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当真是经不起印证。
她才刚在电话里听出了秦潋的声音,结果又让她听到这样的八卦。
所以说,昨天靳司晏并没有来机场接她,是因为秦潋?昨晚他回来那么晚,都是因为秦潋?
“我临时送一个朋友去了医院。”
原来,他口中的朋友,便是秦潋。
也难怪了。靳司晏的性子,一般人他不可能亲自送去医院。能让他肯费心思送的,自然不可能只是普通朋友偿。
车子一路往鼎尊酒店而去。虽然abel在告诉她的时候一再强调靳司晏其实并未让他调查秦潋,而是作为副总的沈卓垣让他查的,可说到底,左汐还是狐疑的。
她上总裁办时他还特意在她面前说靳司晏是如何在意她甚至还准备了一车子的花。作为下属他凡事都站在靳司晏的角度,难免他不是刻意说谎谎称是沈卓垣所为。
至于那花,许是靳司晏专程送了秦潋也不一定。
想到这儿,心里头便愈发不是滋味。
二十多分钟之后,车子停在鼎尊酒店门口。
熄火,下车,关车门,一气呵成。
细雨垂直打落,抬眸,左汐右手下意识紧握,指甲嵌入掌心,带着刺疼。
中午的酒店大堂处有几名退房的,左汐也没注意,径自一路走向电梯。
按照abel给的信息,秦潋住在18楼的1828房间。
电梯上行的过程中,她反倒冷静下来。自己一时冲动来了这儿,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她是该掩耳盗铃地捂着耳朵闭上双眼,还是该大义凛然地摊牌?
直到站在门口,她按响门铃,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太过于意气用事,如果后果不是自己所能够承受的,那她,又该怎么办?
然而,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难不成,弄错了房号?
左汐又打电话给abel确认了一遍,另一头的人直说房号无误,还不忘替靳司晏说话:“左小姐,靳先生和秦小姐没什么的,您……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现在才劝她不冲动,晚了。
她人都已经在这儿了,能半途而废?
半途逮住一个服务生,左汐用英语说道:“excue/a//loard!pls!”
语气诚恳而急切。
她深知,一般酒店对于国内客户提出的这种要求,总会经过各项盘查询问,还得提供身份证件。可对于说着外语的国际友人,则显得宽松多了。
果然,对方只需要她提供姓名,和前台录入的信息核对无误,便给她办理了备用房卡。
*
打开房门进去,里头的房间布局和其它酒店大同小异。设施一览无余。
并没有靳司晏,也没有秦潋。
尝试着给靳司晏拨号,手机提醒对方已关机。
还真是,故意不接她对话是吧?这是……心虚了?
本就打开的房门突然被人轻敲了三下,一个女声徐徐响起:“抱歉打扰一下,请问你是……左小姐吧?”
转身,左汐便瞧见了一个女人。
酒红色衬衫,外罩白色短款小外套,黑色包臀裙将她的身材完美呈现。
这是一个,职业化十足的女人。
“你是……”在脑海里准确地搜索了一番,靳司晏确定了自己的答案,“你是丁梅冉。”
“左小姐好记性。”
她的记性能不好吗?初次见面时便感受到了靳司晏对她的不同寻常,甚至还要求两人独处。之后又被元琛安和沈卓垣恶整以为靳司晏喝了被下了药的酒和她独处时身体进行了亲密接触。再然后靳司晏又为了她亲自出面帮她解围,晚归。
唯一庆幸的是,当她向他求证丁梅冉的身份时,他否决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后来靳司晏和丁梅冉又没有了什么进一步的接触,左汐甚至都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淡出了她和靳司晏的世界。
没想到那么凑巧,她竟然也在这儿。
“你在这儿是?”
“可能司晏没来得及和左小姐说,我是这儿的酒店经理。”
“你在这儿工作?”
“是啊,这还多亏了司晏。若不是他帮衬着,恐怕我也待不下去了。”这倒是事实。毕竟若不是靳司晏的面子,自己的上司不可能放弃***扰她。那么她,自然不可能委曲求全地留下来。
只不过,事实归事实,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故意沾染上了一丝引人遐想的暧昧。
*
眼前的女人,其实姿色也就属于中等。
可偏偏她有一副魔鬼身材,凹凸有致。
左汐深深觉得,自己还真是不容易。前有秦觅秦潋,后有丁梅冉之流的花花草草。靳司晏这男人,招惹的女人还真不是少数。
所以说,他的前女友,必定不止一个秦觅了。
虽是被丁梅冉的话给刺激了,可左汐却还是微笑着答道:“我们家靳司晏就是这样,习惯了做好事,听说你当年对他有过救助之义,他帮帮你是应该的。”
她和靳司晏的内部矛盾归内部矛盾。
当外部矛盾来袭时,她首先得将外部矛盾给扼杀,不给它滋长的机会。
果然,丁梅冉听了她的话,刚刚的挑衅神色一收,脸色竟有些惨白。
“左小姐言重了,我之前帮司晏的事情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会做的。”
一口一个“左小姐”,完全便是不承认她的身份嘛。
“我还是更喜欢听到‘靳太太’这个称谓,丁梅小姐。”
故意按着靳司晏对她的称呼喊她丁梅,左汐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