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兵借道稀世罕见,而且就连千年女鬼苏媚娘也是能避则避,敬而远之,早就跑没影了。倒霉的白卓在这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被阴兵勾去了魂魄。
静,四周是诡异的安静,一望无际的黑暗令人心生恐惧,白卓扯开嗓子喊了一句,可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是他哑巴了,而是他的声音,也被黑暗所吞没了。
白卓四处游荡着,分不清黑夜白昼,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分不清上下左右,白卓几近崩溃。
“叮叮,铃铃……”陌生而又熟悉的铃铛声在虚空中响起来,为寂静的黑暗增添了一股生气。白卓朝着铃铛的响声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无尽的黑暗中闪过一丝金光。
“叮铃……”原来虚空中漂浮着的是一只眼熟的小金铃铛,白卓抓住小金铃铛的红绳,铃铛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他轻轻捧着小金铃铛,只觉手掌心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息。忽然,场景一变,周围无尽的黑暗退去,四处群山峻岭,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白卓手心的铃铛也消失了,他奇怪的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有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坐在悬崖边上,红色短衫短裙小裘衣,尖尖的瓜子脸倾国倾城,光洁的长腿“引人入胜”,纤细骨感的脚踝上绑着红色丝线的金色小铃铛。
“嘿,美女,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啊?”白卓问。
女子背对着白卓,摇晃着玉足,金色铃铛叮叮响,她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了白卓一眼,撑起双手,回过头来遥望着远处的山峰。
不知道为什么,白卓心中生起一股心痛的感觉。他强压住好奇心,小心翼翼的靠近这女子,开玩笑说:“美女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有大好人生在等着你,颗不要自寻短见啊!”
不料这美女突然站了起来,长长的青丝甩开,脸上表情丝毫没变,还是淡淡的看了白卓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身形渐渐往悬崖深处倒去。
这一幕,似曾相识。“不要!”白卓大步前,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手,光滑的手臂如流水般从白卓的指间划过,女子仰头下坠,没有尖叫,也没有悔恨,只是静静的看着悬崖上的白卓,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的,期待?
白卓站在悬崖边,心脏莫名的疼痛,眼角两行清泪渐渐滑落,不自觉的喃喃道:“为什么?”他看出来了女子眼神中暗含的渴望与期待。但他犹豫了,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他更不认识这个女的到底是谁,尽管她很漂亮。
女子身形越坠越远,她眼神中的期待被失望取代。她缓缓闭上了双眼,一滴晶莹从她的眼中沁出。
白卓心中绞痛,骂道:“草,老子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让女人流泪的男人,不配做男人!”
白卓一咬牙,朝着悬崖,便是纵身一跃!
下坠时的失重感让白卓忍不住叫喊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凉风从他的鼻腔中和嘴巴中灌入,凌冽的大风犹如刀割一般刮得白卓的脸生疼。他急速下坠,艰难的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了这跳崖女子的洁白手臂。
就在白卓触碰到她的瞬间,这女子忽然睁开了双眼,眼角的那颗晶莹早已被风带走。她嘴角微翘,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倾国倾城。白卓看到了她这一倾国倾城的笑脸,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他喃喃道:“这一跳,值!”
“这一跳,奴家等了千年!为了这一跳,待君千年,我安知熙,无怨无悔!”
“安知熙?”白卓一惊,好熟悉的名字?他猛然睁开了双眼,又回到了那无尽的黑暗中,没有了那鸟语花香的群山峻岭;也没有了那倾国倾城、像女王一样的的女子,他的世界,又变回了一片寂静。
……
白卓双眼无神,肉身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院子里的那颗石榴树沙沙作响。
二十几个阴兵收走了那鬼胎的脐带和胎盘,准备离去。
突然,白卓的肉身闪闪发光,被一道金光包裹起来,竟然无魂自动,拦住了二十个阴兵的去路!他摘下眼镜,原本无神空洞的双眼泛起一道奇异神光,怒喝道:“混账东西!区区阴兵也敢押我神魂?看看我是谁!”
二十几个阴兵还来不及拔刀,就被“白卓”眼中射出的神光所笼罩,二十几个阴兵竟然被压的不敢动弹!
这二十几个戴着诡异面纱的阴兵站在白卓肉身面前一动不动,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片刻之后,阴兵们竟然齐齐低头,向“白卓”示弱!它们缓缓退去,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嘶——呼!咳咳咳……”白卓身上金光不再,三魂六魄重新回归ròu_tǐ,他跌跪在地上难受的狠狠咳嗽起来。
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气儿,浑身冷汗浸透了汗衫。他感到一阵后怕,自言自语到:“阴兵借道,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竟然没死,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这就是仅仅十来秒的样子,白卓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从生死边缘挣扎过来,瘫倒在地上,眯起双眼深呼吸,享受着夜空下的那么安详。
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他的双手还是不自觉的在颤抖,从口袋中掏出那一颗吊着红丝线的小金铃铛,若有所思。他轻轻摇了一下,院子里的那颗石榴树随即发出沙沙沙的响声,但是白卓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悦耳的铃铛声令他失神,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名字。
“安……”白卓吐出一个字。一对光洁圆润美腿的画面,犹如闪电一样一闪而过,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