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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进屋的时候笑的前仰后合,“听说你有把柄落秦大小姐手里了?”
孟景柯一字一句的看着信,像在看一件珍品,“十一呢?”
“我让他去东南西北四向买东西去了,既然他长了张嘴只会吃不会说,那就让他跑腿去。”
孟景柯瞥他一眼,“这么促狭的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文昌道:“不敢不敢,比不上督主的心上人厉害,唉,两人刚好上几天呀,就打上小报告了。啧啧,秦大小姐看着挺敦厚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挺小心眼。”
孟景柯放下信道:“你再嘀咕,我就去跟她打小报告,让她以后记恨你。”
文昌怒目相向,“不得了,真是男生外向,两口子一条心。”
孟景柯不再跟他胡侃,问道:“卫家可有动静?”
“已经万事俱备,明天就打算派人去秦家说媒了。其实要我看,早几天前就可以去人了,只是卫夫人天天找借口,硬是拖到现在。不过也幸好如此,给了咱们更多的时间从容准备。”
“你派人去卫家散布消息,把秦大小姐昨晚在芙蓉堂住了一宿的事告诉她。”
文昌一点就通,“再添油加醋点,就说秦府闹鬼,沈氏来找秦大小姐,秦大小姐中邪了。”
孟景柯想起秦娥在信里说的,“这话传出去就是满城风雨,索性多说点,就说大夫人是含冤而死,回秦府来寻仇了。”
文昌敏感道:“督主想要翻旧案?”
孟景柯看他一眼,“秦夫人蒙冤是事实,一直是秦大小姐的心头病。时隔多年已经有线索浮出,是时候查一查了。”
文昌便没有再说。
孟景柯又问道:“闵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闵夫人似乎听到些风声,已经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了。有意思的是她来京的事,闵小姐并不知情,静安侯夫人闵氏也不知道。”
“派人去拦住她,等需要她进京的时候再让她进来。再派人去告诉闵柔一声。”
“静安侯府那边……”
“那边先瞒着,让闵柔先折腾。”
文昌想了想,笑起来,“督主这是要兵不血刃啊。”
“刀自己要出鞘,就由它去吧。”
卫夫人当天下午听到消息时,正歪在床上为明天去秦家的事闹心。听见贴身嬷嬷来报,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激动道:“你所言属实?”
嬷嬷道:“秦家都已经闹开了,说是秦大小姐昨天半夜突然就不见了,秦家上下都找疯了。结果第二天在芙蓉堂找到了人,说是看见了沈氏的冤魂,莫名其妙的大半夜自己去芙蓉堂呆了整整一宿。老夫人身边的魏嬷嬷被吓得胡言乱语,起不来床了。”
卫夫人眼睛亮晶晶的,“那秦元娘呢,她中邪没有?”
嬷嬷犹豫道:“秦家瞒的紧,倒是没听说怎么样。可她亲口说看见沈氏喊她过去说话,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找到她的时候,人也恍恍惚惚的。这么一看,不是中邪是什么?”
嬷嬷又道:“我还听说秦家已经不止一次闹鬼了,前一阵子三夫人何氏不是突然就对外说生病了吗?她那个人健壮的要命,能生什么病,连院子都出不了,人也不能见。要我看八成也是撞邪了,秦家不好说,这才声称是生病。大家都传,沈氏当年被送去辽东老宅,是被陷害的。后来不明不白死在了辽东老宅,冤魂不散,回来寻仇了。”
卫夫人却不关心这些,她在乎的是秦娥,“一个中了邪的女人,我们卫家当然不能娶进门了。”她兴奋的在地上来回走,“咱们把这事告诉老爷。”
可很快她又反悔了,她不敢保证卫老爷会因此绝了念头。卫夫人想了想道:“走,咱们进宫见贵妃娘娘。”
卫贵妃听说了事情后沉吟良久,卫夫人紧张道:“我以前的确不喜欢秦元娘,但老爷说的有理,长青又钟情于她,我也想开了。这不,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明天派人去秦家说媒,然后下聘呢。可谁想又闹出这样的事,真是好事多磨。”
卫贵妃道:“只是听说她去芙蓉堂住了一宿,就这样也不能判定什么。”
卫夫人捂着胸口哎哟道:“她在荒废了好几年的芙蓉堂睡了一宿,我听听都觉得害怕,汗毛都竖起来了。谁家行为正常的千金小姐,能在荒废的院子里呆一宿?”
“那你的意思是?”
卫夫人苦恼道:“娘娘,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若她真的有毛病,娶回家岂不是晦气,万一再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家里可怎么办?”
卫贵妃沉吟不语,卫夫人咬咬牙又道:“要不就再等一等,兴许过一阵子她就好了,那时再说亲也不迟。”
卫贵妃道:“你既然有了主意,直接跟哥哥说就是了,干嘛特意进宫一趟。”
卫夫人笑道:“上一次为了秦家的婚事,我和老爷闹得有些不愉快。我怕这次冒然说了,老爷误会我不愿意,再闹不痛快。所以就进宫来求娘娘帮忙。”
卫贵妃撇了撇嘴,“大嫂真是好盘算。”
卫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强笑道:“娘娘不是常说,家和万事兴吗?我这也是为了卫家好。”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问问哥哥,看看他的意思。”
卫贵妃端茶送客,卫夫人连忙告辞退了下去。
马车上跟嬷嬷抱怨道:“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我是她嫂嫂,却要处处跟她伏低做小,听她的教训。”
嬷嬷劝道:“君臣有别,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