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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娥有一阵子没见到李律了,李律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裳,不知是什么料子,竟有银光一闪一闪。走近了细看才发现竟然通身用极细的银线绣满了暗纹,比寸布寸金的缂丝还要奢华金贵。
秦娥暗自咂舌,这还真是李律的作风。
李律微微一笑,风华遮了半边天。秦娥笑道:“少东家还是这么国色天香。”
李律挑眉道:“国色天香用来形容你的吧。”
秦娥但笑不语,每次看见李律,她都忍不住想和他斗几句嘴。
李律一反常态的也没有说话,沉默不语的看着她。秦娥反而不习惯了,有些局促道:“屋里的人是我娘从前的丫鬟,受到连累被撵出了府。。。”
“知道,让她在这住着,我这有的是房间和药。”
秦娥不好意思道:“我会尽快给她安排个去处。”
李律笑道:“这都是小事。”
秦娥也不跟他客气,盈盈下拜道:“多谢少东家了。”
李律道:“现在除了惠安商行的人叫我少东家,其他人都不这么叫了。”
“那叫你什么?”
“状元郎呀。”
秦娥心中大悔,暗道自己刚刚就应该立刻走。
李律道:“秦大小姐不会忘了当初说什么了吧?”
“都是玩笑话,少东家不会当真了吧。”
“当初可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嫁状元郎的。”
“我是说你等你当了状元之后再来找我好了,可没说就要嫁你。”
李律上前一步,“你要赖账。”
秦娥昂首道:“我说的是事实。”
一阵旋风突然夹着尘土刮过来,秦娥“哎呀”一声,捂住眼睛。
“你没事吧?”李律一个健步跃道跟前,托起她的脸,“给我看看。”
疼痛勾起的眼泪,把吹进眼睛里的沙子冲走了,秦娥眨了眨眼睛,感觉好多了,“没事,已经好了。”
脸上有微凉的触感,秦娥伸手去摸,却见眼前银光一闪,李律把手抽了回去。
秦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摸微凉是李律的手指。
气氛有些说不清的尴尬,灰文及时出现,“大小姐,咱们得赶紧走了。”静能师太的法事差不多要做完了。
秦娥感激的看她一眼,对李律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秦娥怕李律再拿刚才的事纠缠,匆匆忙忙的跑了。却不知李律动也未动,站在原地发呆。良久道:“你都看了半天了,出来吧。”
一个着灰色斗篷的人影突然落在他旁边,像平地冒出来一样。
李律冷冷的看他道:“我说过我不会娶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灰色的人影道:“少主,她是个续命人,命格诡异,对您十分不利,您不能见她。”
李律怒道:“你派那么多人追杀她,她受了伤,我看一眼确认一下她好不好都不行吗?”
“少主,我也是为您好,为大家好。”
李律闭了闭眼,“我知道你的用心,所以这一次我放过你。”李律睁开眼,目光冰冷的看向他,“但只有这一次,如果你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听清楚了吗?”
灰色的人影声音嘶哑,“少主,您这是何苦。她的命灯明明灭了,却还魂重生,这是逆天改命的凶事,是大凶之兆。和她有关的人和事必将陷入大混乱,您留着她太危险了!”
“逆天改命?凶兆?”李律冷笑:“我们现在做的难道不是逆天改命的凶事吗?”
“这怎能一样,您本来就是。。。”
李律摆手制止他,“大祭司,若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是一个续命人,那她也是一个无辜的苦命人,我不想伤害她。我已经听你的远离她,你就不要再惦记她了。”
原来这人竟是南疆最有名望的大祭司。
大祭司不再说话,像来时一样,凭地突然消失了。
万老捻着胡子走过来道:“要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娶个老婆而已,一个女人就能厉害的把所有的事都坏了?这老头子惯会装神弄鬼,听他的咱们什么都别做,在家念咒就完了。”
李律轻笑道:“他还没走远,你当心让他听见找你麻烦。”
万老吹着胡子,“他来试试,我才不怕他。”
李律笑着捻动手指,拇指和食指间是一根细细的长长的发丝。
这是秦娥的头发。
李律捏着这根头发,仿佛捏着一件心事。
他何尝不想如万老说的,不管不顾的去达成所愿。
但不行。
他的身后是无数人二十几年的苦心经营,是近在咫尺的期盼,他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就不顾他们的付出和心情。
虽然他不以为然,但他却相信大祭司的话。
就在那个混沌的夜晚,他亲耳听见秦娥在昏迷中说的话。
重生,再活一世。
她竟然还知道三皇子藏在哪里,要做什么,这一切都让他震惊不已。
当大祭司跟他说,秦娥是一个不可以接近的续命人,他彻底混乱了。
为这个,他躲了她许久。
可再见面时,看着她躺在雪地里,坚强骄傲的像一株冰山上的雪莲,他知道自己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从辽东府的第一次见面,她装作一个小男生偷偷接近自己开始,他就深深的被她吸引。
大相国寺里她虔诚的跪拜在佛像前,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目光里有看破前尘往事的空灵,他看了一眼就再挪不开目光。
他们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