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离,对于老夏和小陈来说,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它不再具有更浓厚的感qíng_sè彩。
老夏初三的火车去上海,小陈正好休息。她越是在心里不在意老夏的离家,越是觉得自己应该去送一送老夏。
“这么大的雪,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不要送我去车站了。”老夏再三说道:“你一个人回来我还不放心呢。”
“129路公交车,一站到底,你有什么不放心?”小陈执意要去。
老夏拗不过小陈,只得由着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小区大门,往公交车站牌走去。
大年初三的庐州,渐渐没有了过年的“味道”。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渐渐有了“为生活奔波”的意象。
公交车上,小陈将身体紧挨着老夏坐着,头歪在老夏的肩膀上,面朝着车窗外。
频繁活动的城市,已经将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白的世界破坏了,城市的本来面目一块儿一块儿的、探头探脑的从深雪中显露出来。
要么就不秃,要么就全秃,一块有头发一块没有头发,算怎么个意思呢?小陈觉得眼前的景象真是难看极了。
没下雪时盼望的下雪,真的下雪了,竟然没有欣赏雪景的兴致了。
正在小陈胡思乱想时,老夏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哦,是吗?那太巧了,我也是5:10分的。好啊,好的,车站见!”老夏说完,收起手机。
“谁啊?”小陈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扭头看向老夏问道。
“哦,一个同学,也住在庐州,也是今天去上海,我们同一车次。”老夏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将交叉放着的两条腿换了一下位置说道。
“那正好你有个伴了!”小陈笑着说:“我也好放心一些了。”
“怎么,我还能丢了?”老夏这才看了看小陈:“待会儿你就别进车站里面了吧,挤来挤去的干吗呢。再说,看着你上公交车,好让我也放心一些。”
小陈点了点头:“行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
回到家里,随便吃了点晚饭的小陈开启了自己的“休闲模式”——一杯茶、一些零食、一本书、一台电脑(或者一台电视)。
“是在问我吗?”小陈刚打开qq,就看到好友上善若水的头像在闪烁。
“?”这一句话问的小陈一头雾水,小陈记得这几日都没有问过他什么问题啊。
“我们这里下雪了,你那儿呢?”上善若水将小陈发的“说说”粘贴来,接着又说了句“是在问我吗?”
小陈对着电脑笑了:“谁回答了我就问谁。”
“下了,我家在湖南,重灾区!”上善若水直接回答说。
“灾区?”小陈又有些不明所以了。
“雪灾。”上善若水回复到。
小陈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两耳不稳窗外事”!
“你是生长在这个星球吗?”
看到这句话小陈又笑了:“我以前也是这么幽默的。”
上善若水道:“你幽默?这我倒是没看出来。”
“怎么会什么都让你看出来?”小陈回复道。
“也是,人是有多面性的。”上善若水道:“我花了几年时间都没能看清楚一个人,更何况只是和你聊了几次天。”
不知道为什么,小陈从上善若水的这句话里,竟看出了些“悲伤”的意思来。
“你女朋友跟别人跑了?”小陈觉得她发过去的这句话带有点调侃意味的幽默,而她也觉得在别人“淡淡的忧伤”面前幽默一下,或许能起到驱赶忧伤的作用。
“去吧,去拿包瓜子、倒一杯热茶来。”
“?”小陈看到上面这句话又有些不明所以:“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啊,我是让你准备好,我要讲故事了。”上善若水回复道。
小陈又一次对着电脑笑了:“好。”打完这个字,她还真乐滋滋的去客厅茶几上拿了包瓜子,又给自己的杯子里续了点热水。
上善若水的故事开始了。
大学二年级那年,我作为文学社的社长,为我们社选拔人才,举办了一次校园诗歌创作比赛。
她参赛了,我看了她的作品后就下定决心要去追求她,其实那个时候,我连她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法语系,大一,三班,徐静姝。很快,我就借交流作品为由,联系了她。
我很幸运,她长的和她的名字一样,安静、美好、善良的样子。
在我的热烈追求下,很快,我们交往了。
我们在一起8年,从18岁到26岁。一个女孩把她最美好的年华交给我,我把她当女友一样爱,也当孩子一样宠。
故事说到这,就会有转折,的确。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她可以一边和我恩爱如常,一边去和别的男人相亲约会。
直到半年前,她终于给自己相了一个如意郎君!
就在过年前几天,她结婚了。
…………
“新郎不是你。”听完故事,小陈回复道。
“很老套的故事,不是吗?”上善若水问。
“对于故事的当事人,它却是全新的。”小陈说。
其实,故事里有很多小陈很感兴趣,很想深挖的八卦点。比如,那个女孩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她找的那个如意郎君“如意”在哪些方面?上善若水最终是怎么发现的?
可是,小陈没有再问。
小陈也没有再说一句安慰的话。有时候,做一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