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秋心焦之下,也不顾自己身上有没有穿衣服,见那丫头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已跳下了床,急急行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急忙回头望去。却见小格格红唇轻咬,眉头紧锁,目中含泪,脸部扭曲,正幽幽地望着他的身后。
坏了!这易容术易出问题来了,这分明就是毁容的节奏!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就见身旁的一个女仆,出手如电在小格格身上和脸上一阵乱点。很快她就晕睡了过去。
王满秋那个恨啊,此情此境,他就是用头发丝也能猜出她是谁,真想掏出火枪,一枪毙了她。
百变书生李凤姑,此刻她的装扮已改变,长长的秀盘扎而起,一方罗帕随意地扎了个花结。玉盘似的脸颊上嫩白中带着淡淡的红晕,秋水般地眸子里,满是欣喜的笑容,修长的身材如娇柳般亭亭玉立,丰胸翘,臀,凹凸有致。她本是国色天香,虽换了一身女仆的妆扮,却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半个时辰过后,小格格缓缓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一缕暖暖的阳光自窗外射了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浑身舒透。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她脸上扭曲已经恢复了许多,坐起来举目四望,却见一个美妙的躯体靠在床边,正美目盈盈,笑望着她。
“哇——”小格格大叫一声,就要往她怀里扑去。道:“师傅,你总算是来了!”
“醒了?”李凤姑似是没听见她的话,为她掩盖上被角,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这么容易都就着了人家的道啊。你看都受伤了吧!”
“疗伤也也不能把我放在这张床上啊,都是男人的味道。会羞死人的唉,师傅!”小格格说道。
“你也知道害羞么?这么小就学着别人谈情说爱!”李凤姑手里夹着两根银针,微笑着道,闪亮的针尖在阳光下荡出丝丝耀眼的光辉。
“师傅这易容术,还是被那坏人识出来了,怕是你——”见师傅高举银针作势要扎,小格格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将那张胖呼呼的丑脸伸过来留给了李凤姑。
李凤姑脸色郑重,下手如飞,眨眼之间,数根银针便扎进了她脸上。
那银针看似冰凉,入体之后,却是有一股火热的感觉,带动她浑身血液流动,通体舒泰,脸形像是在变魔术一样,慢慢地开始变回原来的样子,这得遭多大的罪。王满秋看着小格格汗水溢出来,有心想去帮忙,又希望她们把自己当着空气。
李凤姑的手掌轻轻拍在她光滑的脸颊上,柔嫩细滑的感觉,惹人一阵心神荡漾,小格格舒服的哼了一声。毛孔里都透着惬意。
李凤姑以为她疼痛,道:“叫些什么,若不是为师及时赶到,只怕你就是第二个石榴了,早知你这么玩劣,我才懒得为你费这功夫呢。”
“师傅,你是最痛玲儿的。”小格格躺在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笑着道:“你是师傅又像是姐姐,我便养你一辈子,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快快活活,没事喝喝茶逛逛街。多么的舒心啊。”
李凤姑咯咯娇笑,脸上闪过一丝媚意,在她脸上轻轻抚摸。带着无限怜爱的声音道:“傻徒弟,你真地要养我一辈子么,哎呀,我好感激你啊——”
王满秋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位师傅姐姐到底多大年纪了。怎地还像个小姑娘这般诱人?
“不感激,不感激,应当的。应当的,哎呀——”说话间,却觉背上一痛,竟是李凤姑手捏一根银针又扎进了几分。
小格格浑身酸软,额头汗珠滚滚:“师傅,你不会打算是害了我吧?完了,早知道昨夜就和满儿圆了房,免得他还没尝过人间仙境就做了鳏夫。”
李凤姑吃吃笑道:“傻丫头,你以为他会为了你成鳏夫?你那些鬼主意。莫要以为我不清楚。在我面前,你还是老实些,昨日我没杀他,不等于我以后也不会杀他,他若是对你不住,我定然将他碎厚万段、挫骨扬灰,你可要记住了啊。师傅下手,是不会留情面的——”
“啊——”小格格一声高嚎,李凤姑玉手轻展,连续两根银针扎进她人中穴,费力甚巨,额头香汗隐现。
剧痛过后,小格格身上便通体舒泰,那张丑脸也已然不见,似乎恢复了七八分。
王满秋惊奇道:“前辈真是高人,没想到你还会看病啊,小姨妈这条命算是你救的了,说起来真要感谢你。”
李凤姑擦擦汗珠,妩媚笑道:“你少来耍些嘴皮子,当我是小丫头那般好哄么?若不是看在她帮你求情的份上,我早将你杀了。”
王满秋愣了一下,也是啊,老子和这位老巫婆,应该是生死拼杀的敌人才是,怎么如今这关系却这样奇怪,我调戏了她徒弟,她也没杀我,真是莫名其妙的杂乱。
李凤姑将小格格身上的银针取出,道:“再过两日,你便可以痊愈了,救你这死丫头,当真花费我不少力气。”
王满秋呆呆道:“前辈,我当日真的死了么?”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当日中毒之中,他下意识的渴望最原始的需求,在他地潜意识里,那一刻,他已经死了。
李凤姑见他神色空洞,也忆起那日之事,笑道:“生死也只在一线之间。我本是不想救你这仇家,你这人恁地卑鄙无耻,若是存活于世,也不知会害多少人,但仙儿丫头那般苦苦哀求,我拗她不过,只好答应了她。这便是你的造化了。”
汗啊,我有那么坏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