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低语几句,二春羞不可抑、讨饶不迭,只有依那人掌了灯。她闭上眼睛遮羞。来人便掌了灯,上上下下、啥啥啥啥,看至啥啥,又(啥啥啥啥不能描写的圈圈叉叉),战将起来。
如此到了天明,二春方眠得一眠,只听门响,宏爷拍门进来,道:“你们好精神!我在外头替你们看门,都受不住咧。”
二春吓得躲到帐子里。那来人倒是大喇喇的,在帐子里盘踞了,自己将衣服捞过来,一边披,一边道:“宏大哥受累。”
宏爷咧嘴笑道:“叶大哥好受用!”二春心里一突,想:这人怎么跟八鸾山大王是一个姓?那来人披了衣服,推二春道:“你男人穿衣服,你也不知帮把手。”
二春只得帮他把衣服穿了。那男人出帐来,问宏爷道:“你几时点卯?”
宏爷道:“自有人替我。左右赵师爷还没开刀。公事也还不重。”
二春听说到自己相公头上,在帐中被里,忍着羞,低声虚气问:“爷爷,我家相公,那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宏爷一听就乐了:“小娘子还记得那牢鬼!我还当小娘子一夜乐得,连自己爹娘都忘了呢。还记得牢里有个男人!”
二春羞忿难当,钻进了被子里。想穿衣服。只是她小衣搭在帐外,一时不便伸臂出去拿的。那宏爷光着眼瞅着帐里模糊影子、和帐口的女衣,笑道:“本来赵师爷是三天之后问斩——”
说到这里卖个关子。二春支着耳朵听着。宏爷咳嗽一声,又道:“只是他跟八鸾山交通的事儿给落实了,怕是立即就可以开斩了。”
二春慌道:“怎么立刻落实了?”急得露出脸来。宏爷盯着帐口那芙蓉面、脸下一截的雪白胸脯、身子裹着的大红被子。
二春忙缩了回去,把帐子放下,听得外头两个男人都放声大笑。宏爷便道:“赵师爷这通匪之事,本是莫须有。无奈他老婆真跟叶大英雄睡了。这便落到实处啦!怕是不死不行。”
二春头发晕:“你说什么?这八鸾山……”
宏爷掀起帐子一角,指着那来人对二春道:“实不相瞒,这位便是八鸾山叶大当家,叶英雄了。怎么你陪了一夜,都不知道吗?”
二春大叫一声,昏死过去。那叶鸣也无趣,对宏爷道:“你慢慢跟她说吧。”
宏爷大拍胸脯:“全都包在我身上。”把叶鸣送了出去,回头他就进帐子去了。也不管二春是不是还晕着——还晕着他才好办事呢!
把二春又鼓捣醒了,他就跟二春响鼓重锤的强调了一遍:你这就是白布染皂、是新鞋踏泥、说不清摘不明了!回头他会把赵师爷清白的证据递上去,让赵师爷能放出来。赵师爷一定感激涕零,肯替宏爷办事。而二春呢,也得继续跟叶鸣保持联系,得帮着八鸾山、把赵师爷哄住拿捏住!要不然,事情败露,不说朝廷官法,要拿二春骑了驴。就是赵师爷自己知道了都得把二春剁了!
二春无法,哭哭啼啼答应了赵师爷。宏爷这才心满意足的离了二春,回去,照着八鸾山的计划,果然请求长官把赵师爷放出去。
长官先还作难呢:朝廷现在挺重视剿匪这事儿啊!不好放。
宏爷问:“也是,朝廷怎么就这么重视呢?”
长官道:“还不是这些土匪太能闹了!朝廷上为了剿他们,也是花了大血本啦!别的不说、那些死的人命都不说,就是花的银钱,不都满坑满谷的填了去?害得连太子冬天里要去狩个猎避个寒的钱都没了。”
宏爷也知道京里的人,夏天要去住凉些的地方、冬天去暖和的有花开的地方,其实春秋也更要出去玩了,总之就是不肯安生待着。越有钱越是这样,就不能囚在一个地方!更别说皇上太子了。而且本朝又是刀马开的国,崇尚武功。所以人家出去,都要打个猎,以示不忘武德。
宏爷他爱听这些事儿,拜托长官说清楚些:怎么太子就没钱出去了?
长官也是听来的,现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说天冷了,太子又要去冬狩。下头管银库的就说,军事上用的费用太凶了,这里钱不太够了,年底的银钱又还没全部关上来,拜托太子别往太远的地方去了。
太子就有点不太适心。军方也急了:怎么我们的费用就太凶了?我们剿匪,一笔笔费用都是按实际情况来的,还特意帮朝廷省着呢!要说凶,也是你们某些官员中饱私囊了吧!不然朝廷的银子能这么不经花?
官员哪有肯承认的。双方就这么吵起来了。太子知道不能让文武百官就这么吵上。他打圆场道:那就不往远处去了。就京南那儿有座现成的丹精阁,以前王晨去过的,是现成的。稍微修葺修葺,接太子驾不就完了吗?
说是这么说,可事儿就有不巧了:丹精阁起火了!
听说火势还不小,把个丹精阁烧得个八九不离十了?太子一听,心里憋屈啊:不能去游玩了。而且他刚说要去玩,那里就起火,是几个意思?这是天不愿意顺着他、还是有人不愿意顺他的意?
不管哪种情况,事儿都够大的。难怪太子的脸就跟北方的冬天一样,唰的就阴了下来,眼看就要刮雪暴了。
忽然太尉吴恺有本上奏,说那丹精阁可以迎太子驾了。太子又惊又喜,忙问:不是说火烧了吗?怎么还能接驾?
吴恺回道:烧的地方都修葺好了。请太子放心入住。
太子又问:这么短时间,怎么就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