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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秦娥本能的向后躲,抬手朝李律的脸上招呼过去。
可她的手还没抬起来,一个黑影从墙头上翻下来,把李律从她身边隔开。
这是秦娥第二次看见十一拔剑,黑漆漆的阴影里剑光像一条白练缠在李律身周。
李律手上没有武器,左躲右闪,乍一看很狼狈。但秦娥见他神色从容,空手相敌,十一却一直不能近他的身,就知道李律刚才并没有说大话,十一真的对付不了他。
秦娥怕十一吃亏,大声喊道:“十一,不要打了。”
十一似也知道自己打不过李律,脸涨的通红,退到秦娥身边,虎视眈眈的瞪着李律。
李律睥睨道:“小子,你资质不错,可惜历练太少,回去好好钻研,十年之后再来跟我交手吧。”
十一年轻气盛,哪里禁得住这样刺激,“你敢轻薄我们未来的督主夫人,我就算杀不了你,可豁出去这条命,你也讨不了便宜。”说着提剑就要跟李律拼命。
秦娥听李律说话时就知道事要不好,十一刚要动就被她牢牢抱住胳膊。她这一扑把十一和李律都吓坏了,李律大声道:“刀尖不长眼,你不要命啦!”
秦娥没好气的瞪他,“这要怪谁?我一直以为你看着不正经,其实骨子里是个正人君子,谁知却看错了眼。”
李律神色讳莫如深,“你真这么想我?”
秦娥生气道:“以后绝不这么想了。”
李律哼了一声,背过手,“其实我刚刚就是逗逗你,根本没占你的便宜。”
秦娥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刚刚的一切太迅速,她隐约觉得脸颊处似有一点凉意,但又叫不准,说不定还真的是她弄错了。
李律道:“怎么,没被我亲到很遗憾?”
“鬼才遗憾。”秦娥拉住又要上前跟李律拼命的十一,“咱们回去!”
十一狠狠瞪了李律一眼,提剑护着秦娥离开惠安药行。这一次李律没有再拦,秦娥回头看去,见李律抱臂靠在门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折腾了一夜,秦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方氏的病情,灰文道:“方姨娘人还没醒,但是已经好多了。”
方氏吃了万老的药,当天晚上就小产了。孩子虽然没了,但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秦娥刚吃完饭,二嬷进来请安。自从知道秦娥是嫁给孟景柯,二嬷的病就全好了。李老太君知道消息后派了几回人来问,秦娥抽不开身,就派二嬷过去问安,顺便安慰一下李老太君,昨天二嬷才从李府回来。
秦娥看着笑的合不拢嘴的二嬷,打趣道:“您老这回放心了?”
二嬷为秦娥不告诉她真相,害她白着急了那么久生了好一回气。此刻闻言有些嗔怪的看了秦娥一眼,忍了半晌,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夫人在世时就夸过孟大人,您嫁孟大人,老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哼,卫夫人不是不愿意吗?这回让她瞧瞧,没有卫长青,咱们找了个更好的。”
秦娥不想听卫家的事,打岔道:“李老太君怎样,身体可好?李家舅舅,婶子还有八表哥他们都好吗?”
“好,都好呢。李老太君想您了,说让您过几天一定去看她。李家二爷让老奴转告您,他又新作了几幅画,等您点评。”
秦娥纳闷的想,自己从来都没有给李琼点评过画,怎么突然让她点评画作?想到李琼,秦娥不禁想起慧娘。这一阵子她忙着调查秦昐真正的死因,已经许久没有和慧娘见面了。她想给慧娘和李琼做媒的事,也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秦娥微微叹口气,对二嬷道:“有一件事你帮我去查一下。”
“什么事?”
“你帮我去查一下原来伺候秦昐,后来上吊自杀的那个叫夜莺的丫头。”
二嬷有些纳闷,但见秦娥没有说的意思,便没有再问。在她心里,大小姐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是和沈氏一样能独当一面,当家做主的主子了。让她们做什么,当奴才的去做便是。
没出一天,二嬷便把夜莺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夜莺并不是秦府的家生子,爹娘是农户,上头有一个哥哥。因家里过不下去了,十岁那年被爹娘卖进府做了丫鬟。夜莺一进府就在秦昐院里当值,先是做洒扫的三等丫鬟,后来方氏见她机灵细心,就把她提了二等,让她伺候秦昐起居。秦昐的大丫鬟出嫁后,夜莺就成了秦昐身边的一等丫鬟。
问起夜莺对秦昐的忠心,无人怀疑。夜莺年纪虽轻,却和奶娘胡氏把秦昐的一应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秦昐也很亲近她。有人便开玩笑说,夜莺将来是要做姨娘的。
对一个丫鬟来说,可谓前途似锦了。
如果秦昐不出事的话。
秦昐出事后,夜莺一口咬定是沈氏把秦昐推进了水里。
攀扯当家主母杀人,这可是了不得大事。当众人准备细细盘问时,夜莺却在自己的房间里上吊自杀了,胡氏也失踪了。
“她的家人呢,现在在哪?”
二嬷道:“搬走了。”
秦娥惊讶道:“搬走了?搬到哪去了?”
“没人知道,说是一夜之间就搬走了。当年夜莺死后,府里给了十两银子让他们把尸首领了回去,没几天他们一家就搬走了。”
秦娥心底一沉。
夜莺可以说死的有点不明不白,他的家人怕秦府的势力不敢要说法,或许说得过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