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小情郎,妙极啊,妙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王满秋身后响起,伴随着小扇敲击掌心的声音,竟是在为他叫好。
还有人这么正大关明的占老子便宜,真是逆天了!王满秋缓缓转过身来,刚才那位着黑衣的小子,正站在他的身后对他微笑着。
“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在下王满秋有礼了。”
“上官飞,请问是不是府上招撰书先生?”
“然也,不知上官先生善长合体?”王满秋慢慢地无耻起来。
“合体?柳体,大小篆行吗?”
“甚好,甚好!”王满秋上次在风满楼写的手抄本,错别字太多了,因为他不会写繁体字,认识又是另外一回事。张君宝就更不用提了,还不如他。
上官飞的声音清脆,王满秋初听着很像是一个女人,可是他仔细研究了一下他的胸脯,平平整整,绝对能够起降波音七七七和空客三八零,如果真是女人的话,难道把那两团给切了?这种事王满秋自然是不信的,姑且先把他当作一个还没长开的花美男吧。
“王兄,不知府上需要撰写何书?”上官飞问道。
“实不相瞒,在下是个生意人。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做我们这一行的,商业机密极为重要,如果我现在把要撰写的内容告诉你了,那我以后在同行里就无法立足了啊?”
“哦,那兄台的意思是?”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我们不妨先签个劳务合同!”
“劳务合同?卖身契?”
这怎么解释呢?王满秋沉思了一会儿道:“对,卖身契,半年期的卖身契!”
“刚才那个小丫头也是签了此种卖身契吗?”上官飞问道。
“对。”
“那么我如果签了后,也要像她那样叫你夫君吗?”
“对呀!”这句话绝对的无耻,绝对的欺骗了小孩子。
上官飞抿嘴一笑,脸上竟有两个小酒窝,那俊俏的样子,让王满秋心里也禁不住狂抖!
怎么又是个西贝货,这年头男扮女装的怎么这么多。不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吗?我可是专家呀,在风满楼混的那三天,什么兔子没见过。是公是母一目了然,是经过论证的。但是这一次还是差点看走眼了。
见这小丫头清纯可爱,调戏起来应该很有趣。
“昔日在风满楼,卖奇趣妙文的可是王兄?”上官飞问道。
“正是在下?”
“原来真的是王兄,好一个旷世奇才,失敬,失敬。”
“你这么快就看出了我的优点?”王满秋“吃惊”道:“我本来以为我已经隐藏的很好了,哎,我还是锋芒太露了。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看来是时候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了。”
王满秋看着上官飞,洁白的脸上又露出两个酒窝,还伴着一抹绯红,眉眼间中竟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见这小姑娘生得貌美,笑颜如花,王满秋今日乔迁新居,心情极好,就想再忽悠她几句。
“先生高才,尚请见谅,我刚才绝对没有,要占先生家仆便宜的意思,只是眼下的江宁城妙龄女子日渐减少,街上偶然遇之,各路才子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担心先生错过了窈窕淑女,才出口冒犯,先生高风亮节,还请原谅则个。”她说着说着,竟真的折己下节,向王满秋一躬,以示歉意。
见这家伙认罪态度十分之好,兼之马屁功夫极其到位,王满秋也不跟她一般见识了,假惺惺的扶起她,抱抱拳道:“不知小姐芳名?”
“原来王兄,早已猜出我的女儿身。但是姑娘的芳名又怎可轻易告之。”
上官飞轻轻咬着下唇,对王满秋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编贝,那俊俏的样子,让王满秋心里又是一阵急跳。竟然对我放电,王满秋欲火被点燃了,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心情突然变的不好了。
好不容易将心情从性幻想中稍微调整过来,王满秋再也不去看这张迷死人的脸,继续道:“我虽然不是读书人,对江宁城这种安于现状的社会风气也不是很赞成,但是我认为这怪不得他们,因为症结不在他们身上。”
“不在他们身上?”上官飞一皱秀眉道:“不知林兄此言何意。”
王满秋缓缓道:“很简单,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是一个国家民生的反映。而民生,则是一个国家施政情况的晴雨表,哦,这个,晴雨表这个东西,你懂吗?”
上官飞露出个勉强能懂的意思,王满秋也懒得对她解释,接着说道:“你看到的现在秦淮河上青楼林立,风花雪月的情况,正是国家施政纲领要改良的地方。”
“施政纲领?”上官飞显然又遇到了名词障碍,好看的皱起眉头,那娇俏的样子让王满秋心痛。
上官飞看了他一眼,羞涩的道:“林先生,你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何谓施政纲领?”
“所谓施政纲领,就是施政者对各项民主权利和民生问题的改良。”王满秋简单的说道。
想起清光绪帝决定变法后,制定资产阶级维新派施政纲领的始末。王满秋是一身冷汗。但愿不要和那个时代重叠了。
上官飞果然是个机灵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感兴奋的道:“林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们控制——”他话说了半截,便止住了,显然已经意会过来。
这小子倒是个人才,反应敏捷,而且懂得是话说三分的道理。
王满秋冷冷一笑,道:“是歌舞升平,还是国难当头,取决于当政者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