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赛来到大将后半战的南二局的时候,上松中学,在这个时刻逆转了!”随着数绘的和牌,上松学院的分数变成了111700,反超了现居二位的花泽女子的106800分。
而现在,是南二局的1本场。也是......大将后半战开始之后的第七局。是甄玖进入第三阶段,手牌攻击力和成型速度都有所提升的局。
没错,从这一局开始,数绘要认真提防的对手,变成了2个。
看着甄玖突然就变得完全不同了的表情,数绘暗中想道。随即,她翻开了自己的手牌。
不过......至少这一局,我不认为我会输呢。
看着自己这一局的手牌,数绘微微一笑。
南二局一本场。宝牌9s。
数绘的起手牌。25568p、345北白。起手第一张牌摸到8p。
看了一眼上家,数绘切出了字牌“白”,留下了“北”。
然后,仔细观察着三家表情的数绘发现,在牧由纪打出字牌“北”的时候,河合奈保子的眉头又狠狠地皱了起来。
然而在第一巡河合奈保子摸牌的时候,数绘却发现对方的神色缓和了少许,并且将自己刚刚摸上来的牌,放置于其右手边数过来的第三张牌之处——看到这里,数绘在第二巡摸上6m之后,思考了少许,还是留下了这个北。
根据观察,河合奈保子一般会有将手牌中最不必要的一张牌放到右手边,准备在下一巡或者鸣牌之后打出去的习惯。而除此之外,她似乎是会将字牌给放到右手边的样子——这是从她鸣牌副露的时候,数绘通过观察(和牌的时候)得知的。
当对局平静地来到了第四巡的时候,河合奈保子鸣牌“吃”了123p。
看了一眼对方的副露和切牌(分别是东、西、9),数绘觉得如无意外的话,按照对方的打法,这次有可能会是役牌副露吧?而联想起对方在第一巡的时候的表现,数绘觉得,对方手中可能握有一对北。
这是她作为久经战阵的雀手的直觉。于是,她打出了这张北。
然后,她如愿地看到了,河合奈保子脸上浮现出来的纠结表情。
(怎么办,这是最后一张“北”了。如果要走向和牌的话,必须是要有一个役的,所以理应是要碰这张北风的......但碰了它之后我这的牌速度就会慢下来了。并且这个时候的“北”......)想到这里,河合奈保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数绘,心中只感到愈发纠结和不安了。然而......
眼见对家就要摸牌,河合奈保子下意识地就喊出了“碰”。
(应该没有问题吧......应该不会是陷阱吧?说到底就这张“北”她能给我设置下什么呀的陷阱啊?)将三张“北”置于桌角的时候,河合奈保子才发现自己竟然将牌鸣下。于是,她也只能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不要害怕的理由了。
然而现实总是这样的残酷。
因为她的鸣牌,刚刚才打出过一张牌的数绘立刻就能摸上一张牌了——在南风场中,数绘摸上有效进张的概率可是很高的啊。
并且,因为她的鸣牌,使得对家甄玖原本能摸到手的一张关键进张,变成了仅仅是进张了一张普通的改良牌。这也使得甄玖在这一局中,手牌的成型速度远不如数绘了。
而河合奈保子也正如她自己所忧虑的那样,在她碰了役牌北的下一巡,摸到了有效进张之后,其手牌的进展就卡住了。
于是......
“自摸,门清断幺三暗刻,4100,all。”
数绘的手牌:55666888p、345。自摸牌6p。
这个自摸,瞬间就让数绘的优势变得大了起来。此时已经130000分的她,领先已经没有足够能力进行翻盘的二位,花泽女子接近3万分。并且领先3、4位的选手4万4千多分。
在这种时候,这样的优势不可谓不大。不过,她并没有放松。
因为她看到了,和已经面露崩溃之意的另外两名对手不同的是,已经回复了冷静,并且燃烧了起来的甄玖充满斗志的眼神。
在刚刚的对局中,由于数绘的算计,甄玖一次和牌都没有达成。但这并不代表她这一局就注定会烧鸡——尤其是在她本人的斗志也高昂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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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绘自摸之后,看着自己即将成型的手牌,甄玖在交出点棒之后,便默默地将它向前推倒。然后,在南二局二本场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内,她看着眼前的景象、看着自己的分数,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不过随即,她在深呼吸之后又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作为一名留学生的我,在最初来到这个国家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我竟然会有代表自己的学校出战日本麻将竞技大赛的日子啊。”看着转动的骰子,甄玖想道,“当时我会来到这个国家上学的原因,是因为爸妈要来这边开展新的事业,所以才将我带过来的。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我是并不乐意的。”
因为我原先的预想中,来到这边的我,除了小时候因为父母的教导而能以日语进行交流这一点之外,对于日本的其他东西,知之甚少。
而我转学来到的那间学校,就是东山寺学院;一间很普通的初中。
来到这里之后,所幸因为同学们对于我这位‘珍稀生物’的留学生感到有趣,我在班上过得还算可以。但共同话题的缺失以及即将到来的升学考所带来的压力,使得我渐渐成为了游离在班上各个小圈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