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杜氏回到家,心里七上八下的,正犹豫要怎么让人知道戚氏昏迷的事,而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院子里便传来陆妍大哭的声音:

“杜奶奶,你可得为我作主,我娘她,她睡在地上不醒,流了好多血。”

说完坐在大院的地上,嘶心裂肺地哭起来。

“你这丫头,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在这哭,多不吉利。”

“我娘她,她,流了好多血,叫她也不应,我又没有其他亲人了……不知道是遇到什么坏人了,我想去报官,又怕官差不理我这么小的孩子。”

“你胡说,你不找大夫来这哭有什么用,报什么官,她只是昏迷,又不是死了。”

秦氏比杜氏更害怕,本就心乱如麻,想找大夫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出手的事,听到陆妍说报官,更急了,脱口而出。

杜氏一眼过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二柱媳妇,你怎么知道只是昏迷。”

胖婶问道。

“二婶儿,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坏人?”

陆妍停止了哭泣,急上前紧紧抓住秦氏的手,一脸急切。

这时候,早已围上了一圈人,秦氏吱唔了半天,最后说: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记得谁说的。”

“那我去里正那,让里正带我去县衙报官,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这种事,官府不管。”

说完抹了一把眼泪,便欲转身离去。

杜氏忙拦住陆妍:

“妍儿,虽说出去了,可你也叫了我这么多年奶奶,出了这种事哪能不管。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请个大夫瞧瞧。”

杜氏自己心里没底,要是医活了,自己自然有办法让戚氏开不了口,如果真有什么事,官府没凭没据的,也不会胡乱抓人。

“没用了。怎么弄都不醒,身上都是凉的。”

秦氏尖叫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走的时候明明只是昏迷,伤口也不大,不可能死了!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我!不要抓我!”

秦氏心里慌乱得很,虽然平时刻薄,爱占小便宜,可人命关天,被陆妍一吓,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那是谁!你有在场的证据,官府也会追究的。你说出来,可以洗清你们的嫌疑。”

陆妍诱导道。

“我,我,反正不是我动的手。”

说完,求助地望着杜氏。

旁边的都是明白人,于是,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杜氏气得脸铁青:

“她死有余辜,天生的浪蹄子,我儿子结婚还勾引他。”

“你胡说,我娘自从离开这个家后,从来没有进村过。你把大柱叔叫出来评评理。”

“这会他醉了,怎么说得清。”

“就是就是。要纠缠也是大柱吧。”

村里人不是瞎子,听到这,再联系到刚刚杜氏在到处找大柱的事,前后一串,事情的大概猜了个**不离十。

“她勾引我儿子在先,我儿子都昏迷在地上了,我只是一时失手,是她自己脑袋往扁担上撞的。”

杜氏此时也急了,分辩道。

“你还我娘亲!还我娘亲!”

这边这么大动静,田财主虽然被安置在里间,也被惊动了。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骂了一句“荒唐”后拂?而去。并让夫人立马退亲。

田夫人没法,只好将女儿怀孩子刚小产的事全盘托出。田财主气得直跺脚:

“全是给你惯出来的。”

让人塞了十两银子给陆妍,并让夫人上前安抚道:

“孩子,你先拿这些银两去请陆大夫,他一定有办法。等人救过来了,咱再追究别的。

陆妍看着十两银子,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刚刚小产便给了五十,母亲这事上只给十两。

“你已经让杨拙去请了。”陆妍不客气接过银子,答道。

至于田姑娘奶娘,那是寸步不离新房,生怕自家小姐有个闪失,自然没人注意到陆妍也懂医。

原来,杨拙在半路上被陆妍派去请陆大夫了,主要是买些药,至于请大夫,自然是为了配合自己的这出戏。还让杨拙把自己的话一字不漏较交给陆大夫。

杜氏和田夫人她们跟过去时,陆大夫已经到了,说把戚氏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要30两银子。

杜氏脸都黑了,说陆大夫漫天要价,田夫人可不是杜氏,隐约知道陆大夫在高城是个大人物,忙将20两补上。陆大夫虽拿了银两,还是气没消。

田氏赶紧拉着杜氏道歉,陆大夫这才开脸。

待田氏杜氏走后,陆大夫把银子给到陆妍:

“你说好给我做好吃的,严鞘那小子上次回去,说得天花乱坠的。”

陆妍把灶房的香肠拿出来,洗净,整条蒸熟后切片,给到陆大夫:

“这个您拿回去,可下饭吃也可当零嘴吃,我今天有点事,明天请你好好吃一顿。”

“那你可得说话算数,为了这个,我居然还撒了谎。”

陆妍将银子收起来,再给母亲检查一下没问题后便匆匆赶回陈家院子。

“你又来做什么!”

杜氏看到陆妍,想到那白花花的三个两银子,一阵肉疼。

“做酒席,我是全福酒楼请来的。”

陆妍一脸无害地答道。

“什么?亲家说花了大价钱请的厨子就是你!你个死丫头!自家人的银子都坑!”

说完,扬起手掌就要招呼,

“我打死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本来说送两个铺面的,就因为请了你们办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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