平大省之流,以扬校威!
瞿教授看着请愿书,哭笑不得,自己这是去龙潭虎穴么?怎么有种唐僧取经的感觉。
若非这幼稚体的字迹,还真以为这是哪位中文系的才子走笔牢骚呢。
不多时,李处长也推门进来,瞿教授将请愿书交给李处长,“嚯,这小子。”
“他真是高中学历?”瞿教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