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是这般可笑。
他们一个个给梁艳芹打电话,始终联系不上她。
当左汐在医院发现她,还以为她总算是来了。
结果,她却是为了秦觅才会出现在医院。
等到半夜的时候,梁艳芹总算是回了电话过来。看来是回家之后发现人不在,所以打电话来问了。
左光耀的手机被左汐给没收了,她看着来电显示上的“老婆”二字,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泛酸偿。
老爹对梁艳芹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么多年过来,他珍她爱她护她,可梁女士对他,可有他对她的一半好?
就连最起码的关心,都做不到。
“梁女士,总算是舍得开机了?”左汐声音微冷,拧开床头灯,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头的墙上,挂着她和靳司晏的巨大床照。
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她扭过脖子瞧着它,这才觉得不那么顾忌了。
原本她是打算留在医院陪着老爹的,靳司晏却主动请缨留在医院照看老爹。既然医生说也没大碍,她也便放心地回来了。
“小汐?”
听清楚是左汐的声音,梁艳芹不解:“你爸呢?怎么是你接电话?”
“这是终于明白这家里少了个人了吗?梁女士,在关心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时,你能做到将你的关心匀一点出来给我老爹吗?”
被秦觅劝服打掉这个孩子,梁艳芹最终又陪着她咨询了医生意见。她如今的肚子要打掉孩子有些危险,不过秦觅执意如此,考虑到她如今在张家的处境,她还是陪着她预约了人/流。
晚上秦觅是不敢回张家,原本她想让她来家里住。但想到她的身份毕竟尴尬,左光耀和左汐都不待见她,毕竟她也得考虑到那两父女的感受。所以先将她送到了海边别墅去住,这才回了来。
没想到回来之后,整栋房子黑沉沉的,没有那盏总是会等待她的灯光,她竟有些不适应起来。
找郑姨,连她也没个影。家里的车少了一辆,司机也不在,看来是大晚上出门了。
这些年左光耀虽然担着董事长的名,其实和退居二线没什么区别。公司里大多数事情都会交给左汐去处理,当左汐被董事会的人打压时,他这个做父亲的才会插手干预。
自然,所谓的应酬,他更是用不上。
每次都会早早回来。
这突然之间他大半夜的都不在,她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打过去,左汐的话,更加让梁艳芹明白,左光耀出事了。
“你爸究竟怎么了?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
“他人在医院,接不了你电话。”
“什么叫接不了我电话?你不在他身边?”
左汐讽刺:“对呀,你这个做人妻子的都不陪床,我这不是效仿你嘛,任由老爹在那儿自生自灭。”
挂断,关机,左汐将手机放到一旁。
躺靠在床上,她完全没有睡意。
房门被某个小祖宗偷偷打开了一条缝,然后这条缝越来越大,左小宝的脑袋冒了出来。
“大宝儿,我睡不着。”
左小宝怀里抱着同样精神奕奕的晏宝,巴巴地走了过来。那个样子,就好比被人给遗弃的小可怜。
“你这副鬼样子,我怎么瞧出点流浪儿童的味道来了?”左汐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你早就有抛弃我的打算了。”扁了扁嘴,小宝儿委屈,闷闷地爬上/床,“爷爷真的没事吗?”
他听到这消息都吓死了,爷爷突然晕倒了,他好怕。
“我说没事就没事,怎么着,还觉得我骗了你?”
“好吧,算你没骗我。左牧那王八蛋也是这么说的。”
“瞧不出来呀,果真是有了后妈之后你和他就不一样了。以前一个月都能不和他联系,现在时不时就主动联系他了。”
“我那是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更何况,偷偷告诉你哦,这个后妈真心不错。”
“怎么个不错法?”
“嘿嘿,她很能打啊!她打起左牧那王八蛋来那叫一个身手敏捷毫不手软。那天我被接过去吃饭,可是又看了一次他被挨打还不能还手的好戏。还有哦,这个后妈的手艺不错呦,大宝儿你得向人家好好学学。”
一言不合就故意嘲讽她的厨艺,左汐表示有冲动揍这小子。
所以,对待他将晏宝也抱上/床这件事,持反对态度:“把晏宝送它自己的小窝去。你家大晏有洁癖。”
“你不说我不说,明天起床的时候我把它掉的毛清理掉,保证不让大晏发现。”
“半夜它尿床你负责?”
“它自己会跑去解决的啦,才不会尿床。”左小宝弱弱地替晏宝辩护。
“它不尿床,会自动自发地跑出去解决需求。那你呢?该不会尿床吧?”
“大宝儿你讨厌!冤枉我!”
“汪汪汪!——”晏宝欢快地叫了几声,在左小宝的推搡下往左汐胸前蹭。
胸被晏宝的脑袋顶着,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狗老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儿子。
靳司晏这狗儿子,还真是和他一个德行啊!
矜持严谨起来就上演傲娇,走高冷路线。
破功的时候就一个劲往她身上蹭,摸/胸袭臀,走流/氓路线。
这一对狗父子,用不用得着这么像啊。
晏宝一个劲往她胸上蹭,她不得不将它给抱住,然后固定住它的脑袋,不让它再乱晃。
不用被赶下床了,晏宝尾巴摇了摇,舒服地在左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