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靳司晏回民宿时,原以为会瞧见一个饿得满地打滚等着他回来的左汐,结果,人家倒好,直接霸占了唯一的床,在上头躺得四仰八叉。
这女人,还能够更没心没肺些吗撄?
“左汐?”唤了她好几声,只听得她咕哝一声,总算是转过身面对他了,睁了睁惺忪的睡眼。
“小宝儿你别闹,肚子饿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乖,mua……”捧住他的脸,就那么不客气地在上头印了个吻。
有那么一瞬,靳司晏当真是要怀疑她在装睡。
这睡着了都能够那么准确无误地往他唇上吃豆腐,这天底下除了她也是没谁了。
瞧着她重新将手给缩回去,还挺自动自发地将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了盖。
他眼中的笑意浓了几分。
这么有自我意识的动作,他不怀疑她装睡也不行了。
几乎是下一瞬,他俯身,直接就攫住她水润的唇瓣偿。
嗯,礼尚往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该教训的还是得教训,不能姑息。
“唔唔唔……”唇被吮/吸,左汐装睡的意图被道破,不得不委屈地睁开眼。
用不用得着故意拆穿她啊。
“以后还故意装睡搞偷袭吗?”靳司晏站定在地面,整个上半身却以着绝对碾压的优势压在左汐身上。
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谁说……谁说我搞偷袭的。”死鸭子嘴硬。
“就不能有出息地大方承认吗?”靳司晏惩罚性地再次吻住她,这一次,牙齿故意轻咬她的唇,让她吃痛地哼哼出声。
不带这么咬人的啊!
左汐难受地用手去蹭自己的唇瓣。肯定是被咬破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血了。
“以后还敢这样吗?”辗转缠绕着她的唇,他的嗓音微沉。
“不、不敢了!”
主动撩他的人是她,可没出息地妥协的人也是她。左汐欲哭无泪。
“我怕你不长记性,还是立个誓为好。”
伸出三根手指,左汐非常配合地要对天盟誓。突然之间,她想到一个问题:“那如果是你突然吻我对我搞偷袭怎么办?”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上次在浴室,还有这一次,明明你都对我搞偷袭了。”
既然她要和他辩,靳司晏索性也解释起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合常理的举动。仿佛,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浴室那次,你非得和我同住主卧,算是惩罚。这一次,你对我搞偷袭,也是惩罚。”
脑海里,却是不免浮现出她柔软的身子撞向他胸膛的那一幕。空荡荡的睡衣底下,那两团柔软对他坚硬的胸膛带来的冲击巨大。身体上的冲击,以及视觉上的冲击。
说来说去,就是惩罚她才吻的她。
左汐气咻咻地哼了两声。
你讲得好有道理,一切都是我自己惹的……
魂淡啊!
“那如果我明明没有撩你你却还主动吻我,这怎么算?”
“不可能有这种如果。”
“如果有呢?”她紧追不舍。
靳司晏眸中波澜微动:“那我就是发/情的晏宝。”
把自己比作发/情的狗,这誓,还真是毒啊。
左汐嘴唇抿起,眼含光芒:“这可是你说的!”
*
晚餐靳司晏和左汐是到楼下解决的。
有公司组织团建活动,在广场上围成了一个圈搞篝火晚会,热闹非凡。
边看着那一幕,左汐边毫无形象可言地啃着鸡腿,唏嘘出声:“想当年我一手拉扯大的国贸部也是搞了不少这种团体活动。不过最开始成立时的那批人,走的走被开的开,一直留下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旧人去新人来,这个职场,就是这么残酷,也是这么唯利是图。”
难得,还能有如此感性的一刻。
如果她的嘴里不是还塞着鸡腿的话,靳司晏绝对会给她点个赞。
老板娘走了过来,询问了一下是否要给他们添菜。
靳司晏指了指另一桌的abel和小刘,让她负责他们就行。
左汐却突然喊住老板娘:“老板娘,你家的大黄长得那么霸气,我真的好喜欢,我能认它当干儿子吗?”
“汪汪汪!”似乎是为了附和他,被称之为大黄的狗飞快地从那一圈篝火的人群中突围出来,兴冲冲地向着左汐跑来。
摸了摸它脑袋,左汐将手里还没啃完的鸡腿塞给它。
“哎呀还是大黄可爱贴心啊,给它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哪儿像晏宝,矜贵得很,一天到晚吃高级狗粮,每天吃得我肉疼。”
大黄已经有些老了,摸一把它身上的毛,便会发现有褪毛的迹象。
老板娘笑呵呵的:“你不是说想要它给你家晏宝当老公吗?”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她当然知道晏宝是公的啊!只不过当时嘴快,话出口的时候完全没意识过来晏宝那么一只弱不禁风的狗崽子竟然是公的……
一般的公狗,哪只不是威风凛凛的啊?
所以说,靳司晏就是个异类。
非得养这种小品种的狗。害得她闹笑话。
*
晚上洗完澡,睡觉是个大问题。
瞧着仅有的那张床,左汐仗着自己早在他回来之前就洗完澡了,噗通一下就扑了上去。
等到靳司晏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占据了大半张床。
“老公,如果你想打地铺的话,我可以友情提供你一条被子。”反正天气热没空调,她不盖被子也无所谓。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