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屠户本来是种地的人家,家里生了五个孩子,他是老六,早年遭逢灾害,他三姐、五哥都生生饿死在老家,他娘受不了打击,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他逃难到了京城,嫁给了当地的一个老鳏夫,老鳏夫家里的条件也不好,上一任妻子没给他留下儿女,但能有他们娘俩一口吃的,自己娘又给老头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他也跟着老头改姓了周,日子总算是磕磕绊绊的过了下来,周老头疼爱亲子,为了供亲子读书让周屠户去邻村的屠户家当了学徒,成了个屠户。
这些年他没少挣下钱,都补贴给了家里供弟弟读书,后来周老头和他老子娘相继离世,族老主持分家,他只落下了一座破茅屋,但不用再供养弟弟,他的日子宽松了很多,猪下水敞开了吃,银子铜板都收在自己的腰包里,没几年时间就攒够钱修了大房子,又娶了媳妇,本来日子应该至此走上正轨,但阴差阳错的,他和村北头的一个军户独守空房的媳妇搞到了一起,军户常年在外戍守他二人就在家里,过得蜜里调油,比和自己的屠户娘子可有情调多了。
可那一日,明明是在京城执勤的军户周汐虎突然回了家,把他二人捉奸在床,还手起刀落阉了他。从军户的叫骂声中,他得知是永宁公主驸马李睿修,给了军户提示。
他被切去老二也不敢声张,只能回到家中,赶走了妻子,以防着个女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又用家中常备的伤药止血。但是他总觉得,自己的妻子、军户的前妻,还有军户会在村里传说自己的秘密。
他伤好之后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每个人都在背后对着他指指点点。
因此他会定期拿着银子,跑到花街柳巷去假装挥霍,宁愿让村里人说自己是个急色鬼、浪荡鬼,也不不想让人们知道真相。那天晚上他走在小巷子里面,被一个年老珠黄的妓女扑到了怀里,那女人十分急着做生意,二话不说就摸向她的下体,想挑起他的yù_wàng。
周屠户慌乱之下,掐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用力过猛将她掐死,一时慌乱不知该怎么办,就装在了运猪肉的板车上一路推回了家里。
看着妓女冰冷的尸体,这女子纵使冰冷丑陋,往日不给钱也不会躺在那里认人宰割,他一时热血上脑,想到那个让百姓谈之色变的梅花盗,百姓们都传说这个人的可恶,也同时传说着这个人的性能力。
他灵光乍现,想要把自己也变成qiáng_jiān犯然人传说,他把这女人尸体的切开,在象征着性的一些敏感部位,涂上了猪的,扔在市集最繁华的地方,他希望人们传说他的故事,一个变态的杀人、qiáng_jiān犯,而不是一个死太监。
今天李睿修突然登门,傲慢无比的让他现在去六扇门自首,以qiáng_jiān犯的身份也很符合他的心理,但前提是,说出这一切的人,不是李睿修,不是那个永宁公主的驸马,不是那个害的他到如此境地的始作俑者!
李睿修握着拄杖,他刚刚回过神来就在和一个大汉厮打,那屠户又扑向了他,他运起打狗棒法,虽然空有其名没有正确的内力配合,但也足以对付这个屠户了。
那屠户空有力气和愤怒,每每就要打到李睿修却偏偏被他躲开,李睿修那根可恶的竹杖还时不时会绊倒周屠户,让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变得更加的暴虐,破绽也越卖越多,李睿修靠着精妙的身法,终于找机会点住了这个蛮力屠夫,他解下屠户的裤带三下五除二绑住他,拿竹棍戳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周屠户气的目兹欲裂,牙关紧闭不出声,李发见周屠户被制住,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这边的打斗惊起了一阵狗叫,跟着就带来许多看热闹的农人,现在是农闲的时候,各家老爷们都在家里歇着,被狗叫声吵到,出来一看居然是自己村的周屠户被一个外乡书生绑在地上,一瞬间就炸了锅,不由分说抄起家伙就想跟李睿修干架。
李睿修看到冲过来的村民,一个闪身,在旁边一颗老榆树上连登了三次上到最顶端,他不愿与这些百姓动手,只能道:“众位先听在下解释,是此人先攻击在下,想要杀了我我才会绑住他的。”
乡民们一时奈何不得李睿修,村里有爬树的高手,可若爬到半道被李睿修居高临下的捅一棍子可该怎么办,至于拿箭射下李睿修,他们也不敢背这个人命官司。
百姓们大多是愿意帮亲不帮理,他们制住了李发,又解开绑住周屠户的裤腰带,不听李睿修解释,只是问周屠户出了什么事情。
周屠户现在哪里肯解释,一把推开乡民就冲向树边,不由分说就向上爬,誓要从李睿修身上咬下一块肉。
这时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子走进人群大声道:“各位大爷,这个屠户将我从春花楼绑来了这里想要杀害,是树上的这位公子救了奴家,你们要不信那后院里还有不知哪个楼里姐妹的身体。”
村民们看向那个女子,虽然半老徐娘满身狼狈,却掩不住一股子风尘气,身上的衣服破烂却是普通人家轻易不买的细布,言辞间十分恳切。
村民们下意识看向周屠户想听到他的解释辩白,无奈这个屠户实在猪队友,不停的爬树不停的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也不停歇,终于他的裤子因为没有裤带掉了下来,周屠户脸色骤变,立刻俯身拉起裤子,靠在树下喘着粗气。
有长辈的老者连忙开口:“周家大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