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科尔沁的福临和乌云珠也比她好不到哪去,孟古青让他们做夫妻,充作部落的奴隶负责最脏最差的活计。不听话就赏一顿鞭子,吵闹的烦了直接灌下哑药。福临和乌云珠被打怕了,不敢反抗孟古青也狠不下心自杀,只能互相埋怨。他们嘴里说不出话,每次不顺心便对对方拳打脚踢,几乎没一日安生的,乌云珠被打的毁了容,福临被打的瘸了腿……从前为真爱不顾lún_lǐ不顾天下的一对就这样互相折磨的生活下去。
每当夜深人静,两人同床异梦。顺治想着曾用真心对他的孟古青,乌云珠想着曾把她捧在手心的博果尔,可惜……别人的真心他们再也体会不到。
有一天苏雪云在梦里看到了娜木钟,娜木钟一身火红的骑马装,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感激的向苏雪云道谢,散去满身怨念释然的去轮回转世。
苏雪云知道她完成了这一世的任务,以后的人生便可以按照她自己的意愿而活了。她先是帮博果尔稳定后宫,保住每一个诞生的子女,不许后宫出现阴损的手段,待皇后所出的两位嫡子满十岁后,她便微服出宫游遍大江南北,充当了皇帝在民间的眼睛和耳朵,为博果尔解决无数欺上瞒下之事。
博果尔受她影响很深,对待子女首先是做一个父亲,其次才是作一个君主。皇后所出嫡长子在十五岁被他立为太子,整整做了二十年的太子,也没有影响他们父子的感情。在他退位将权力交给太子时,苏雪云这一世的寿命也走到了尽头。
苏雪云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暗卫统领认太子为主,有些费力的说道:“当年……你父皇登基时……皇玛嬷给了他一半暗卫,如今……你要登基了,皇玛嬷将这一半交给你。记住……要做一个明君,造福百姓。”
太子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哭出来,对上苏雪云的目光郑重承诺道:“孙儿谨记,皇玛嬷您放心。”
苏雪云轻轻点了下头,握住博果尔的手一一看过这一世的众多子孙,含笑闭上眼,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宫人早被赶了出去,屋内只有苏雪云、孝庄、乌兰和苏麻四个人,苏雪云这时反倒褪去了激动愤怒的表情,理理衣袖,慢慢坐到了乌兰搬来的椅子上。看着孝庄恨毒的眼神,她忽而一笑,“这可真有意思,你儿子抢了我儿子的福晋,难不成我们母子还要感恩戴德赞一声抢得好?更何况……”她的笑容渐渐变冷,直直对上了孝庄的眼睛,“是你这个毒妇先对我儿子动手的!我怎么能忍气吞声?我娜木钟从来都不会认输!”
孝庄气得直抖,“你……你好的很!你莫非还想弑君篡位?你做梦!”
“呵,”苏雪云轻笑一声,不疾不徐的道,“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当初福临抢走博果尔心爱的女人时,可想过博果尔有多痛苦?大玉儿,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福临他优柔寡断、无情无义,配当个皇上吗?”
“福临本来就是天子!”孝庄又坐直了些,“当初你是哀家的手下败将,如今你也同样是异想天开,你的野心终究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雪云微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大玉儿,输就是输,你承不承认也改变不了结局。你忘了当初是谁扶你上位的了?是多尔衮……那个对你掏心掏肺的人现在尸骨无存,鞭尸啊,你儿子连见点血都要吓晕,没想到对多尔衮居然这么狠。哼,你们母子俩还真是亲母子,除了自己以外还在意谁啊!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姐姐宸妃母子是怎么死的……”
“娜木钟!你放肆!咳咳咳……”孝庄猛拍两下床沿打断了苏雪云的话,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苏麻急得连声喊太医。
苏雪云站了起来,紧紧身上的披风,转身离去。边走边淡淡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若不是你非要杀害博果尔去保全福临的名声,本宫也从未想过要再回这无趣的皇宫。要怪就怪你心太狠,亏欠了博果尔竟还将脏水都泼到他头上,大玉儿……你和福临会有今天,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说完最后一个字,苏雪云已经踏出了慈宁宫,没人敢阻拦她,这个时候如果苏雪云再出什么差错,恐怕皇亲宗室都不会容忍。若太后、皇上可以随意陷害谋杀宗室,那他们将来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博果尔那可是顺治亲弟弟呢!这件事的真假必须仔细调查,孝庄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媳妇,怎么可能让这么个女人肆意残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几位亲王当晚就命心腹出京前去打探,而郑亲王已从儿子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想到济度一直同博果尔在一起,若被孝庄的死士得手,只怕济度也要就此殒命,这种事决不能姑息!郑亲王虽已病入膏肓,但势力不减,老人家一发话,众人纷纷开始讨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这孝庄表面慈和,下手却狠,还牢牢抓着皇权不放,不停的往宫中塞娘家同族的姑娘,这是想把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变成博尔济吉特家的啊!宗室心寒之余恨不得将孝庄从玉牒上除名!
没几天各方打探消息的心腹都回来了,得到精确消息之后,博果尔和顺治的名声瞬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顺治就不用说了,连街上的小孩子都知道他是无耻的昏君。博果尔却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保卫了国家回来的,不止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