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的大食堂,二十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像是几百只小麻雀一样吵闹,白卓挤在孩子们的中间,寻找他那可笑的优越感。秦母、杨柳、葛水怜、苗晓柒和欧阳诗蕊几人一桌,其乐融融。
只有秦母不时的看着与孩子们吹牛打屁的白卓,心中暗自担忧。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又年轻又有善心,就是职业有些特殊,其他什么都好!秦珠这样想到,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
欧阳诗蕊吃了一口饭,问到:“水怜,杨柳,你们是在宁大读大学吗?”
葛水怜点了点头说:“是啊,今年就大三了呢。”
欧阳诗蕊开心道:“哈哈,算起来,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学妹呢!我以前也是在宁大上的学,那会儿的宁大还只是专科学院呢,现在都已经是本科学院了,真好!”
“啊?诗蕊姐也是宁大毕业的?好巧啊!”
“是啊,一晃就是四五年了呢!”
杨柳问:“那诗蕊姐,你在大学里谈过恋爱吗?”
欧阳诗蕊一愣,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和小朋友们吹牛逼的白卓,说:“没,没有呢,那个时候为了拿到教师资格证,读了好多书,都没有机会去谈恋爱。”
葛水怜八卦起来,问:“唉?诗蕊姐,都没看见你老公呢,诗蕊姐不会现在还是单身吧?”
欧阳诗蕊神情失落,说:“我都离婚快四年了呢。”
杨柳和欧阳诗蕊在医院里照顾白卓的时候,接触有一段时间了,比较了解欧阳诗蕊的为人,杨柳之前一直没问,现在一听说欧阳诗蕊已经离异了,惊讶道:“啊?诗蕊姐,你这么温柔善良,居然还有男人不好好珍惜你?”
秦珠忍不住开口数落起自己的女儿,说:“她呀,不听我这个当母亲的,非要去和那个男人领证,现在好了,吃亏了吧?”
“妈!你别这样说……”
秦珠冷笑道:“怎的,你自己选择的男人是这样子的,我这个做母亲的,连说说的资格都没有吗?”秦珠放下手中的筷子,说:“前天你不在,那男人又来找你了,怎么,他没打电话给你吗?”
欧阳诗蕊皱眉说:“周亮?他又来找我做什么?”
秦珠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想想心中就来气,说:“又?又来找你做什么?谁知道找你做什么!我告诉你,欧阳诗蕊,你要是再和那个男人不清不白的搅和在一起,你可别认我这个妈!”
欧阳诗蕊听了,觉着委屈,啪的一声重重放下筷子,道:“妈!我什么时候和他不清不白了!”
杨柳和苗晓柒吓了一跳,她们没想到温柔贤惠的欧阳诗蕊生起气来还是挺有威严的。葛水怜捅了捅坐在边上的杨柳,小声问:“学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杨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只见秦母也是怒目圆睁,瞪着自己的女儿,喝道:“欧阳诗蕊,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私房钱哪里去了,不就是给了那个男人嘛?啊?他找你出去,除了找你做那些苟且之事,还能做什么!”
欧阳诗蕊自己清清白白的,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样不能污辱她!她砰的一声拍起桌子,站了起来,吼道:“秦珠!我还是不是你的女儿了?”
秦母一听,自己女儿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这还得了?她伸手啪的一声,甩了欧阳诗蕊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些个调皮的小孩子们也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白卓也是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朝欧阳诗蕊看了过去。
只见欧阳诗蕊侧着脸,五个红色的手指印深深地印在她的脸颊上。
秦珠在一伸手的瞬间就后悔了。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如果不是欧阳诗蕊太拖沓,她都不想管她的事情了。自家女儿也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有个不错的小伙子,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不心急?
欧阳诗蕊淡淡的瞥了秦母一眼淡淡道:“我吃饱了。”说完,她便离开了食堂,跑走了。
食堂里很安静,秦母心中担心欧阳诗蕊,对白卓说:“白大师,蕊儿和你走得亲近,帮阿姨追出去看看吧!”
白卓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追了出去。这话题是杨柳和葛水怜挑起来的,俩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缩了缩脖子。
入了秋,这天色也暗的快了一些。乖宝宝孤儿院属于偏远郊区,没有霓虹灯,外头七点钟左右便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寥寥几盏路灯孤零零的插在路边,大晚上的要是一个人走着,还是有些渗人的。
欧阳诗蕊跑的飞快,白卓对这里又不太熟悉,几个拐弯,便不见了欧阳诗蕊的身影。
没办法,只得继续找,谁叫自己喜欢她呢?
白卓顺着路灯沿路走去,这偏远的郊区路上,连一辆车子都没有,怪渗人的,就算是白卓这个阴阳师,也感觉心里毛毛的。
不远处就是葬山,就那是原先救下白桃的那座山。
葬山,顾名思义,是安葬人的山。白卓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以前小的时候一直以为这里叫做藏山,结果问了爷爷这山名的由来之后,才知道,这里原来是叫“葬山”。
其实,很早以前,这里只是一座无名山。在改革开放之前,附近村子里,许多有着严重封建思想和重男轻女的穷苦人家,生的女娃太多了,想要个男娃,结果生下来又是一个女婴,觉得自己养不活了,便在女婴一出生之后,就偷偷摸摸往山上扔。第二日上山砍柴的人就算找到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