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典再次将细绢覆上抬起头道:“要多少钱?”
中年书生心头顿时笑开了,这笨鱼上钩了。中年书生板着脸啧啧道:“您也知道这北边儿来的东西,可不便宜,更何况是这么大一箱子。”
“你就说多少钱吧?”吕典决意买下这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怪人写的东西,这研究起来趣味非凡,不能放弃。一想到北方有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怪人,只是因为魔祸毁在战火中,现在自己就要解开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与他对话。一想到这些,吕典心中便觉得这是天大的缘分,不管多少钱都要买下来。
“怎么的也得……”中年书生快速在心中盘算着价钱。这破玩意儿还真不好定价。过分太高也不合适,但太低也体现不出来身份。他沉吟了半天才道:“怎么着也得二十两银子。”
吕典心中早已经做好了被宰的准备。他知道这里东西贵,平日里零花钱基本上都投在这里边了。今天他身上就带了奶奶给的十片金叶子,也就是一百两银子。准备着如果超过这个数,自己就舔着脸跟他讲价,一定要买下这一箱东西。没想到一向贵得让自己都觉竟然给了自己一个低于心理价位的价钱。吕典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开口道:“好。”说完就从怀里摸了两片金叶子放在了中年文士的桌上。
中年文士直接就傻眼了。心道:妈的,价钱报低了。他跟吕典打了一年多的交道,自然知道他的性格。这个家伙虽然有钱,但并不会做超出自己能耐的事情,这种控制力在年轻人身上可是不多见。所以他报价的时候就在估算吕典究竟带了多少钱,要说这堆废纸要是放在破烂市场,别说二十两,二十文钱都没人要。可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他只要算准了吕典囊中的银子,差不离就是那个价格,这家伙一般都会犹豫一下,然后答应。但是,今天实在是太爽快了,只能说明,他身上绝对不止二十两,是个肥羊啊。
吕典收拾好桌上的书页小心翼翼放回箱子,又把箱子细心盖好。得了这一箱的宝贝,吕典觉得心里乐开了花。他从来没有从这里花二十两银子买走这么大一箱子书,赚了,赚翻了。他正要走,中年书生急忙拦住他道:“哎,你说你着什么急嘛。我这儿还有好东西,您不想看看?”
“不了不了,中午还有事儿。”吕典急着回去给奶奶祝寿,要不是这个事情,他敢买这么一箱子怪书,回去就被老爹给烧成灰。不过今天没事,有奶奶压着,一切安全。
“别着急嘛。我这刚刚从北边秦城弄回来的画儿,你不想看看?”中年书生可不能让吕典这个肥羊跑了,赶紧抛出了诱饵。
吕典今天得了宝贝赶紧想跑,听这顿了一下,又皱了皱眉道:“您给我留着,下次我再来看。”迈腿就要往外走。
“那可是跟这些书页是一个地儿出来的。”中年书生没办法马上编了个谎。
吕典一下子顿住了脚,转身道:“拿来看看!”他就是个书画痴,听得这话一般都走不动道。
中年书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大肥羊来了,不弄得清洁溜溜,这红柳巷还称得上销金窟吗?中年书生绕到柜台后面从里头抽出几张纸扑在吕典面前。吕典皱了皱眉,就着画纸,他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画,因为这连表都懒得表了。而且上面满是褶皱,显然是人家画废了的的。他皱了皱眉看着中年书生,显然并不满意。他是书画痴,但不是白痴。
中年书生看不清吕典的表情,但见他没有反应便知道这东西没有成功引起他的兴趣。他笑了笑道:“客人,您可别小看这几张废纸一般的画。您可认得这是什么纸?”中年书生把几张废纸往吕典面前一递。
吕典伸手摸了摸又仔细看了看,因为画是扣在桌上的,他也没看到纸上究竟画的什么,但看这纸的确跟普通画纸有些不同。非熟非生,摸起来又有点细腻的质感,感觉是很好的纸,但是自己却看不出来路。这不应该,以自己对书画的了解,这天底下就没有自己不认识的名纸,尤其是这样质感独特的纸,不应该不认得。除非,这是专门给修真者用的纸,民间根本没有。
他抬头看了看中年书生,希望他能解释一番。中年书生笑道:“呵,长见识了吧。你还别说,这种纸我都是头一回见。要不是北方沦陷,几个金册氏族沦亡,这些东西哪能流到你我跟前。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见到一眼的缘分。”
“你别绕弯子了,这是修真者用的纸?”吕典问。
“说您是行家,真是行家。的确,这就是文道修真中用的命纸。而现在在您面前这几张,乃是命纸中的命纸,专门用于画术的命纸,精贵得很,就算是在修真者里面也不是谁都见过的。”中年书生甩开了膀子开始吹。不过他说的话大多数也不算是特别吹,因为命纸这种东西就算是修真者中也不多见,确切地说只有修炼画术的修真者才会用。修炼画术的修真者那可是凤毛麟角,所以见过这种纸的凡人,几乎等于零。
“我看看这画的是啥。”吕典想要把画纸翻过来看看。却不想中年书生一把把画纸按住道:“客官,这可不是随便能看的,内里可是有着修真画术的秘密,谁都能瞅一眼,这东西可就不值钱了。”
“那总不能看都不看一眼就让我买吧?”吕典也有些不悦。
中年书生想了想道:“这样,您要看可以,只能看一张。但可说好,这要买的话,这五张得打包